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凌晨的空牢房
2024年8月20日凌晨四点半,内罗毕的天空还浸在墨色里,吉吉里警察局的庭院里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亮着。食堂经理卡莫提着沉甸甸的铝制餐桶,踩着露水往拘留区走,桶里的玉米糊晃出细碎的声响。这个时间点的警局本该只有值夜班警察的脚步声,今天却多了几分莫名的压抑——毕竟,拘留区最里间的牢房里,关着那个让整个内罗毕都睡不着觉的魔鬼。
五点零二分,卡莫和值班警官奥维诺一起站到了拘留区的铁门前。奥维诺掏出钥匙串,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今天动作快点,这批玉米糊快凉了。”他嘟囔着推开铁门,一股混合着汗味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拘留区分为前后两部分,前面是普通牢房,后面三间单独的牢房用来关押重犯,最里面那间就是柯林斯·卡鲁沙的“专属”牢房。
奥维诺先打开了第一间普通牢房的小窗口,递进去几个铝制餐盘。里面的囚犯接过餐盘时,眼神有些躲闪,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他没在意,转身走向最里面的牢房,伸手去推那扇沉重的铁门——门竟然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道缝。
“搞什么鬼?昨晚没锁好?”奥维诺骂了一句,猛地推开铁门。下一秒,他僵在原地,手里的钥匙串“哐当”掉在地上。卡莫凑过去一看,胃里瞬间翻江倒海:牢房里空无一人,铺在地上的薄毯被揉成一团,墙角的通风口下方,晒台的铁丝网被剪出一个半人高的破洞,断口处还挂着几根银色的金属丝,在晨光里闪着冷光。
“跑了!卡鲁沙跑了!”奥维诺的吼声冲破了警局的宁静。不到十分钟,整个吉吉里警察局像被捅了的马蜂窝,警笛声、叫喊声此起彼伏。代理警察监察员吉尔伯特·马森格里赶到时,拘留区已经围满了警察,技术人员正蹲在破洞旁提取痕迹,几根沾着铁锈的钢丝被装进了证物袋。“查!立刻查昨晚的值班记录,调所有监控!”马森格里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指着那个破洞,“铁丝网这么粗,没有工具根本剪不断,肯定有内鬼!”
二、垃圾场里的罪恶
时间倒回一个多月前,2024年7月12日的午后,内罗毕Mukuru kwa Njenga社区的居民卡鲁基扛着锄头去地里干活。路过社区边缘那个废弃的采石场时,他闻到一股奇怪的腐臭味——那片采石场早已积满雨水,成了附近居民倾倒垃圾的地方,平时总有股酸腐味,但今天的味道格外刺鼻。
卡鲁基顺着味道走到水边,探头往浑浊的水里看了一眼,突然看到水面上漂浮着一个深色的塑料袋。他找了根长木棍把袋子勾过来,刚碰到就感觉里面沉甸甸的,还没等他解开绳结,袋子口突然裂开,一只苍白的手臂从里面滑了出来。
“杀人了!这里有尸体!”卡鲁基的尖叫惊动了附近的居民。警方赶到后,立刻封锁了现场,潜水员陆续从水里打捞出六具女性尸体残骸,年龄都在18到30岁之间,全都被肢解后塞进了塑料袋。消息传开,整个社区陷入恐慌,家长们死死盯着出门的女儿,夜晚的街道再也见不到单独行走的女性。
7月14日,新任代理警察局长道格拉斯·坎贾上任第二天,就下令成立专案组调查此案。技术人员在其中一具尸体的口袋里找到了半块损坏的手机电池,通过残存的芯片数据,查到了最后一笔移动支付记录——收款方是一个名叫柯林斯·朱玛西·卡鲁沙的33岁男子。
7月15日凌晨三点,内罗毕以东的索韦托地区,一家酒吧里还回荡着欧洲杯决赛的欢呼声。角落里,卡鲁沙正端着啤酒和一名年轻女子搭讪,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似乎在邀约对方去什么地方。突然,几名便衣警察冲了进来,没等他反应过来,冰凉的手铐就铐住了他的手腕。“你们凭什么抓我?”卡鲁沙挣扎着,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慌乱。
警方随即搜查了卡鲁沙的出租屋,那间屋子距抛尸的垃圾场仅100米,推开窗就能看到堆积如山的垃圾。在床底的木箱里,警察找到了十二只和包裹尸体相同的尼龙袋,一把刀刃上还沾着暗红色血迹的砍刀,一副磨得发亮的工业橡胶手套,此外还有多个粉色女士手提包、十几件女性内衣,以及八部不同型号的智能手机和多张身份证。面对这些证据,卡鲁沙沉默了五个小时,最终开口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他供认,从2022年开始,他先后杀害了42名女性,第一名受害者是他的妻子。每次作案前,他都会以提供工作、赠送礼物为由引诱受害者,将她们带到垃圾场附近的偏僻处行凶,之后肢解尸体抛入采石场。最近一次作案就在7月11日,距离他被捕仅四天。截至被捕时,警方只找到了9具尸体,其余33名受害者的遗骸仍下落不明。
更令人震惊的是,卡鲁沙抛尸的垃圾场距离吉吉里警察局不过100米。居民们纷纷质疑:“两年杀了42个人,警察怎么可能毫无察觉?”肯尼亚独立警察监督局立刻介入,调查警方是否存在渎职甚至勾结凶手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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