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司乡去新加坡的时候是坐了一个月的船,这一次因为航运公司的船是最新的快船,运的货物也不怎么在沿途上下,所以再到新加坡的时候只用了半个月多点。
谈夜声那边借钱的事司乡也谈过了,对方没啥意见,船票的钱也没推辞,连带着也劝了几句阿恒。
七月二十五,船停靠新加坡,四人上岸去做自己的事,等两天后开船时再重新启航。
司乡熟门熟路的带着小谈和阿恒去了荚佛士那边,仍旧住了詹森工作的旅店,这次要了三间房,等两人洗漱好换个衣服,又带上两人直奔银行,给谈夜声开了户存了两万零一千进去,又给阿恒另外开了户,存了五千进去。
因着时间太短,司乡只是带着他们去鹿鸣记吃了个饭,又去这边的酒与夜小酌了一杯,再领着谈夜声悄悄的看了连长佩那边的船舶修理厂,再稍微买了两件当地风格的小型木雕,就又到了上船的时候了。
宋平浪专程过来把他们送到码头,眼看着要上船了,阿恒定住不动了。
“你怎么不走?”司乡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们说好的一起去美国。”
阿恒后退了两步,还没说话眼睛就红了。
“你想好了?不走的话你一个人回上海,以后有什么事我就不能及时的去管着你了。”司乡也有些难过,“我们再想见面会很难。”
阿恒带着些哭腔,“我不去了,我回上海去找兰特小姐,姐姐,你要给我写信啊。”
“你这孩子。”司乡有些舍不得这小孩儿,“说好的一起过去。”
阿恒带着些与年龄的不符的清醒,“姐姐, 去了你什么都要顾着我,我也永远都长不大。我回上海去,我相信我能把生活过好。”又说,“我等你回来,你说要变天了,我等着你回来在变天后的大清大展拳脚。”
“我心意已决,姐姐,你们上船去吧。”阿恒红着眼睛不敢去看司乡,他把目光投向谈夜声,“小谈公子,我姐姐就拜托给你了。”
“他是个大人了,既然他不愿意走,那你们就自己走吧。”宋平浪劝道,“我保证把他平安的送上回上海的船。”
司乡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票塞到阿恒的手里,忍着泪意上了船,等再回头的时候看见阿恒伏在宋平浪的身上大哭,自己也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别哭了,他有信给你。”谈夜声陪着她找到舱房后拿出一封信来,“他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不是今天。”
司乡看完信,哭得更凶,好半天才止住。
“我让他给我爹送信了,我爹会关照一下他的,加上兰特对他也确实不错,他的日子不会太难过。”谈夜声劝解道,“我也另外叫连长佩那边带了我的亲笔信回去,所以哪怕阿恒不肯送信,我爹也会知道我的意思。”
谈夜声接着说,“我让我爹留意他上学的事情了,如果兰特不支持他读书,那我爹会安排的。这下放心了吧。”
司乡这才好受许多,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谈夜声把帕子递过去,“擦擦吧,说说你接下来的打算。”
司乡算了一下自己的钱,“先去纽约那边,看一看哥伦比亚大学是否开始收女学生,如果不行,我去看看康奈尔大学和芝加哥大学收不收。”
“我想我应该会报历史或者文学。”
谈夜声嗯了一声,问:“要不要换一个专业?或者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医学,或者师范,我有预感,这个以后在国内会很容易找到事情做。”
这两个是很稳定的工作了,虽然钱不一定多。
司乡想了一下,摇头:“比起收入不高的老师和医生,我更愿意多赚一些钱。”又说,“我想过学法律,大清在以后会采用西方法律的形式来进行诉讼流程。”
“这个是一定的,但是你不太适合这个事情,你太心软,无法对雇主和对手完全因为利益和对错来进行辩护。”谈夜声把她看得透透的,“如果你要钱,那你还是选历史或者文学吧,起码你能靠一张嘴辩赢自己的命,若是你文化底子再好一些,我想你更能发挥所长。”
说到这里,谈夜声不免好奇,“你到底看了多少书啊,我当时虽然不在场,但是过后听到过程的时候也觉得你说得好,尤其是那句‘父母不同尊’,简直叫我开了眼界。”
“那些激进人士都是直接开骂,没一个像你这样说的。”
司乡咳了一声,“话到嘴边就说出来了,姓肖的想弄死我,我当然不能放过他。”
想想又问,“吴大人和杨大人是你们那边的人?”
“和吴大人打的交道多些。”谈夜声也如实说,“杨大人那边交道也有,但是要少一些。其实肖桦也有些来往,他是巡抚那边的人。”
“他们不会轻易动我老子,但是如果真有大事,这些所谓的盟友也是随时可能会分道扬镳的。”
谈夜声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也是为了让她理解自己的难处,“其实如果没有这场火,那你应该会在风声淡些的时候悄悄出来,巡抚那边在给吴大人施压,我们不能正面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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