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叶树的年轮突然泛起血光,像是有无数鲜血从木质纹理中渗出,将 “庚辰年秋” 的刻痕染成暗红。那暗红色泽深邃得如同陈年血渍,在光珠的照耀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仿佛要将周围的琴叶都染成同样的颜色。守阁弟子抚摸着树干,指尖触到一处新的凸起 —— 那是枚嵌在木质里的青铜令牌,令牌边缘与树干的年轮完美咬合,显然已嵌入多年。令牌正面刻着蜀山标志性的云纹,云纹的线条流畅优美,透着仙门的飘逸灵动;背面却阴刻着魔族的骨纹,骨纹的线条粗犷凌厉,带着魔族的肃杀之气。两种纹路在光珠的照耀下泾渭分明,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横亘在仙魔两界的记忆里。
“这是…… 首席弟子的令牌?” 血鳗帮帮主突然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令牌边缘的锯齿状缺口与他记忆中完全吻合 —— 三年前仙魔边境冲突,首席弟子在议事时声称令牌不慎丢失,当时他还主动请缨带领弟子搜寻了三日,却一无所获。没想到这枚令牌竟以这种方式重现。他腰间的水囊剧烈晃动,囊壁上的水纹印记层层叠叠,灵泉水在囊中凝成清晰的画面:首席弟子深夜潜入镇魂阁,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脸上,神情肃穆得不像在执行公务。他袖中滑落的正是这枚令牌,令牌撞击地面的声响被他用灵力巧妙掩盖,却还是震落了《镇魂录》封面上的一片琴叶,那片叶子上还留着谢无妄指尖的温度。
紫晶族族长的复眼同时聚焦在令牌的云纹处,每只复眼都像一个精密的放大镜,捕捉着最细微的线索。那里藏着一根比发丝还细的蛛丝,蛛丝上沾着极淡的魔气 —— 是血鳗帮特制的 “蚀心散” 残留。这种毒药无色无味,能伪装成圣族灵力波动,三年前导致十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灵力紊乱、形同废人的元凶正是此物。当时族中最好的医师耗费了三个月,才从长老们的血液中提取出这种毒素的微量成分,却始终找不到下毒之人。“影蛛,追踪蛛丝源头!” 族长的螯肢在地面上叩响急促的节奏,这是紫晶族最高级别的追踪指令。藏在琴叶树皮下的影蛛突然涌出,它们的身体比蚂蚁还小,顺着蛛丝钻进地脉裂缝。影蛛的复眼在黑暗中亮起红光,像无数盏微型灯笼,照亮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隐秘通道,通道壁上还留着新鲜的刮痕,显然近期有人经过。
通道尽头的石壁上,刻满了首席弟子与魔族密使的对话,每一个字都用灵力灌注,深刻入石三分。最古老的刻痕已生出青苔,青苔的缝隙中还能看到当年刻字时飞溅的石屑,记载着他十五岁时的誓言:“待我坐上蜀山掌门之位,必助魔族踏平仙门,届时分你们灵泉地脉三成,让紫晶族成为你们的附庸。” 字迹稚嫩却透着狠戾,与他平日里温和儒雅的形象判若两人。最新的刻痕还在渗血,是用首席弟子的指尖血写就,血珠在石缝中凝成细小的血晶:“光珠已成,可借共生契之乱,污蔑玄辰勾结魔族,散播他欲吞并仙门灵力的谣言。届时仙门必乱,各派长老会争相拉拢我,我便可渔翁得利,一举掌控蜀山大权。” 血字的边缘还在微微颤动,仿佛刚写下不久,带着他此刻的野心与疯狂。
阿萤的双纹花突然蔫萎,花瓣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机,无力地垂下。花瓣上的仙魔印记同时黑化,原本和谐的色彩变得狰狞,像是在控诉着某种背叛。她腕间的手镯突然弹出一道光幕,光幕的边缘闪烁着金色的火花,映出首席弟子隐藏的真面目 —— 他的后颈有一块魔族的血契纹身,纹身的图案由无数细小的魔纹组成,与万魂塔遗址的基石纹路完全一致。那是只有魔族皇室才能使用的 “同心咒”,意味着他早已向魔尊献上自己的灵魂,成为魔族在仙门内部的最高卧底。阿萤看着光幕中的纹身,突然想起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同心咒” 一旦缔结,施咒者与受咒者将共享生命,但若受咒者背叛,施咒者也会遭受同等的痛苦。
“难怪他总在关键时刻‘偶遇’魔袭。” 守阁弟子的声音带着恍然大悟的颤抖,他迅速翻开《镇魂录》,手指在书页间飞快翻动,最终停在夹层处。里面藏着一页被血水浸透的纸,纸张边缘已经发黑发脆,上面是一位殉道长老的遗言,字迹因痛苦而扭曲:“首席弟子的灵力中,藏着与魔尊同源的波动,他每次来看我,都会带来不同的疗伤丹药。起初我还感激涕零,直到上个月,我发现丹田内的仙骨正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侵蚀……” 字迹戛然而止,纸页边缘留着齿状的咬痕,像是写字人在临终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试图用这种方式保持清醒。
玄辰的虚影从琴叶树中走出,他的白衣上萦绕着淡淡的血光,与令牌上的气息产生强烈共鸣。血光在半空投射出首席弟子的记忆碎片,像一场无声的电影:他七岁时被魔族掳走,在万魂塔的地牢里受尽折磨,小小的身体上布满了鞭痕与烫伤。魔医用共生契的变体强行改写他的灵根,银色的针管刺入他的天灵盖,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却被魔法禁锢在石床上动弹不得。改造后的他既能吸收仙门灵力,又能容纳魔族魔气,成了一个不仙不魔的存在。逃出塔时,他攥着一块刻有 “同心咒” 的骨牌,骨牌上的血手印与他现在的掌纹完美重合,那是他用自己的心头血立下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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