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是浸满了歉意。
她试图坐直身子,却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眉心飞快地蹙了一下又强自舒展。
刘若薇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一软。自家艺人明明自己还虚弱得厉害,却总惦记着别人的付出。
她快步上前,熟练地调整了下靠枕的角度:
“少来这套,赶紧把粥喝了才是正经。”
语气虽凶,手上的动作却温柔得要命。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那双盈满歉意的眼睛映得格外明亮。
谢折卿望着刘若薇眼下的青黑,知道她这些天为了处理事故后续和其他各种工作交接,在片场和医院以及公司之间来回奔波,几乎没怎么合眼。
即便如此,她依然妥帖地带着换洗衣物,记得她所有忌口的食物,记得自己最爱喝哪家的粥,甚至还要帮她照顾赶来陪护她的父母。
窗外的梧桐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一刻打着温柔的节拍。
谢折卿深吸一口气,唇角扬起一抹略显苍白的笑意:
“等出院了,请你吃最贵的那家日料。”
她故作轻松地说着,还孩子气地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试图掩饰声音里那抹几不可察的哽咽。
她说着便想伸手去接那碗冒着热气的粥——只见她有些笨拙地伸出右手,缠满绷带和纱布的手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纱布边缘隐约透着药渍,指尖微微颤抖着想要接过刘若薇手中的粥碗。
就在这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斜里伸出,已经先一步将温热的瓷碗稳稳地接了过去。
“你的手不方便。”
冷疏墨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还是我来吧。”
她修长的手指稳稳托着碗底,另一只手拿起汤匙的动作优雅而熟练,仿佛已经演练过千百次。
阳光透过她垂落的发丝,在粥面上洒下细碎的金芒。
刘若薇站在一旁,看着冷疏墨用汤匙轻轻搅动热粥散热后,舀起一勺粥,轻轻吹凉的动作,突然觉得这碗普通的鸡茸粥似乎变成了什么稀世珍馐。
窗外的梧桐叶又一阵沙沙作响,像是为这个意外的温柔时刻伴奏。
谢折卿的呼吸不自觉地放轻了。
她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冷疏墨,对方低垂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颤动的阴影,衬得神情格外专注。
阳光穿过她额前的碎发,在瓷碗边缘折射出细碎的光晕。
对方微垂的眼睫如同停驻的蝶翼,在苍白的脸颊投下一片颤动的阴影,将那份专注的神情衬得愈发温柔。
那神情如此熟悉——在无数个商业活动上,在镜头前的营业时刻,冷疏墨也曾这样温柔地对她笑过。
恍惚间,谢折卿想起那些年她们在镜头前“营业”时的场景——冷疏墨永远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连指尖的触碰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表演。
就像重生前某次她们录制CP合体营业视频的时候:
冷疏墨在镜头停止录制的瞬间就松开了与她十指相扣的手;
还有她们某次双人杂志拍摄时,冷疏墨也是这样在休息间隙为她递上一杯温水,却在镜头移开的瞬间就恢复了疏离的模样……
而现在,没有闪烁的镁光灯,没有围观的粉丝,没有需要维持的人设。
那人修长的手指正稳稳托着粥碗,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谢折卿望着眼前这个曾经只有在镜头前、在CP营业时刻才会对她露出程式化微笑、与她维持着恰到好处的亲密距离的人,此刻正用那双捧起过无数奖杯的手,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鸡茸粥。
冷疏墨薄如蝉翼的睫毛低垂,在瓷白的肌肤上投下浅淡的阴影,纤长的手指稳稳托着瓷碗,另一只手执勺的姿势优雅如执笔作画。
她微微低头,略显苍白的唇瓣微微开启,吐息如兰地吹散粥面升腾的热气。
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不是在照顾一个病人,而是在创作一件无比珍贵的艺术品。
窗外的梧桐叶在秋风中簌簌低语,远处护士站的广播声隐约可闻,但这些声音都渐渐模糊,像是被一层透明的薄膜隔绝在外,在谢折卿的感知里变得模糊而遥远。
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这个小小的病床上方静止了,连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都渐渐消弭。
她的耳畔只剩下瓷勺轻触碗壁的清脆回响,和自己胸腔里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那声音大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两人之间织就一张金色的网。
谢折卿恍惚地看着光线在冷疏墨的发梢跳跃,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这一刻,现实与梦境的边界变得如此模糊——那个永远站在云端、让她仰望多年的人,此刻正为她弯腰俯身,纤长如玉的手指握着瓷勺向她伸了过来,如同递来一支邀舞的橄榄枝。
这究竟是真实还是她重伤后产生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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