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泼洒在京华市CBD的玻璃幕墙之上，东方智造总部的顶层实验室依旧灯火通明。林砚站在通体泛着暗金色纹路的金属装置前，指尖轻触冰冷的外壳，指腹下的纹路像是活物一般，随着他的触碰泛起细碎的蓝光。这便是东方智造耗时五年研发的古老能量转化器，核心原理源自他偶然从家族传承的古武秘籍残卷中破译的能量法则——将散逸在天地间的“古能”，那些沉淀了千年的自然灵力、龙脉余韵，转化为可供民用的清洁电能。
苏清媛推门进来时，带进来一缕深夜的凉风，她将一杯温茶放在林砚手边的操作台，目光落在转化器上，眸子里带着难掩的惊艳：“最后一轮调试数据出来了，转化率稳定在89.7%，远超行业预期。但公关部刚收到消息，远洲能源的周明宇，今晚联系了三家核心媒体，准备在明天的发布会上发难，说我们的技术是‘伪科学’，还暗指我们盗取了他们的研发成果。”
林砚收回手，拿起茶抿了一口，目光沉静：“远洲的那套能源转化技术，核心依赖化石燃料衍生能，和我们的古能转化完全是两条路。他急了，说明我们踩中了他的痛处。”他抬手点开操作台的全息屏幕，上面跳动着一串加密数据，“不过我刚发现，转化器的核心参数有三次异常的访问记录，IP地址伪装成了技术部的内网，但溯源后指向了实验室的临时保洁人员。”
苏清媛的眉头瞬间蹙起，她常年处理商务博弈，对这种暗箱操作再熟悉不过：“是周明宇的人？还是另有其人？明天发布会在即，一旦参数泄露，他们就能提前伪造‘技术抄袭’的证据，甚至可能动手脚破坏转化器。”
林砚走到屏幕前，指尖在光影中划过，调出保洁人员的入职信息：“入职档案是假的，身份证信息指向一个三个月前就注销的户籍。但有个细节——这人的步态特征，和我三年前在浙西古武交流会见过的一个人高度重合，那人是‘铁手门’的外围弟子，后来投靠了远洲能源的安保部。”
苏清媛知道林砚的古武背景，他的林家世代修习内家拳，能从步态、气息中辨人，这是旁人没有的优势。她沉吟道：“我立刻让安保部封锁实验室，对所有出入人员做二次核验，但临时保洁已经离开，现在追恐怕来不及。要不要推迟发布会？”
“不行。”林砚摇头，语气笃定，“古能转化器的研发，不只是东方智造的事，更是为了让那些散逸的古能不再浪费，也能缓解京华的能源压力。发布会一旦推迟，远洲只会更肆无忌惮，我们要做的，是正面接招。”他抬手按住苏清媛的肩膀，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紧绷的神经松了几分，“放心，我留了后手。转化器的核心模块有两层锁，一层是数字加密，另一层是‘内息锁’——只有我的内息能激活完整功能，就算他们拿到参数，也启动不了真机。”
苏清媛抬眼望进他的眼眸，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眼睛里，此刻盛着坚定的光。她点了点头：“好，那我这边立刻对接法务部，准备好所有专利证明，同时联系我们的核心投资方，稳住他们的信心。远洲今晚肯定还会有动作，我守在商务对接台，你专心盯着技术层面。”
凌晨两点，实验室的安保系统发出轻微的警报声，林砚瞬间警觉，周身的内息悄然流转，脚步轻如狸猫，朝着警报来源的通风管道走去。管道口的格栅有被撬动的痕迹，他抬手按住格栅，猛地掀开——里面空无一人，但地上留着一枚刻着“远洲”logo的微型窃听器，还有一小撮带着铁锈味的粉末。
林砚捏起粉末放在鼻尖轻嗅，眼神冷了几分：“是工业级的磁粉，用来干扰转化器的能量磁场的。”他立刻回到操作台，调出转化器的磁场监测数据，果然，在窃听器放置的区域，磁场曲线有轻微的波动。他快速输入一串指令，激活了转化器的防护磁场，同时将窃听器的信号反向追踪，定位到了京华市郊区的一处废弃仓库。
“清媛，”林砚拨通苏清媛的电话，声音沉稳，“远洲的人在通风管放了磁粉和窃听器，我已经反追踪到他们的落脚点，你让安保部的人过去，但注意，对方有古武底子，别硬拼。”
苏清媛那边立刻应下，挂了电话后，她没有丝毫犹豫，联系了东方智造的安保总监——这位总监也是退役的古武好手，擅长擒拿。她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远洲能源的财报，发现远洲最近三个月的股价持续走低，他们的传统能源项目亏损严重，这也是周明宇孤注一掷的原因。她立刻草拟了一份风险提示，发给所有核心投资方，附上东方智造的专利证明和调试数据，用实打实的证据稳住资本的信心。
清晨六点，天刚蒙蒙亮，林砚完成了最后一轮防护设置，走出实验室时，看到苏清媛蜷缩在走廊的沙发上，手边还放着没看完的文件。他放轻脚步走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苏清媛惊醒，揉了揉眼睛，看到林砚，疲惫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搞定了？安保部那边说，仓库里抓到了两个人，确实是远洲派来的，磁粉和窃听器都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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