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的喉结剧烈滚动,焦尾琴突然弹出《共生谣》的变奏,琴声与投影的星光产生共鸣,让阿瑶的虚影逐渐清晰。她的裙摆上绣着金色的星图,手中握着半块双纹花形状的麦芽糖,糖块的裂纹与沈砚贴身保存的另一半完美契合。“她说‘我等你’。” 沈砚的声音带着哽咽,指尖在琴弦上用力过猛,弹出个破音,却让虚影的手指动了动,指向粮仓外的夜空,“每年双纹花盛开的时候,北极星都会移到花海的正上方,那是她在说‘快来见我’。这五年我总以为是幻觉,直到昨天才敢确认。”
林夏的木勺突然指向铜盒的底部,那里刻着行需要灵力才能看见的小字:“星轨交汇之日,冰棺的第七道锁会自动打开。” 勺身的光纹与铜盒的齿轮同步旋转,将投影的倒计时调成实时模式 —— 距离星轨交汇还有 168 小时,每个小时的刻度旁都画着朵双纹花,花瓣的数量随着时间减少,最后一朵花的中心标着末世堡垒的坐标。“你早就知道她会醒。” 林夏的声音带着了然,“所以才坚持要修复这座粮仓,这里的穹顶弧度经过精确计算,刚好能让星轨投射到末世堡垒冰棺的正上方。”
投影中的星空突然开始移动,星轨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东南方向转动。黑鸦山脉的轮廓逐渐淡出,末世堡垒的剪影在星空中浮现,冰棺所在的位置被一颗忽明忽暗的亮星标记,星旁的光纹组成钥匙的形状 —— 与沈砚交给林夏的那把完全相同,连钥匙柄上的细小划痕都分毫不差。“七天后的午夜,” 沈砚的指尖与投影中的阿瑶虚影相触,接触点爆出金色的火花,虚影的指尖泛起涟漪,“当北极星、末世堡垒和这座粮仓连成直线,这把钥匙就能打开冰棺的最后一道锁。五十年前我埋下的时间胶囊,会在那时发出信号。”
红甲女子的火焰在投影的冰棺周围组成光环,光环的温度让虚拟的冰面开始融化,露出底下阿瑶安详的睡颜。“我们可以提前准备庆典。” 她的火焰凝成无数盏小灯笼,悬浮在星空中,“用双纹花的花瓣做灯面,里面点上灵泉浸过的灯芯,能燃烧整整一夜不熄灭。我还可以教孩子们跳星轨舞,舞步就按这个星图来编。” 灯笼的光映在幸存者的脸上,有人开始擦拭眼角,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轻声说:“我丈夫也在末世堡垒,希望他也能看到这星空。”
银盔少年的藤蔓在投影的花海中编织成桥,桥的栏杆上挂满铜铃,铃舌是用混沌金做的,碰撞时发出的声音与《共生谣》的旋律完全一致。“这座桥的长度,刚好是从粮仓到末世堡垒的距离。” 少年的藤蔓突然指向现实中的东方,“沿着藤蔓的方向走,能避开所有未清理的废墟和病毒残留区,比常规路线节省两小时路程。我已经让藤蔓在沿途做了标记,晚上会发光。” 他的藤蔓与投影的桥产生共鸣,让桥面上浮现出指路的光纹,从黑鸦山脉一直延伸到末世堡垒的大门,光纹经过的每个村庄都标着安全的水源地。
阿萤的药篓在投影的冰棺旁撒下安神草种子,草叶的香气透过投影弥漫开来,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这是给阿瑶姐姐准备的,” 她的声音轻柔如羽毛,“长时间沉睡后醒来,可能会有头晕、乏力的症状,安神草能让她舒服些。” 药篓的铁甲碎片在冰棺周围拼成床的形状,床上铺着用双纹花纤维织成的褥子,褥子上的花纹与阿瑶发簪的纹路完全相同,连最细小的缠枝纹都一模一样。
谢无妄的显微镜下,光粒的共振频率突然升高,与他随身携带的阿瑶发簪频率完全同步。“他们的灵力正在跨越空间呼应,” 他在记录本上画出共振曲线,曲线的波峰与星轨交汇的时间完全吻合,“这不是简单的投影,是用共生灵力搭建的时空通道,能让阿瑶的意识暂时出现在这里。” 他指着投影中阿瑶手中的糖块,糖块的裂纹正在以每天 0.1 毫米的速度缓慢愈合,“等糖块完全拼合,就是他们真正重逢的时候,到时候这个通道会暂时实体化。”
风刃的机械臂在粮仓的墙壁上刻下星轨交汇的精确坐标,义眼的蓝光将坐标转化为三维地图:“到时候需要在这三个点布置共生阵,” 他用红光标记出粮仓、花海、末世堡垒的位置,“用林夏的木勺、沈砚的琴、阿瑶的发簪作为阵眼,三者的灵力共鸣能稳定通道,防止空间坍塌。我会提前安排人手清理路线,确保不会有意外干扰。” 机械臂的指尖在地图上画出连接线,线条自动变成双纹花的藤蔓形状,将三个点紧紧缠绕,藤蔓上开出的虚拟花朵与现实中的双纹花花期完全一致。
深夜的粮仓里,投影的星空仍在缓缓转动。沈砚坐在星空下,焦尾琴放在腿上,指尖无意识地拨动着琴弦,弹出不成调的旋律。林夏的木勺悬浮在他面前,勺口的漩涡收集着散落的光粒,将它们重新注入铜盒的齿轮组,让星光保持稳定。“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林夏轻声说,看着投影中逐渐完整的糖块,此刻裂纹只剩下最后一道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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