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柳总……是柳国成逼我的啊!”赵德明用戴着手铐的手抹着眼泪,“他势力那么大,我一个小小的行长,敢不听他的吗?那些贷款……那些审批,都是他打招呼,我……我不得不办啊!‘莲花’项目的资金,是他亲自指示的,说是有重要用途,不能走正常流程……我……我糊涂啊!”他试图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柳国成身上,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胁迫的可怜虫。
“那么,关于你个人通过刘明等人收受柳国成及其关联企业给予的大量贿赂,包括为你儿子在海外支付的巨额学费和生活费,你又怎么解释?”讯问人员出示了部分银行流水和刘明的证言。
赵德明顿时语塞,脸色惨白,冷汗淋漓,支吾了半天,才嗫嚅道:“那……那是柳总看在多年交情上,给的……给的顾问费……和……和人情往来……”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与你的合法收入严重不符,这也是人情往来?”讯问人员步步紧逼。
赵德明彻底瘫软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发出压抑的呜咽声,但即便如此,在关键问题上,他依然不敢轻易松口,只是反复念叨:“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柳国成……”
就在柳国成和赵德明在接受讯问,试图负隅顽抗的同时,外界已然掀起了滔天巨浪。
柳国成被留置的消息,如同一声惊雷,炸响了整个圈子,各种通讯软件上,信息疯狂闪烁,人们交换着震惊、猜测和不安。
吴政宏在D省省委书记办公室接到密报时,手中的钢笔“啪”地一声掉在摊开的文件上,溅起几点墨渍,他猛地站起身,脸色变幻不定,震惊、恼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慌交织在一起,他挥手让汇报的秘书出去,独自在办公室里踱步,眉头紧锁。
“这个郑开叶……他竟然真的……竟然直接动了柳国成!”吴政宏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立刻意识到,这绝不仅仅是针对柳国成那么简单,柳国成是他和柳老之间一条重要的纽带,动柳国成,等于是在打柳老的脸,也是在警告他吴政宏!他想起之前郑开叶硬顶柳国成项目的事情,当时只觉得郑开叶年轻气盛,不懂变通,现在看来,那根本就是蓄谋已久!他拿起电话,想打给柳老,但手指悬在按键上,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颓然放下, 这个时候,他不能主动往上凑,必须撇清关系,静观其变。
而在首都,柳老所在的幽静院落,气氛更是降到了冰点,柳老坐在书房的金丝楠木的椅上,听着心腹之人低声汇报儿子被带走的消息,那张布满皱纹、曾经不怒自威的脸上,此刻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云,他没有像一般人想象的那样暴怒,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手背上青筋虬结。
“知道了。”柳老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平静之下蕴藏着怎样的风暴,他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久久没有说话,心腹之人屏息静气,不敢打扰。
许久,柳老才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和冰冷的锐光:“给国成带句话,让他……什么都别说,管住自己的嘴,外面的事情,不用他操心。”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想办法联系一下梁清寰,问问他们纪委……到底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点规矩!”
心腹之人躬身应下,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柳老独自坐在空旷的书房里,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照进来,却无法驱散室内的寒意,郑开叶这次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不仅仅是一场反腐,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清算,而他,绝不能坐以待毙。
中原省,江渊的办公室,当他得知柳国成被带走,并且调查已经指向隆盛集团和那笔锂矿交易时,他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但握着茶杯的手,指节却悄然绷紧,他挥手让汇报的下属离开,然后猛地将茶杯顿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郑!开!叶!”江渊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眼神阴鸷得可怕,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郑开叶的动作如此迅猛,更没算到对方竟然敢直接掀桌子,把矛指向了柳国成,甚至隐隐牵扯到了他江家!那笔锂矿交易,虽然经过层层包装,但真要深挖下去,很难保证不露出马脚,隆盛集团是他堂弟江宏在打理,但谁都知道,隆盛与他江渊脱不了干系。
“他这是杀鸡给猴看!不,他是想把鸡和猴一锅端了!”江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思考对策,他立刻拿起加密电话,打给了江宏。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江宏惊慌失措的声音:“哥!不好了!柳国成被带走了!那边已经查到锂矿交易了!我们怎么办?!”
“慌什么!”江渊厉声喝道,但自己的心跳也快得厉害,“把所有和柳国成、和D省城商行的往来记录,全部清理干净!立刻!马上!境外那些账户,能转移的尽快转移,不能转移的,想办法切断联系!还有,让隆盛那边所有知情的人,都把嘴巴给我闭紧了!谁要是敢乱说,后果自负!”
“可是……哥,纪委那边要是死咬着不放……”
“他们没有直接证据指向你和我!”江渊打断他,语气森冷,“只要柳国成和赵德明扛住了,他们就没办法!告诉柳国成那边的人,让他顶住!只要他不出事,我们就能保他家人后半辈子无忧!如果他乱咬,那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这话既是承诺,也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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