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满囤更是两眼放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一大一小两间青砖房,在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这小子居然说不要了?
虽然说这里李满囤他们家也是有份的,装修的钱确实是李默父母出的,按理来说确实一人一半。
“我们只要村东头,我爷爷留下来的那三间茅草屋。”李默继续说道。
村东头的老宅?
人群里发出一阵细碎的议论声,谁不知道,那老宅子早就破得不成样子了,四面漏风,夏天漏雨,冬天灌风,跟个破庙没什么区别。
而且那地方偏,地势又不好,二三十年前乱葬岗埋人的地儿,晦气得很,真若是有的选,谁脑门子抽了要那里?
张翠兰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她生怕李默反悔,连忙用胳膊肘捅了捅李满囤。
李满囤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还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那地方能住人吗?我这个当大伯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去受苦!”
“既然大伯这么为我们着想,那就立个字据吧。”李默淡淡地说道。
“什么?”李满囤一愣。
“分家文书。”李默看着他,一字一顿,“白纸黑字写清楚,今天我们兄妹自愿净身出户,这一大一小两件青砖房归李满囤张翠兰所有。村东头的老宅归我们兄妹,从此以后,两家婚丧嫁娶各不相干!”
他这话,堵死了李满囤所有的退路。
你想落个好名声,可以!
你想占了这房子,也行。
但必须写下来,省得日后反悔,又拿孝道和亲情来压人。
李满囤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没想到这个平日里闷不吭声的侄子,今天居然变得这么精明。
可这房子实在太诱人了,他故作很是纠结的样子咬了咬牙,实际上内心早已经乐开了花,“好!写就写!我倒要让全村人看看,不是我这个当大伯的容不下你们,是你们自己非要走的!”
很快,村长被请了过来当见证人。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李满囤颤抖着手,在自己的名字上按下了红手印,那模样,生怕李默下一秒就反悔。
张翠兰在一旁看着,眼睛里全是贪婪和得意,在她看来,这几个拖油瓶总算甩掉了,还白得了一座大房子,真是天大的好事。
只有李默心里清楚,不出五年,这片地方会被规划成臭水沟,而村东头那片现在没人要的“破烂地”,会因为新城区的开发,价值连城。
他李满囤现在占的便宜,将来都要加倍吐出来。
“哥.......”李雪拉着李默的衣角,小脸上满是惶恐和不安。
“别怕。”李默回过头,目光落在四个弟妹身上时,瞬间化成了一汪春水。
他蹲下身,替小囡囡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有哥在。”
没有多余的行李,他们兄妹几个的全部家当,就是身上这几件补丁摞补丁的衣服。
在村里人复杂的目光中,李默挺直了脊梁,一手牵着李囡囡,一手拿着那把父亲留下的开山刀,头也不回地朝村东头走去。
李铁和李青书紧紧跟在后面,李雪抱着家里唯一一个还能用的陶罐,一步三回头,眼里含着泪。
三公里的路,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
当他们站在那座传说中的老宅前时,连一向胆大的李青书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哪里是房子,分明就是一堆烂木头和茅草堆起来的架子。
院墙塌了半边,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屋顶破了好几个大洞,能直接看到天,一阵风吹过,整个屋子都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哥....我们以后就住这里吗?”李囡囡的小奶音里带着哭腔。
绝望的情绪,在几个孩子心里蔓延。
李默没有说话。他放下囡囡,抽出腰间的开山刀。那把刀在他手里,仿佛活了过来。
“唰!唰!唰!”
刀光闪过,院子里的杂草成片倒下。
他手起刀落,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他进屋看了一圈,把最结实的一角清理出来,用还能用的木板和茅草简单地修补了一下。
忙活了半个时辰,总算有了一小块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他转过身,看着依旧呆呆站着的弟妹们,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都愣着干什么?快进来,把地扫扫干净。”
李默的镇定,像一颗定心丸,让几个孩子慌乱的心渐渐安稳下来。
李雪放下陶罐,开始找扫帚。
李铁和李青书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开始用手清理碎石和烂木头。
到了陌生的地方,是个人都会感到不安,但是李默犹如弟妹们的定海神针,只要和其在一起,就会让人不由发自内心生出安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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