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混合着脸上的血污和尘土,显得更加狼狈。时间,在这种时候显得尤为宝贵。
就在这时,一阵略显劲疾的山风穿过林间,带来了远处隐约可闻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声!而且,听那声音,似乎不止一头,并且正在朝着这个方向靠近!
杨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握着石片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血腥味!是这浓烈的血腥味,正在像灯塔一样,吸引着森林里那些嗅觉敏锐的掠食者!他们必须尽快处理好食物,立刻离开这里,否则一旦被狼群或者其他更可怕的东西包围,后果不堪设想!
焦急、无力、以及对妹妹安全的担忧,让这个十岁少年的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超出年龄的沉重与绝望。
看到这里,藏身于树后的杨泽知道,自己等待的、“偶然”出现并提供帮助的时机,到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翻涌的复杂情绪,调整了一下面部肌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同样在荒野中艰难求生、饱经风霜、带着些许底层散修特有的麻木与偶尔善意的落魄中年人(尽管他实际年龄并非如此,但重伤和沧桑感足以改变外貌)。然后,他故意用脚踩断了一根落在林地上的枯枝,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接着,才仿佛刚刚发现这边情况似的,拨开身前的灌木枝叶,步履略显蹒跚(一半是伪装,一半是真实伤势)地走了出去。
“谁?!”
几乎在杨泽弄出声音的瞬间,少年杨戬的反应快得惊人!他如同条件反射般,猛地丢下手中的石片,一把将还在发呆的杨婵拉到自己身后,用自己那并不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地挡住。同时,他再次抓起了那根染血的木棍,手臂稳定得不像一个受伤的孩子,棍尖笔直地对准了突然出现的杨泽,眼神在这一刻锐利如鹰隼,充满了极致的警惕、冰冷的敌意,以及一种仿佛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决绝!
那目光,冰冷、锐利、充满了不信任,完全超出了一个十岁孩童该有的范畴,那是被残酷现实和至亲背叛硬生生催生出的、属于野兽的直觉和防卫本能。
杨泽在距离他们约莫三丈远的地方停下脚步,缓缓摊开双手,掌心向外,示意自己手中空无一物,没有携带任何武器,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尽可能温和、却难以掩饰疲惫与憔悴的笑容(这倒有七八分是真实情况),用因为干渴和伤势而显得异常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
“小兄弟,别紧张,放松点。我没有恶意。”他目光平和地迎向杨戬那充满敌意的审视,语气尽量放缓,“我只是个在这片山里讨生活的散修,大家都叫我阿泽。前些日子不小心受了点伤,正在附近找些草药疗伤,听到这边动静不小,怕是有人遇到了麻烦,所以才过来看看。”
他的话语顿了顿,目光自然地扫过地上那只庞大的野猪精尸体,又看了看杨戬手中那简陋的石片和被丢弃在一旁的染血木棍,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了然和同情,继续说道:“看你们这情况……是遇到这大家伙了吧?不容易啊。不过这野猪精的皮最是厚实,寻常刀剑都难伤,用石头可不好处理,太费工夫了。”
他的话音再次停顿,侧耳倾听了一下远处那似乎又清晰了几分的狼嚎声,眉头微微蹙起,语气带上了一丝凝重和提醒:“而且,小兄弟,这林子的规矩你也该懂,这么重的血腥味……飘得远,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引来一些‘大家伙’。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少年杨戬依旧死死地盯着他,如同盯着最危险的毒蛇,眼神中的冰霜与警惕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反而因为杨泽(阿泽)点出了眼前迫在眉睫的危险,而变得更加紧绷,身体微微前倾,仿佛一张拉满了的弓。他没有说话,只是那紧抿的、带着血丝的嘴唇和握得死紧的木棍,表明了他丝毫不放松的戒备。
杨泽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这孩子的心理防线,比他预想的还要坚固。他知道,任何过度的热情、解释或者靠近,都可能被视为威胁,激起这头饱受创伤、敏感无比的幼兽更激烈的反应,甚至可能导致他带着妹妹立刻逃离,放弃这来之不易的食物,那同样是极其危险的。
他不再多言,只是用行动表示诚意。他缓缓地、动作清晰地,从怀中(实际上是暗中运转一丝微不可察的法力,从几乎无法打开的储物空间最边缘角落,艰难地取出了)掏出了一把样式普通、看起来却颇为锋利的短匕。匕首的鞘是朴素的皮革,刀身闪烁着寒光,看起来就像是一把品质不错的凡间兵刃(实则是他平日用来处理杂物、解剖材料的一件低阶法器,此刻被他刻意收敛了所有灵光,伪装成凡铁)。
“这个,”杨泽将短匕连着鞘一起,轻轻放在自己脚边的草地上,动作轻柔,没有激起一丝尘土。“借给你们用吧。处理起这野猪皮肉,能快上很多,节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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