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滔滔不绝地讲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始不停地打哈欠,看起来十分困倦。程杰见状,心里便明白了几分——小美肯定是吸过毒,所以才会如此疲惫不堪。
夜总会里的人越来越多,舞池里的女人也越来越多,她们尽情地扭动着身躯,展现出各种性感撩人的姿势,毫无底线可言。这些女人的表演引得台下的观众们阵阵欢呼,气氛异常热烈。
小美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继续讲述着她的故事,仿佛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聊过天似的。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阿妈……”小美说着说着,眼角渐渐湿润了,她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木讷。
“我梦见她做的菜,好香啊……还梦见她对着我笑,那笑容好温暖……”小美喃喃自语道,声音略微有些哽咽。
“可是,我知道,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小美突然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说道,“我真的好后悔啊,当初我为什么不听他们的话呢?他们早就跟我说过,不要相信那个男人的话,可我就是不听……”
小美越说越激动,语气中充满了对生活的无奈和懊悔。
程杰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倾听着小美的倾诉。他心里很清楚,在这种时候,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小美只是众多不幸者中的一个,像她这样遭遇的人还有很多。
程杰不禁陷入沉思,他在想自己是否有能力拯救这些人。他们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家庭,有父母,有自己所爱的人。为了生活得更好一些,他们背井离乡,却未曾料到会陷入如此悲惨的境地,仿佛置身于魔窟一般。
此时的小美已经有些醉意,她不停地说着话,语无伦次。程杰虽然努力去听,但还是无法理解她口中所说的内容。他转头看了看萧成名、旺真和米登,发现他们都在和身旁的女人愉快地聊天,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小美的状况。
程杰决定打断小美的话语,他用力地握住了小美的手腕。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小美瞬间清醒了许多,她惊愕地看着程杰,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待小美稍微恢复了一些神志后,程杰看着她的眼睛,严肃地问道:“你那个男朋友现在在哪里?”
小美显然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她愣了一下神,然后缓缓说道:“他也在曼德勒,他是东兴帮专门用来诱骗外国女性的‘鱼饵’。我知道在这个夜总会里,还有一个广西的女孩也是被他骗来的。”程杰继续问道:你知道他的住址吗。小美摇头,说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每个月初他都会来夜总会领工资,正好明天是1号,他应该上午会来夜总会。程杰又详细的问了一下她男朋友的长相,身高。小美都一一回答。
从夜总会出来之后,萧成名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要将那夜场的污浊之气全部排出体外。他看着街道上的灯光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感慨地说道:“我原本以为世界上最让人恐惧的是妖魔鬼怪,但是没有想到,比妖魔鬼怪更恐怖的是人。”
一旁的程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接着把自己的计划和另外三个人说了一下:“明天是1号,小美的男朋友会到夜总会领工资。这个小子在东兴帮混得不错,是东兴帮重要的‘鱼饵’。我们把这个‘鱼饵’拿下,然后从他那里敲出点有用的信息。在夜总会的这些同胞,他们必须要救。”
程杰的语气坚定而果断,他的计划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萧成名听后,毫不犹豫地表示赞成。他说:“都是国人,在这异国他乡,如果我们不救他们,那等待他们的只有消亡。我没有遇见道好,但是遇到了,必拔刀相助,不管对方是什么背景,什么魑魅魍魉,我都要和你碰碰。”
这番话不仅是萧成名的心声,也是程杰的想法。他们都深知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同胞们的生命和尊严都受到了威胁,而他们作为有正义感的人,不能坐视不管。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城市还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程杰四人早早地来到了距离夜总会 200 米处的一个早餐店。
这家早餐店虽然不大,但却十分整洁。店内弥漫着热气腾腾的香气,让人感到格外温暖。程杰四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些简单的早餐,然后开始边吃边观察起夜总会那边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八点左右,夜总会门口开始变得热闹起来。一辆辆汽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夜总会门前的空地上。车门打开,一个个染着各种颜色头发的精神小伙从车里走了出来。
程杰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这些人身上,他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的面容和穿着,试图从中找到小美昨天描述的她男朋友的形象。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在人群中,程杰发现了一个与小美描述一模一样的男人。
米登则坐在一旁,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饭,一边和摊主闲聊着。他好奇地问道:“老板,对面那个夜总会,怎么白天也有人去啊?我看一般不都是晚上才营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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