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矿道的临时避难所是个约二十平米的石室,岩壁上渗出的水珠顺着铁锈色的矿脉滑落,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煤油灯的火苗在穿堂风里剧烈摇晃,将队员们的影子投射在凹凸不平的岩壁上,影子时而被拉长变形,像挣扎的困兽;时而蜷缩成一团,如屏息的猎物。林夏蹲在银盔少年身边,指尖的灵泉活水凝成细流,缓缓淌过他血肉模糊的小腿,水流接触伤口的刹那,发出滋滋的轻响,升起淡白色的雾气 —— 那是灵泉的净化力与丧尸毒素相抗的迹象。少年的裤腿已被血浸透,暗褐色的血迹在布料上晕开,像朵枯萎的花,伤口边缘的皮肤泛着灰黑色,毒素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脏蔓延,每秒钟都在扩张半毫米。
阿萤跪在旁边,药篓敞开着放在地上,里面的解毒草只剩下最后三株,叶片边缘微微卷曲,在煤油灯的映照下,脉络清晰得像一张哭泣的脸,叶尖的露珠坠而未落,仿佛噙着的泪珠。她的手指颤抖着捏起一株解毒草,草叶上的绒毛沾着细小的灰雾颗粒,那是从暗渊裂缝带出来的污染物。“只能暂时压制毒素扩散。”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将草叶嚼烂敷在少年的伤口上,绿色的草汁与黑色的血渍混合在一起,形成诡异的颜色,“要彻底清除,必须用纯净的混沌本源。”
“剩下的共生合剂还有五管。” 林夏数着作战服内侧口袋里的蓝色液体,指尖的灵泉灵力注入其中一管,合剂立刻泛起细碎的微光,像揉碎的星星,“够支撑我们走到光桥的三分之一路程,再多就不够了。” 她的目光扫过避难所的角落,风刃和铁壁还未归来,只有戴红甲的女子靠在冰冷的岩壁上包扎手臂,她的动作有些迟缓,火焰异能在刚才的突围中消耗过度,指尖只能勉强燃起火柴大小的火苗,火苗的颜色偏暗,带着一丝灰黑色,那是被灰雾污染的征兆。
矿道深处突然传来 “哐当” 一声脆响,像是有人踢到了废弃的铁镐。林夏瞬间握紧共生枪,枪身的纹路与避难所的铁架产生共鸣,发出细微的嗡鸣,枪托抵在掌心,传来冰凉而坚实的触感。红甲女子的火苗突然窜高半尺,橘红色的火光照亮了避难所入口处的阴影 —— 那里空无一人,只有矿道深处吹来的风,呜咽着穿过狭窄的通道,声线扭曲得像变异丧尸的嘶吼,时而尖锐,时而低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模仿着他们的声音。
“是我太紧张了。” 红甲女子熄灭火苗,绷带下的伤口渗出淡绿色的脓水,那是灰雾毒素与她的火焰灵力中和的迹象,散发着淡淡的硫磺味。她望着角落里堆放的三个物资箱,箱盖上的异能小队徽章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边缘有些磨损,“那些箱子里的压缩灵能块够我们吃五天,每天三顿,不多不少。净化弹还有十二发,都是从暗渊裂缝拼死带出来的,每一发都能净化十平方米内的灰雾。”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这些物资是他们用血汗换来的。
林夏的木勺突然微微颤动,勺身的光纹变得紊乱,像被干扰的电波。她心中一紧,走过去检查箱锁,发现黄铜锁扣处有几道细微的划痕,呈交叉状,像是被某种特制的工具撬开又重新扣上,手法相当专业。“不对劲。” 她掀开最上面的箱子,里面的压缩灵能块少了一半,原本整齐排列的能量棒出现明显的空缺,空缺处的灰尘被小心翼翼地清理过,留下与箱底颜色不同的方块印记,边缘还能看到细微的擦拭痕迹。
第二个箱子里的净化弹只剩下三发,泡沫垫上的凹槽清晰显示着丢失了九发,每个凹槽的形状都与净化弹完美契合,证明之前确实是满的。红甲女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的手按在箱子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甚至有些颤抖:“最后清点时明明是满的,就在半小时前!除了我们四个,没人碰过这些箱子!” 她的目光突然转向正在处理伤口的银盔少年,少年正低头用牙齿撕扯绷带,袖口沾着的黑色污渍与箱锁上的划痕颜色一致,都是那种暗沉的金属黑。
“不是我!” 银盔少年猛地抬头,伤口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我的藤蔓异能是植物系,根本弄不出这种金属划痕!你看我的手!” 他举起双手,手指上沾着泥土和草汁,没有任何金属光泽,“她刚才一直在物资箱旁边捣鼓药草,说不定是她干的!” 他的手指指向阿萤,语气带着一丝急切和指控。阿萤的药篓里确实有一把金属镊子,镊子的尖端还沾着银白色的金属屑,与箱锁的黄铜材质相同,在灯光下反射着微弱的光。
“我没有!” 阿萤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药篓里的铁甲碎片突然竖起,组成防御的阵型,像一圈小盾牌,“我只是想找块干净的地方放药草,镊子是用来夹灰雾结晶的,不是撬锁的!” 她抓起镊子递给林夏,手因为激动而颤抖,镊子上的金属屑在灵泉灵力的作用下发出绿光,光中浮现出模糊的指纹 —— 指纹的纹路与银盔少年的完全吻合,尤其是左手食指那个月牙形的伤疤,是上次被自己失控的藤蔓划伤留下的,非常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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