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族老们也纷纷附和:
“就是!伤风败俗!”
“死了干净!”
“大人!别查了!晦气!”
凌析看着李老栓那张写满刻薄和恶毒的脸,胃里一阵翻腾。
她强压下怒火,声音冷了下来:“李族长!死者身份尚未最终确认!即便确认是刘莺儿,她也是我大雍子民!死因不明,岂能草草了事?刑部办案,只看证据,不论私德!”
李老栓被噎了一下,脸色铁青,梗着脖子道:“证据?还要什么证据?她跟赵管家不清不楚,名声都臭遍十里八乡了!这不是证据?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
“李族长!”凌析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凛冽的气势,“你说她与赵贵有染,可有真凭实据?捉奸在床?还是她亲口承认?若无证据,便是污蔑!毁人清誉,也是大罪!”
李老栓被凌析的气势慑住,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你……你……”
凌析不再看他,转向张三:“张大哥,你刚才说,刘莺儿姑娘要嫁到哪里?婚期定在何时?”
张三怯怯地看了一眼李老栓,眼神里带着躲闪,小声道:“听……听说是邻县的王家……开油坊的……婚期……好像就定在……定在腊月十二?没几天了……”
腊月十二?也就是五天前!凌析心中疑窦更深。
一个即将出嫁的姑娘,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穿着嫁衣,死在离家几十里外的野塘里?这太不合常理了!
“族长!”凌析目光锐利地看向李老栓,“刘莺儿姑娘婚期在即,却惨死贵村野塘。此事,贵村难道不该给刘家村,给死者一个交代吗?一味阻拦查案,是何道理?”
李老栓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能强撑着冷哼道:“交代?她自己作孽,要什么交代!”
“哼,你们爱查就查!查出来就知道是她活该!”说完,他狠狠瞪了张三一眼,带着族老们拂袖而去。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张三和他媳妇不安的喘息声。
谢前看着李老栓离去的背影,小声嘀咕:“凌哥,这老家伙,肯定有鬼!”
凌析没说话,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和萧索的村落,眉头紧锁。
张三提供的线索,看似指向了“偷情灭口”的狗血剧情——刘莺儿与赵贵有染,被赵贵灭口。那截深蓝丝线似乎也佐证了赵贵曾与死者有过激烈接触。
但是……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如果真是偷情争执或灭口,凶手(赵贵)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给死者穿上崭新的嫁衣?为什么要贴上那张诡异的符纸?为什么要用那么专业的“渔夫死结”捆绑沉尸?
这根本不是简单的杀人灭口,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带有某种仪式感的处理。
还有那符纸上的砒霜……赵贵一个管家,哪来的砒霜?又为什么要用这么复杂的方式下毒?
那截深蓝丝线……真的是从赵贵衣服上勾下来的吗?还是……另有所指?
凌析的目光落在窗外远处那栋明显比其他房屋气派许多的青砖大瓦房上——那是赵大户家。
“小谢,”凌析转过身,眼神锐利,“准备一下,咱们去拜访拜访……赵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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