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紧牙关抵御着声压的冲击,“共鸣学派的记录说,失控的声纹石会本能地保护共鸣之核,任何试图靠近的活物都会被声能侵蚀,要么耳膜破裂失去听觉,要么被声纹同化成为新的声骸。”
圆台底层的石室中,保存着共鸣学派的研究日志。泛黄的纸页上,用特殊墨水绘制的图谱详细记录了声纹石的特性:他们最初只是收集自然的声音 —— 风声、水声、鸟鸣,记录下这些声音在声纹石中的留存状态。但随着研究深入,学派首领提出 “声音武器化” 理论,认为可以通过共鸣之核放大特定频率的声能,形成具有破坏力的 “声炮”,这种贪婪最终导致核心过载,引发了声能暴走。
“他们不是被声纹石杀死,是困在了自己创造的声牢里。” 洛凡抚摸着日志最后一页的声纹手印,这枚由金色声纹组成的掌印与共鸣之印产生强烈共鸣,“你看这些声骸的姿态,他们都在重复着最后的动作 —— 试图关闭共鸣之核,却永远停留在了发声的前一刻。”
此时,共鸣之核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圆台表面的声纹石全部亮起,金色的声纹迅速扩张至百米范围,无数狂暴的声纹从地下钻出,它们不再是温和的能量流,而是化作锋利的 “声之荆棘”,荆棘上的尖刺呈现出不同的声波频率:有的发出尖锐的高频噪音,有的释放沉闷的低频震动,这些声音在空气中形成交错的声网。
声网所过之处,岩石开始碎裂。原本坚实的岩壁在高频声波中化作粉末,低频震动则让地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最可怕的是一只误入声网的山狐,它的身体在声波冲击下不断抽搐,最终化作一道金色的声纹被声纹石吸收,石面上随即多出了山狐哀鸣的纹路。
“核心要崩溃了!” 伊莎贝拉的冰斗气在两人周围形成球状屏障,屏障表面浮现出《音波考》记载的 “消音纹”,这种古老的符文能吸收多余的声能,“它正在将所有声纹集中释放,整个回音谷的声能结构都要被撕碎了!圆台周围的石柱上应该有学派留下的‘调音符’,能暂时稳定声能的频率!”
两人顶着声压冲到圆台周围,洛凡发现八根石柱上果然刻满了螺旋状的符文,这些符文能通过旋转调节声能的频率,只是此刻的符文被某种力量固定,无法转动。“需要找到能驱动符文的‘声能信物’—— 承载着不同频率声音的物品!” 伊莎贝拉的听声晶投射出符文对应的频率图谱。
洛凡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声骸,突然注意到最北侧的声骸手中握着一支骨笛,笛身上的孔洞仍在渗出微弱的声纹,显然是能发出特定音调的乐器;东侧的声骸脚边,放着一面铜锣,铜锣边缘的声纹显示它曾发出低沉的声响;而在圆台边缘的石缝中,一株风铃铛正顶着声压顽强摇晃,铃铛发出的清脆声响与周围的噪音形成鲜明对比。
“找到了!” 他飞身取回三件信物,将骨笛、铜锣、风铃铛分别放在石柱的凹槽处。当最后一件信物归位,八道金色的声纹从石柱中射出,在共鸣之核周围形成完美的音圈。
“声音的真谛不是征服,而是和谐。” 洛凡将共鸣之印的力量注入共鸣之核,那些狂暴的声之荆棘突然平静下来,金色的声纹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石质台面,“共鸣学派的遗憾在于忘记了,声音的价值正源于它的多样性 —— 就像高音与低音的配合,喧嚣与寂静的交替,强行追求单一的频率只会带来毁灭。”
随着核心的稳定,圆台周围的声压恢复正常。那些 “活” 过来的声骸渐渐变得透明,轮廓表面的声纹重新融入共鸣之核,原本紊乱的声刃化作柔和的声浪,缠绕着圆台缓缓旋转。声浪中浮现出各种和谐的声音景象:林间的鸟鸣与溪流的潺潺相互呼应,市集的喧嚣与远方的钟声形成奇妙的韵律,每种声音都清晰分明,却又融合成动人的乐章。
“他们终于解脱了。” 伊莎贝拉的听声晶映照出声骸中残留的意识光点,这些光点在空中组成环形,仿佛在向两人表达谢意,随后便消散在谷风中。圆台中央的共鸣之核不再释放刺眼的光芒,表面的裂纹逐渐愈合,化作半透明的晶体,核心内的声纹如同琴弦般有序振动。
夕阳西下时,回音谷的刺耳噪音彻底消散。隘口两侧的声纹石恢复了自然的共鸣,战马嘶鸣与孩童嬉笑的声音交替出现,不再相互冲突;湖畔的声泡破裂时释放出的声音变得温和,商贩的叫卖与僧侣的诵经和谐共存;那位心形的声纹石表面,新增了许多欢快的声纹,冲淡了原本的密集与压抑。
“声能正在自我平衡。” 洛凡望着共鸣之核,“《音波考》的最后一句说得对:‘音者,天地之韵也,和而不同,方为至美。’”
离开圆台时,洛凡带走了那支骨笛。笛身的声纹仍在微弱振动,吹奏时能发出安抚声纹石的旋律,与共鸣之印产生和谐的共鸣。他知道,回音谷的声能危机虽然平息,但关于声音与共鸣的奥秘,还有更多等待探索 —— 或许正如共鸣学派最终领悟的那样,真正的共鸣,恰恰存在于各种声音的相互包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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