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起于寒微,踩着泥地里的石头也能一步步往上走,最后活成旁人羡慕的模样;有人握着一手好牌,却因一步踏错,落得满盘皆输的下场。看多了便渐渐瞧出些门道:一个人能走多远、层次能有多高,往往不看他嘴上说得多漂亮,也不看他一时运气多好,关键藏在他处理问题时的思维里 —— 那是些像地里的土豆似的,埋得深、不显眼,却能在关键时刻顶事的 “暗能力”。
有这三种能力的人,哪怕起点再低,就算一开始只能啃冷馒头、睡硬板床,最后总不会过得太差。
第一种暗能力:“知势”—— 摸准眼前的水温,再决定迈哪只脚
不是说要懂什么天下大势、时代浪潮,那太宏大,寻常人抓不住,就像站在田埂上看远方的山,知道有那么个方向,却摸不清上山的路。真正有用的 “知势”,是知道 “此时此地,能做什么、不能碰什么”,是蹲在河边先摸准水温,再决定迈哪只脚,而不是不管不顾就往水里跳 —— 那不是勇敢,是愣头青,很容易被冷水激得抽筋,或是被水下的石头磕破头。
《资治通鉴》里记过一段西汉的事,读来很有嚼头,像嚼着晒干的黄豆,越嚼越有味道。汉元帝刚坐上龙椅那会儿,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眼里有光,心里憋着股劲,想干番像样的事业,好让天下人都知道,他这个皇帝不比老祖宗差。那会儿有人跟他说,琅邪郡有两个能人,一个叫王吉,一个叫贡禹,不仅通经书、肚子里有学问,品行也干净得像刚淘洗过的白米,从不跟那些歪门邪道的人掺和。
汉元帝一听,立马派使者去请,把这俩人当成了能帮他治国的 “宝贝”。可惜王吉命薄,在路上染了风寒,没等到长安就咽了气,最后只剩贡禹一个人风尘仆仆地来了。皇帝见了贡禹,倒也没摆架子,封了他个谏大夫的官,还常常把他召到宫里,放下皇帝的架子,虚心问他治国的法子。
按常人想,贡禹这时候该说些 “铲除奸臣”“改革弊政” 的大话,好让皇帝觉得他有本事、有魄力。可贡禹倒好,一开口没提这些,只劝皇帝要学老祖宗,过日子节俭些:宫里的宫女太多,不如减些,省些粮食衣裳;厩里的骏马也养得太多,每天要吃不少好料,不如少养些,把省下来的钱粮用到百姓身上 —— 那年头不少地方闹灾荒,老百姓连粥都喝不上,这些钱正好能赈济灾民。
后来像司马光这样的聪明人,读这段历史时就觉得贡禹这话说得没水平,甚至有点 “糊涂”:皇帝身边围着些小人,那些人才是误国的大麻烦,你怎么不提?再说皇帝本身也不算奢侈,宫里的用度比前朝已经省了不少,你光说节俭,不是白费口舌吗?
可要是把自己放进贡禹当时的处境里琢磨琢磨,就会发现他这步棋走得妙极了,像老农民种庄稼,知道什么时候该浇水、什么时候该施肥,一点不蛮干。他刚到长安,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滚油里,连东南西北都没摸清楚 —— 长安的官场水有多深?谁跟谁是一伙的?谁是皇帝真正信得过的人?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他一概不知。
要是一上来就喊着 “要除奸佞”,那不是瞎子打拳吗?不仅打不着人家,反而会被人家看清路数,反手一巴掌拍死。更要紧的是,他摸不透皇帝的心思:皇帝是真的想求治国良策,还是只想装装样子,博个 “礼贤下士” 的好名声?万一自己当了真,捅了马蜂窝,下场恐怕比王吉还惨 —— 说不定哪天就被安个 “妖言惑众” 的罪名,丢了性命。
所以贡禹选了个 “小切口”—— 提节俭。这事只关乎皇帝自己的行为,不碰任何大臣的核心利益,没什么人会跳出来反对。而且容易做,下个诏书就能办,省下来的钱立刻能赈济灾民,还能帮皇帝快速树个 “仁德爱民” 的形象 —— 新皇登基,最需要的就是这个。这等于给皇帝递了个既安全又好看的梯子,皇帝顺着梯子爬上去,有了好名声,自然会记着贡禹的好。
这就是 “知势”:在不清楚水有多深的时候,不贸然往深水区跳,先找个浅滩试试脚。放到现在也一样,有些人刚进新公司、新团队,连谁是关键人物、团队里有什么潜规则都没搞懂,就急着指点江山、批判这批判那,一会儿说 “这个流程太笨”,一会儿说 “那个同事干活不行”,最后撞得头破血流,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 —— 其实就是没摸准 “此时此地之势”,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
而有层次的人,会先闭嘴观察,像老猎人蹲在树林里看猎物似的,摸清 “此时此地” 的门道:谁的意见最管用?大家最在意什么?哪些事能碰,哪些事碰不得。等看明白了,再开口提建议,专挑那些阻力小、易操作、能快速见效的事入手 —— 比如先帮团队整理一份清晰的报表,或是优化一个简单的流程,先站稳脚跟、攒点口碑,让别人觉得 “这人靠谱、会做事”,再慢慢图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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