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嫌疑人浮现:岳父的异常行为
随着调查的深入,探长布鲁斯想起了刑侦中的一个经典定律:"当一个人死亡,对谁最有利谁就有可能是凶手。"这就是"谁受益谁嫌疑最大"原则。大卫夫妇努力经营农场,已经成为当地数一数二的产业。如果他们死亡,最大的受益者将是珍妮特的家人。
第一个进入警方视线的是莱纳德·登勒,他是珍妮特的父亲,大卫的岳父。莱纳德的行为表现异常,引起了警方的高度怀疑。
首先,大卫家本来就有电话,为什么莱纳德要跑到邻居家让邻居报警?其次,莱纳德第一次看见案发现场时并没有找到外孙女萝切莉,而是等邻居欧文来了之后,才在欧文的提醒下到卧室发现了孩子。第三,莱纳德在警局做笔录时,神色慌张,四处张望。
更可疑的是,根据附近居民反映,莱纳德在大卫夫妇日子越来越好之后,几乎每天都来女儿家吃饭,与女儿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可为何在17号到22号期间他都没有来过,直到谷物收购商打电话询问,他才前去查看?
警方还发现,莱纳德一直都是一个人居住,并没有不在场证明。在17日到22日期间,莱纳德的行踪也没有人知晓。当得知女儿女婿可能遇害时,他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悲伤,反而在尽力向警方撇清自己的嫌疑。
随着调查的深入,警方发现了一个重要信息:莱纳德的妻子梅西·登勒在案发前4个月刚刚去世。梅西拥有农场的一半所有权,她在遗嘱里原本将这一半所有权平均分配给了长女珍妮特和次女海瑟。但是在梅西死后,次女海瑟的名字在最新遗嘱里被划去了。
这意味着,作为丈夫的莱纳德和小女儿海瑟什么都没有得到。莱纳德的朋友透露,莱纳德对妻子的遗嘱非常不满,他认为大女儿一家如今已经非常富有了,反倒是小女儿却什么都没有,这样不公平。
难不成莱纳德是为了给小女儿谋取利益,才故意亲近大女儿和女婿,然后在商谈过程中谈崩,情急之下杀害了女儿女婿?这个推断似乎很合理:熟人作案、门窗完好无损、第一时间发现案发现场、还是最终受益人。这么看的话,莱纳德确实嫌疑最大。
警方随即对莱纳德展开了全面调查,包括调查他是否拥有点22口径的步枪,因为从受害者头部取出的子弹碎片被鉴定为点22口径步枪所造成。
四、尸体惊现:恐怖的沉尸方式
就在案件调查陷入僵局时,1970年8月16日,有人报案称在普克卡瓦附近的怀卡托河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过检测,死者正是失踪的珍妮特·丽罗伊·克鲁,时年30岁。
警方在处理珍妮特尸体时发现了令人震惊的细节:她身上缠着一条电线,致命伤在头部,一颗子弹直接命中,子弹在撞击头骨时碎裂成了15片,这些弹片全部嵌入头骨内。法医还发现,珍妮特的尸体被包裹在被褥里,然后用铁丝捆绑,显然是被人故意沉尸河底。
警方推测,凶手在处理珍妮特尸体时,应该是用电线绑了重物,然后将尸体沉入河底。结果因为河流冲刷,电线松动,尸体才浮上水面。于是警方安排人手在发现尸体的附近水域打捞,希望能找到被捆绑的重物。
经过几天的打捞,警方并没有发现特别的重物。然而,就在珍妮特尸体被发现整整一个月后的9月16日,两名男孩在普克卡瓦附近的怀卡托河"魔鬼弯"河道边嬉戏时,发现河里有个地方一直冒泡。警方立即派人下水查看,发现了另一具尸体——正是失踪的大卫·哈维·克鲁。
大卫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被水草和绳索缠绕,警方费了很大劲才把尸体打捞上来。法医检测发现,大卫同样是被一枪爆头,弹片被送去给弹道学鉴证专家内尔森博士检测,鉴定结果显示,杀死大卫和珍妮特的都是点22口径的步枪,而且是同一把步枪。更重要的是,从大卫头部取出的弹片底座也有"8"这个数字标记,与珍妮特的情况一致。
更令人震惊的是,大卫身上也被捆绑了电线,而他身上绑的重物竟然是一根两端被截断的车辆轮轴。这个发现让探长休顿欣喜不已,因为通过这个轮轴的型号可以找到车型,进而找到车主。
经专业人士鉴定,这是一辆1928-29年款Nash汽车220系列的原装车轮轴。警方立即按照这个型号开始寻找车主。
五、凶器之谜:64把步枪的弹道测试
既然确定了凶器是点22口径的步枪,警方开始了大规模的调查。探长休顿命令手下收缴了克鲁农场附近所有住户家中的步枪,总共64把。然后通过射击收集这些枪械的子弹碎片,与从受害者尸体上发现的碎片进行比对。
弹道学鉴证专家内尔森博士负责这项重要的鉴定工作。他将从珍妮特头部取出的15块子弹碎片进行修复,经过对比后发现这是一枚点22口径的步枪子弹,其中最大的一块弹片上刻着一个清晰的"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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