他迅速换上一套利落的便装,便于行动。
收拾妥当后,并未从赌厅正门离开,而是绕到建筑角落,从一处极少有人知晓的偏道翻了出去。
这地方隐秘至极,整个赌场里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苏景添这么做,是怕有人盯梢,更不敢确定自己地盘里有没有内鬼。
当初他赴美之前虽为洪兴引入了一批新人,背景清白,可人心难测,干净的履历不代表忠诚。
他不愿冒一丝风险,更不想因一时疏忽,把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翻下楼后,他环顾四周,心底忽然泛起一丝苦笑。
堂堂一个社团龙头,竟要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离开自己的场子,出来后连辆能开的车都没有,实在有些狼狈。
他摇摇头,压下杂念,朝着曾江据点的方向步行而去。
来时已悄悄问过亚占位置——城西郊外,靠近老别墅区一带。
那里地广人稀,荒僻安静,正适合藏身。
濠江多数高档住宅都建在那片,曾江选那里当据点,也算合情合理。
苏景添没有叫车。
那个地段这个时间鲜少有人出入,一辆出租车突然驶入,太过显眼,容易打草惊蛇。
他选择徒步前行,既隐蔽又能随时留意周遭动静,确保万无一失。
尽管他掌握着多种脱身的手段,但唯一的麻烦在于距离实在太远,单靠步行不知要耗费多久才能抵达。
不过苏景添并不着急,这一路走来,他也并非毫无收获。
途中,他注意到一辆车始终停在赌场附近,车上的人虽低头看着报纸,可目光却频频扫向赌场大门,显得格外警觉。
更值得注意的是,那辆车停的位置极为隐蔽,若不是有路过车辆的灯光偶然照进去,恐怕苏景添也不会察觉到异常。
观察片刻后,苏景添不再犹豫,果断行动。
他猛地拉开副驾车门,车内男子顿时一震,尤其看清苏景添面容的一瞬,眼底闪过一丝惊惧,虽迅速掩饰,却仍被捕捉到了。
“你干嘛?!信不信我马上报警!”男子强作镇定,努力压下慌乱,脸上逐渐堆出怒意,试图用气势压人。
苏景添冷笑一声,二话不说将他从车里拽了出来,男子猝不及防,重重跌坐在地。
还没等他爬起,苏景添已坐进驾驶座。
副驾前方的黑暗中藏着一台对讲机,若非之前留意过他的动作,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就在苏景添伸手取出对讲机的瞬间,男子脸色骤变,转身就想逃——可他又怎逃得过苏景添的手掌心?
“啊!”
一声闷哼,男子被一脚踹倒,随即被死死按在地上。
苏景添俯身逼问:“谁派你来的?背后是谁?”
男子哆嗦着摇头:“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啪!”
一记狠厉的耳光甩在他后脑,力道之重让他眼前发黑,额头狠狠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痛得几乎昏厥。
苏景添一把将他拖起,扔进车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声音冷得像冰:“现在,可以说了吧?谁让你来的?”
男子抱着头,牙关打颤:“我……我没骗你……我真的……真的听不懂你问什么……”
话音未落,苏景添身上骤然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意,男子浑身一僵,冷汗直冒——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今晚恐怕就走不出这辆车了。
“我说!我说!求你放过我!”他终于崩溃,语无伦次,“是涵哥让我来的!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在这盯着你们……这里有张照片,他让我确认照片上的人有没有离开,一旦看到人出来,就得立刻跟上去,随时汇报情况……别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我只是个欠了赌债的人……再还不上,他们就要把我绑起来扔海里……只有完成这个任务,他们才答应把我的债一笔勾销……我欠得太多……我真的没办法啊……求你……求你饶了我……”
他说着说着几乎哭出声,整个人抖得像风中的叶子。
苏景添冷静地看着他,从神态举止判断,这人确实不像社团出身——虽然嘴硬、反应快,但太生疏,藏匿位置选得笨拙,警觉性也差,完全不具备专业监视者的素养。
若是真正的道上人,早就动手反抗或设法脱身,而这家伙只会虚张声势、想着逃跑。
苏景添沉默片刻,冷冷开口:“现在,给你的人回话,就说——你看见我离开了。”
男子一愣,满脸茫然,但触及苏景添的眼神,立刻不敢迟疑,颤抖着手拿起对讲机,照着吩咐传了消息。
只见他掏出对讲机,贴近嘴边低声说道:“涵哥,涵哥,有情况!照片上那人刚离开赌场,我现在该怎么办?”
话音落下,男子握着对讲机静等回应。
片刻后,设备里传出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语气漫不经心,却让苏景添感到一丝陌生——这声音他从没听过,对方的身份也毫无头绪,甚至连属于哪股势力都摸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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