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收着,观众又可能看不懂她的情绪。”
冷疏墨顺着她的话点头,指尖在剧本上划出阿芷的台词:
“你其实抓得很准。
这种感情变化如果想要让观众一看就懂,可以拆成两层,先藏后露。
比如开头欧冶霜说‘我没事’的时候,你别立刻反驳,先低头捻几下手里的银针——有点像你现在捏着杯沿的动作。
你的情绪表现带点无措、还带点气恼、还有些担心;
再抬头的时候,声音轻一点,尾音稍微颤一下,但眼眶不要红,裴梦邈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哭的人设。”
她说着,还轻轻模仿了一下裴梦邈的语气,连眼神都像变了个人似的:
“就像这样——‘你都咳了一整晚了,怎么会没事’;
把责备藏在担心后面,裴梦邈当时略显复杂的心绪变化就表现得差不多了。”
谢折卿跟着念了一遍,试着把冷疏墨说的细节加进去,念完后自己先松了口气:
“好像真的比之前我自己练的时候顺了!
之前总想着要‘演’出那种又傲娇又委屈还有些心急的感觉,反而僵住了,原来跟着小动作走,情绪会自己出来。”
冷疏墨看着她眼里的光亮,忍不住弯了嘴角:
“你本来就很懂角色,只是有时候会给自己太多压力。
其实你演裴梦邈的时候,有个小细节设计得特别好——每次裴梦邈担心欧冶霜,都会下意识抿一下嘴角、并且手指会来回捻手里的银针,就算手里没有银针的时候也会下意识的来回捻手指。
这个小细节在播出后,可能会被心细的观众在复盘时单独列出来夸奖呢。”
谢折卿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我自己都没注意到……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一直在看你啊。”
冷疏墨话说出口才觉得有些直白,耳尖悄悄泛了红,连忙补充道:
“我是说,跟你对戏的时候,就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你对角色的认真和热爱,比任何技巧都重要。”
谢折卿的脸颊也热了起来,她低头喝了口温水,掩饰着加速的心跳:
“那……欧冶霜的角色呢?
你演她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她太习惯逞强了?
有时候明明很痛,却还要装没事,看得人有点心疼。”
冷疏墨的指尖顿在剧本上,眼神沉了沉,又很快柔和下来:
“其实欧冶霜的‘要强’,是怕裴梦邈担心。
她习惯了自己扛事,直到遇见裴梦邈,才慢慢学会把脆弱露出来。
就像这场戏最后,她抓着要给她银针刺穴放毒血的手说——‘有你在,我不怕’,那不是简单的信任,同时也是欧冶霜在用她自己的风格表达对裴梦邈的心意。”
她说着,目光落在谢折卿的手上,轻声道:“就像现在的我们一样。”
谢折卿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抬眼撞进冷疏墨认真的眼神里,连呼吸都慢了半秒。
顶灯暖黄的光线落在两人之间,把空气中的温柔都染得愈发清晰。
冷疏墨指尖捏着剧本边缘,指腹无意识地蹭过纸页上的折痕。
她的目光从台词移到谢折卿脸上时,刻意放软了语气:
“刚那场戏里,裴梦邈转身躲欧冶霜的佯攻动作时,你要不要试试放慢半拍?”
谢折卿闻言抬眸,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了颤,手里的剧本不自觉往腿上按了按,露出一点紧张的神色:
“放慢的话,会不会显得拖沓?
我之前试的时候,总觉得节奏有点不对。”
“不会。”
冷疏墨说着,身体再次向她倾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又一次瞬间拉近。
暖光落在她眼底,映得瞳孔格外亮:“你想啊,欧冶霜本身就是佯攻,而裴梦邈也在赌欧冶霜心里是舍不得真打她的,只是嘴硬要面子。”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右手,模拟着转身的动作——肩膀先轻轻向后撤,手臂却故意慢了半拍,指尖还朝着谢折卿的方向虚虚勾了一下:
“就像这样,身体的‘躲’和下意识的‘留’错开,反而能显出她们两个当时那种暧昧的氛围。”
冷疏墨客厅吊灯暖黄的光落在沙发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谢折卿坐在沙发一侧,膝盖上摊着《刃间香》重启拍摄要用到的、新修订的剧本。
可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追着冷疏墨的手——对方的指尖正轻捏着剧本页角,动作从容又利落,连翻页的弧度都带着她特有的精准感,和她平日在镜头前的一丝不苟的气场如出一辙。
“这里的转腕动作,要再柔一点。”
冷疏墨开口,声音比在片场时低了些,裹着居家环境的松弛感。
谢折卿连忙点头,深吸一口气抬起右手。
她的手腕还带着刚出院的虚软,模仿转腕时,指尖微微发颤。
下一秒,微凉的指腹猝不及防撞上另一处同样微凉的肌肤——是冷疏墨伸过来、想示范细节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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