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代的四合院,日子如老旧水车般缓缓转动,每一处角落都藏着生活的琐碎与复杂。娄小娥虽已和许大茂离了婚,却仍时常回到这院子里。自从她嫁入四合院,聋老太太便对她关怀备至,在这院里,唯有聋老太太给予过她真正的温暖与善意,这份情谊如同寒冬里的炭火,让娄小娥难以忘怀。
离婚虽是娄小娥主动提出的,但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离婚对一个女人的名声而言,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娄小娥出身城里的大户人家,自小养尊处优,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她满心困惑,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究竟哪点比不上秦京茹。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没能给许大茂生孩子?这个问题像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回到家中,面对父母,她把这些烦恼深埋心底。大革命的浪潮汹涌袭来,自家的境况也急转直下,父母整日为了维系家族的安稳四处奔走、托关系,忧心忡忡。娄小娥不愿再给父母增添忧愁,只能将所有的委屈与不甘默默咽下。
终于,在一个阴云密布的午后,娄小娥再也憋不住满心的苦楚,来到了老太太家。一见到老太太那和蔼的面容,她的泪水便夺眶而出,如决堤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老太太心疼地将她拉到身边坐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无声的安慰给予娄小娥倾诉的勇气。娄小娥抽抽噎噎地将自己的遭遇一股脑倒了出来,从许大茂的冷漠与无情,到自己在这段婚姻里的孤独与无奈,再到对秦京茹莫名的嫉妒与不解。
老太太静静地听着,待娄小娥情绪稍缓,才缓缓开口:“小娥呀,这人呐,一辈子的姻缘都是有定数的。许大茂他不懂珍惜你,是他没那个福分。这世上的事,都是有因果的,往后他定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你这么好的姑娘,心地善良,模样又俊俏,老天爷不会亏待你的。” 老太太的声音虽因年迈而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娄小娥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疑惑地问道:“奶奶,可我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才会落得这般田地。”
老太太轻轻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傻孩子,这可不是你的错。婚姻这事儿,讲究个两情相悦,互相扶持。许大茂他心思不正,眼里只有自己的那点私欲。你没做错任何事,只是遇人不淑罢了。往后啊,把这一页翻过去,往前看,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娄小娥咬着嘴唇,沉思片刻后说:“奶奶,我也想放下,可一想到周围人看我的眼光,就觉得抬不起头来。”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坚定地说:“别管旁人怎么看,日子是自己过的。你要是总活在别人的眼光里,那得多累呀。你要相信自己,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只要你自己站直了,就不怕影子斜。”
在老太太耐心的劝解下,娄小娥的心结如同春日里的薄冰,渐渐开始消融。她的眼神不再满是阴霾,脸上也慢慢重新绽放出了久违的笑容。
看到娄小娥终于笑了,老太太内心满是欣慰,像个孩子般开心地说道:“小娥呀,许大茂他失去你,是他不知道珍惜,以后他会后悔的。”
“奶奶,这几天我都想开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相信我会找到更好的人。” 娄小娥笑着说道,笑容里带着几分重生的坚定。
老太太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说道:“嗯,奶奶我相信你。奶奶我这辈子啊,啥事都赶上了,看人还是可以的。许大茂要是在那个抗战时期,那一准是个汉奸呀。什么样的男人能养家,就像我们傻柱那样的男人。实心眼,会做饭,还孝顺。”
看着老太太一脸骄傲地夸赞傻柱,娄小娥不禁疑惑地说道:“奶奶你总是说傻柱好,我怎么没有发现他有多好呀!全院里还都说他傻呢!”
一听到这,老太太就不乐意了,原本眯着的眼睛瞬间睁开,眼神里透着一股护犊的劲儿,连忙反驳道:“瞎说,要我看呢,说我乖孙子的人才傻呢,我乖大孙聪明着呢。他呀,看着大大咧咧的,实则心思细腻。你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可心里头有杆秤,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在这院子里,他没少帮衬别人,虽说有时候说话直了点,但那都是为了大家好。就说做饭这事儿吧,他那手艺,十里八乡都难找,做出来的饭菜香得能把人馋哭。而且他对我这个老太婆,那是打心眼里的孝顺,比亲孙子还亲呢。”
娄小娥看着老太太激动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连忙说道:“好好,奶奶我不说了。奶奶今天我不回家了,我在你这住几天吧。”
虽然平日里一大妈也悉心照顾老太太,可谁家能没有个自己的事儿呢,一大妈也没办法时刻陪伴在老太太身边。老太太一个人待着的时候,难免寂寞,没人说说话。如今娄小娥要留下来陪自己,老太太自然是求之不得,脸上笑开了花,开心地说道:“可以呀!等我乖大孙下班了,我让他给我们做饭吃。他做的饭,保准能让你吃得肚子圆滚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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