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折卿倚着冷疏墨的手臂,忽然轻声开口:
“疏墨,其实这只小猫之前很亲近你来着,你还记得吗?”
她的声音带着某种温暖的追忆。
冷疏墨扶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不算遥远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时谢折卿刚能出来放风不久,也是这样一个午后,她在花园偶遇这只三花猫。
当时小猫怯生生地蹭过来,围着她的腿打转,不停蹭来蹭去,还喵喵叫着撒娇,把当时还坐着轮椅的谢折卿羡慕够呛。
“当然记得。”
冷疏墨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谢折卿的手腕:
“它总爱在我脚边蹭来蹭去的,还特别会撒娇。”
说着,两人已走到长椅旁,冷疏墨先仔细用纸巾擦拭椅面,确认干净后才扶着谢折卿慢慢坐下。
三花猫一路跟着她们,橘白黑相间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它没有像普通流浪猫般畏惧,而是优雅地蹲坐在长椅前,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两人,两只前爪并拢,腰背挺得笔直,宛如身着华服的名门闺秀。
偶尔有风吹过,它也只是轻轻晃了晃尾巴,姿态端庄得让人忍俊不禁。
谢折卿伸手想要再次抚摸它,冷疏墨立刻往前倾身,半环住她的肩膀,既怕她动作幅度过大牵动伤口,又想给她足够的支撑。
小猫似乎察觉到两人的小心,主动跳上谢折卿的膝盖,爬在谢折卿的腿上,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蹭得谢折卿指尖发痒。
冷疏墨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忍不住伸手轻轻梳理小猫背上的毛发。
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在长椅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谢折卿坐在长椅上,被冷疏墨轻轻护在怀里。
即便复健已开始数日,刚才在花园里慢慢散步仍会让她断过的肋骨隐隐作痛。
只是她没说,现下只专注地垂着眼,左手一下下揉着膝头这只正在撒娇的三花猫,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正仰面躺着,露出软乎乎的肚皮。
尽管是在医院附近流浪的猫咪,这只三花猫依然保持着相对干净的状态。
此刻它正舒服地把肚皮露得更开,发出细微的呼噜声,谢折卿的右手下意识摸向病号服口袋,指尖刚碰到布料,就因牵扯到腰间的伤口顿了顿,嘴角抿了抿又放松下来。
“对不起啊,今天……”
她声音轻得像被风揉过,带着点歉意看向三花猫。
但她话还没说完,指尖突然触到硬挺的猫条包装,眼睛瞬间亮了,像落了星子般弯起:
“还好还好,口袋里还有一根猫条。”
冷疏墨见谢折卿想掏猫条却动作有些滞涩,便立刻接过:“我来。”
指尖碰到谢折卿口袋边缘时,特意避开她腰侧贴了医用胶布的地方,铝箔包装撕开的轻响在花香里格外清晰。
还没等她把猫条递回给谢折卿,膝头的三花猫肉垫分明的前爪一下抱住猫条,粉嫩嫩的小舌头飞快地舔着,连尾巴尖都急得轻轻打颤。
谢折卿望着这只已经算老熟猫的三花猫,眼底漫上温柔的怜惜,声音放得更柔:
“肯定饿坏了吧?抱歉今天口袋里只剩下这一根猫条了。
等下次再给你带罐罐,还有你爱吃的鸡肉冻干,好不好?”
说着话的时候,三花猫一边吃着猫条一边还不忘回应谢折卿的话,尾巴一甩缠住谢折卿的手腕,轻轻摩挲着。
主打一个,不管能不能听得懂,但句句有回应,情绪价值拉一波。
谢折卿被它这副小模样给逗笑了,结果不小心牵扯到伤口,呼吸轻轻顿了一下。
冷疏墨立刻伸手把谢折卿往自己怀里又揽了揽,语气里藏不住担忧:
“你轻点,若是累了就靠会儿。”
谢折卿半靠在冷疏墨怀里,闻言弯了弯唇角,“嗯……”
冷疏墨把“带罐罐和冻干”记在心里,就像记住谢折卿复健后喜欢听舒缓的钢琴曲、喝温到刚好的红枣茶、怕疼却从不说疼……
这些细碎的小事,如今已被她刻进了心里。
一根猫条舔食完毕后,三花猫的胡须都粘上了肉酱,谢折卿看着好笑,想拿纸巾帮它擦嘴。
冷疏墨已经先一步掏出湿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猫咪的脸颊,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
风又吹过,带着花香和猫咪的呼噜声,谢折卿微微偏过头,看着冷疏墨认真的侧脸,嘴角悄悄勾起——原来最温暖的牵挂,就藏在这样细碎的时光里。
三花猫把最后一点肉酱舔得干干净净,连包装边角都没放过,粉色的小舌头还在嘴边蹭了蹭,才满足地打了个小哈欠。
它没立刻跳下谢折卿的膝盖,反而用脑袋轻轻蹭了蹭谢折卿的手背,蓬松的尾巴绕着她的手腕晃了晃,像是在邀玩。
谢折卿被这软乎乎的动作逗笑,左手轻轻捏了捏猫咪的耳朵尖,声音带着笑意:“今天这么给面子,猫条吃完了还不打算走呀?”
话音刚落,三花猫突然抬起前爪,肉垫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又低头用鼻子拱了拱她垂在膝边的衣角,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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