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库纳南辍学并开始了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他改名换姓,成为了一名高级男妓,专门与富有的老年同性恋者交往,依靠他们的资助维持奢华的生活。他编造各种身份,有时称自己是纽约大老板的后裔,有时又说是菲律宾大庄园主的儿子,甚至声称自己是法国贵族的后代。
四、连环杀手的血路
实际上,范思哲并不是库纳南的第一个受害者。在谋杀范思哲之前,库纳南已经在美国多地犯下了一系列令人发指的罪行。
1997年4月27日,库纳南在明尼阿波利斯杀害了他的好友杰弗里·特雷尔(Jeffrey Trail),一位前海军军官。他用铁锤残忍地击打特雷尔的头部,整整敲了27下,随后将尸体用地毯包裹,藏在特雷尔的公寓阁楼里。
同一天晚些时候,库纳南又枪杀了他的前男友、建筑师戴维·马德森(David Madson)。据报道,马德森是库纳南声称的"一生挚爱",但马德森却认为库纳南身上有一个别人看不见的阴暗面,决定与他分手。
5月3日,库纳南来到芝加哥,闯入了72岁的房地产开发商李·米葛林(Lee Miglin)的家中。他枪杀了这位老人后,在米葛林家中若无其事地吃了三明治,刮了胡子,甚至还睡了一觉。米葛林的尸体被发现时状况凄惨,手脚被绑,脸部被胶带缠住,躯干被螺丝起子刺了二十多次,颈部更被锯子割开。
5月9日,库纳南在新泽西州杀害了45岁的守墓人威廉·里斯(William Reese),目的仅仅是为了偷取他的1995年产雪弗兰牌轻型卡车,以便继续逃亡。
这一系列残忍的谋杀使库纳南成为了联邦调查局的十大通缉要犯之一。然而,由于库纳南不断变换身份和行踪,警方始终未能将他缉拿归案。
五、致命的等待
令人震惊的是,库纳南早在1997年5月就已经抵达迈阿密,并入住了距离范思哲豪宅仅6公里的诺曼底广场酒店。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库纳南一直潜伏在迈阿密海滩,等待着范思哲的归来。白天,他躲在酒店房间里叫外卖,晚上则精心打扮后前往当地的同性恋酒吧和夜总会,用假名与人交往,尽情享乐。
库纳南的这一行为模式非常符合他的性格特点——他是一个能够在夜总会玩通宵,然后清晨在光天化日之下开枪杀人的人。他的一位朋友霍恩回忆说:"库纳南变成了一个千面郎君,今天他把自己描绘成这样,明天又描绘成那样。总而言之,掩盖真相一直是库纳南的拿手好戏。"
警方后来发现,库纳南选择范思哲作为目标并非偶然。他可能是在1990年的旧金山同性恋聚会上与范思哲相识,此后一直对这位时尚大师心怀执念。有报道称,库纳南曾多次向他人吹嘘自己与范思哲的交情,尽管范思哲的家人坚决否认两人认识。
7月12日,范思哲终于回到了迈阿密的豪宅。库纳南立即从酒店消失,开始密切监视范思哲的一举一动,等待最佳的下手时机。
六、追捕与自杀
范思哲遇刺后,警方迅速展开调查。根据现场证据和目击者描述,他们很快锁定了嫌疑人安德鲁·库纳南,并发现他已经是联邦调查局通缉的连环杀手。
联邦调查局在佛罗里达州各地张贴了2000张库纳南的照片,还建立了一条专门用于此案的电话线路,承诺任何人只要向警方提供有关库纳南的情况并致使其被捕,就能获得1万美元的奖金。
然而,库纳南似乎从人间蒸发了。警方推测他可能躲在距离范思哲豪宅约3公里的一艘豪华游艇上。
1997年7月23日,也就是范思哲遇害8天后,一名游艇看守人听到船内传来枪声,立即报警。警方和特警队迅速赶到现场,对船屋使用了催泪瓦斯和烟雾弹,进行了长时间的对峙。
当警方最终冲入船内时,他们发现了库纳南的尸体。他用那把杀死范思哲的手枪自杀,没有留下任何遗书或解释作案动机的文字。
库纳南的自杀使范思哲谋杀案的动机永远成谜。尽管有多种猜测,包括库纳南可能因感染艾滋病而报复社会,或者他与范思哲有某种未被证实的私人恩怨,但这些都无法得到确切证实。
七、时尚界的震动
范思哲的死讯迅速传遍全球,在时尚界引起了巨大震动。他的竞争对手如阿玛尼和瓦伦蒂诺都对他的去世表示哀悼和震惊。
1997年7月22日,范思哲的葬礼在米兰大教堂举行,这场盛大的仪式吸引了超过2000名嘉宾参加,包括他的竞争对手、模特和名人好友,甚至戴安娜王妃也出席了葬礼,这是她在8月31日去世前最后一次公开露面。
在范思哲去世后,他一手建立的时尚帝国经历了一段动荡时期。他的妹妹多纳泰拉·范思哲(Donatella Versace)接任设计总监,与哥哥圣托共同管理公司。然而,兄妹之间的关系并不和谐,他们在经营理念上存在严重分歧,几乎从不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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