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丽也顾不得再仔细查看空间中的一切,心中慌乱,下意识地在脑中叫道:“我要出去!”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轻微的晕眩感。再睁眼,她果然还趴在床底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空间的奇异触感。
她不敢耽搁,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小心翼翼地将饼干盒沾染的血迹擦干净。
随后,意念一动,盒子里的钞票、金条、玉戒、存折、纸条……所有东西瞬间消失,被她一股脑儿转移到了神秘空间里。
迅速将空了的饼干盒放回原位,盖好地砖,再把沉重的木床推回原处。做完这一切,她才从床底下退出来。
刚站起身,就听见院门被拍得“哐哐”巨响,夹杂着门栓的晃动声。
顾书丽这才想起,自己先前为了安全,特意从里面把大门给插上了。
“妈!开门!顾书丽!你在家吗?聋了还是死了?!开门啊!” 一个年轻男人极其不耐烦的叫骂声穿透门板,正是老三张少华。
顾书丽眼神一冷。不开门?省得听这孽子聒噪?念头一转,又压了下去。
现在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得稳住。听着门外叫嚣声越来越大,她才慢悠悠踱出卧室,朝大门走去。
边走边扯着嗓子,声音冷淡中还带着一丝不耐烦:“叫什么叫!叫魂呢?!催命啊!”
说完,“哗啦”一下拉开了门栓。
门外站的正是张少华。
一张容长脸,双眼皮下布满猩红血丝,脸色青白得像个刚从水里捞上来的水鬼。一米七八的个头本该挺拔,此刻却显得萎靡颓丧。
他长得其实不差,但这副纵欲过度、赌徒特有的衰败气,让他脸上不见半分活人该有的血色。看见顾书丽开门,他非但没收敛,反而眉头一拧,抱怨道:“妈!你在家啊?!磨蹭什么呢,饿死了!
家里有啥吃的没?快给我弄点!顺便再给我两块钱,买包烟!”
说着,就要推开顾书丽往院里闯。
顾书丽攥紧了门框,指节都有些发白。
前世卑微苦求他戒赌反被他推下楼梯的场景,与眼前这张贪婪无度的脸瞬间重叠!
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她突然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这孽子此时不打,更待何时?正好借题发挥,先收点利息!
看着这张酷似张致远的脸,想起前世自己中风瘫痪后,就是这个“好儿子”和他大哥,亲手将她扔进寒冬的桥洞等死!顾书丽心头的恨意如同藤蔓。
她板着脸,厉声呵斥:“又死哪野去了?到家就知道吃、要钱!怎么不饿死在外面省心?!张少华,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又去赌了?!”
张少华浑身一僵,脸上血色褪得更干净了!
他赌钱向来瞒得紧,家里从没人知道!他妈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开口就戳中他的死穴?
他顿时心虚气短,强撑着狡辩:“才…才没有!妈!你就爱把我想得那么坏!我…我是出去找工作了!对,找工作呢!”
“呵!” 顾书丽嗤笑一声,眼神锋利如刀,“我信你个鬼!找工作?找了半年,找着了吗?
想当主席不成还没轮上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打量我不知道?街东头杨老二那几个赌棍窝点,你当我瞎了看不见?!”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决绝的寒意:“行!你妈我也懒得管你了!你爱死哪死哪去!家里把你养到二十二,也算对得起你张家的列祖列宗!
过了半个月,你要是还找不到个正经事由糊口……”
顾书丽一字一顿,清晰无比:“我就把你分出去,单过!你自己顾自己死活去吧!”
“妈!你疯了吧?!”
张少华又惊又怒,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我招你惹你了?我一回来你就给我扣屎盆子,还要把我分出去?
好啊!我就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他气得七窍生烟,又想强行往里冲。
就在他身体前倾的瞬间,顾书丽眼中寒光一闪,动作快如闪电!
她猛地向前一步,右手如鹰爪般探出,精准地插进张少华外套的上口袋!在他完全没反应过来的呆滞中,手指一勾,把他口袋里那卷厚厚的纸币全掏了出来!
一入手,那厚度,起码一百多块。
“妈!你干什么?!”
张少华这才反应过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劈手就想夺回,“把钱还我!”
“干什么?”
顾书丽冷笑一声,顺手抄起门后倚着的细竹枝扎成的扫把,抡圆了胳膊,照着张少华的胳膊、后背、甚至脸上就狠狠扫了过去!
“老娘今天就打你个不争气的赌鬼!打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扫把带着凌厉的风声,细密的竹枝狠狠抽在皮肉上!
顾书丽憋了二十多年的怒气恨意全灌注在这一下下里,下手又快又狠,专挑肉厚又疼的地方打,根本不留半分力气!
送上门的出气筒,不打白不打!先狠狠收一波利息!
“哎哟!疼死我了!妈!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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