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这边!"赵猛从芦苇丛里钻出来,手里还拖着个被打晕的蓝军士兵,"排水口被炸开了,能过人!"
水牢里的红军士兵已经开始往外爬,最前面的那个刚翻过隔离墙,突然惨叫一声——一条鳄鱼不知什么时候爬过了矮墙,正咬住他的小腿往水里拖!
林霄想都没想就冲过去,工兵铲劈在鳄鱼的头上,"砰"的一声闷响,像砸在块老木头上面。鳄鱼猛地松口,尾巴一甩抽在他的腿上,他被抽得摔在泥地里,左脚正好滑进鳄鱼池里。
冰冷的水瞬间没过膝盖,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腿肚子上擦了一下,滑腻腻的,像仓库里的机油。抬头时,看见一条鳄鱼的嘴正往他的小腿咬来,两排牙齿在月光下闪着白森森的光。
“Tmd,这帮狗日的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多的人工养殖鳄鱼?还真是活久见!”
林霄一边爆着粗口,一边紧咬牙关,拼了命的跟这帮鳄鱼周旋。
"林霄!"金雪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手里举着根钢管——是从蓝军的卡车里拆下来的传动轴,"快抓住!"
钢管扔过来的瞬间,林霄猛地抓住,另一只手撑着隔离墙往上爬。鳄鱼的牙齿擦着他的裤腿咬下去,布被撕开个大口子,皮肉被划开一道血痕,疼得他眼前发黑。老周和马翔扑过来拽住他的胳膊,硬生生把他拖上了墙。
"快撤!"林霄被拽着往铁丝网跑,左脚的伤口越来越疼,血顺着裤腿往下滴,在泥地上拖出条红线,"别管我,先把红军的人送出去!"
水牢里的最后一个士兵也爬出来了,是个年纪不大的新兵,胳膊被鳄鱼咬伤,骨头都露了出来,却死死抓着手里的步枪,说什么也不肯松手。赵猛扛起他就跑,李栓子在后面掩护,子弹打在他们脚边的泥地里,溅起一串串泥花。
看着这些士兵的惨状,林霄他们这些没上过战场的士兵们全都不知所措。
蓝军的巡逻队杀回来了。那个军官举着枪站在隔离墙前,派克钢笔不知什么时候别在了他的领口,月光照在笔帽上,像颗冰冷的子弹。"把他们围起来!"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别让这些民兵跑了,我倒要看看,仓库里出来的耗子,能跑多快。"
“谁说不是呢?这些民兵们敢当我们的磨刀石,那就让他们吃点儿苦头!”
在他旁边的一个勤务兵在这个时候一脸不服气的说着。
林霄突然停下来,从背包里摸出个黑乎乎的东西——是仓库里的烟雾弹,本来是消防演习用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他拔掉保险栓,往蓝军堆里扔过去,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像仓库着火时的浓烟。
"往东边跑!"他推着身边的人往烟雾里钻,自己却转身往相反方向跑,"我引开他们,你们去跟红军主力汇合!"
"你疯了?"金雪抓住他的胳膊,她的手在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生气,"你的脚......"
"没事。"林霄扯开她的手,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腿,"仓库里被几十吨的法兰盘碾过都没死,几条鳄鱼算什么。"他转身冲进烟雾里,听见身后传来金雪的喊声,还有老周的咒骂,接着是密集的枪声,像在为他送行。
烟雾里,他的左脚越来越沉,血把裤腿和靴子粘在了一起,每走一步都像在撕扯皮肉。他想起仓库墙上的标语:"轻伤不下火线",当时觉得是句空话,现在才明白,有些火线上的人,不是不想下,是不能下。
蓝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能听见他们的喊叫声,还有那支派克钢笔划过金属的声音。林霄突然拐进条岔路,那是条通往沼泽地的小路,去年仓库的饲料车陷在里面,他跟老周挖了三天才弄出来。
鳄鱼的吼叫声从身后传来,蓝军大概是放了那些畜生过来。林霄笑着抹了把脸,脸上全是泥和血,像个刚从仓库的煤堆里爬出来的矿工。他摸出最后一把工兵铲,铲刃在烟雾里闪着光,像在说:来吧,老子还没怕过谁。
沼泽地的淤泥开始没过膝盖,跟之前那次一样,每挪动一步都像在拽仓库里的卷扬机。身后的吼叫声越来越近,他知道,这场跟蓝军的较量,还远远没结束。而仓库里的那台老卷扬机,还在吱呀作响,像在为他加油。
沼泽地的淤泥还沾在裤腿上,林霄扶着金雪往红军阵地走时,裤脚在地上拖出两道泥痕。老周扛着从蓝军"借"来的电台,背带勒得肩膀发红,嘴里还在数叨:"马翔那四个炊事兵要是在,现在指定能弄口热乎的......"
话没说完,一个浑身是泥的通信兵从帐篷里冲出来,军帽歪在一边,手里的电报纸被攥得发皱:"报告!特战连被俘!分五个小组突围时全被按住了,现在关在三号水产养殖场的水牢里!"
林霄的脚步顿住了。
十七人分五组——他记得出发前的部署:刘猛带三人突击组,周建国领三人爆破组,老张带三人侦察组,马翔的炊事组算四人,剩下四人是特战连的尖刀组。现在整建制被俘,意味着五个小组全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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