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拖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站在房间门口,手里还攥着张皱巴巴的机票。花筝在外面扒着门框,泪汪汪的看着她,“师父,您这就溜之大吉啦?不用等行动组的消息吗?万一他们没抓住王哥咋办?”
叶昭头也不抬,看着手机热搜,指尖滑动,语气懒懒散散:“放心,行动组那些小子虽然加起来打架都没我一半厉害,但抓个搞邪术的经纪人和背后的老头子还是绰绰有余。再说了,咱是‘顾问’,不是‘打手’,收了顾问费就做顾问该做的事,做完就该溜,不然等着吃庆功宴呐?”她打量了一下花筝奶奶灰的发色,“还是说,你又准备逞强让头发彻底变一个色?演白发魔女传?”
“师父,那我真的不能和你一起走吗?”叶昭看着她,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我说了我先走,你就等到晚上再走。行动组那边一旦抓了王经纪和背后的老头子,也只会顺藤摸瓜往上查。凌耀的身体就算是废了。为师掐指一算,他车库遇到你之后一定感到了你的异常。最晚今天七点之前他就会来求你救他。”说完一个闪身,丝滑的走出房门。
“观里祖师爷诞辰快到了,塑金身的料子得亲自盯,晚了赶不上吉时。” 叶昭指尖戳了戳花筝的额头,语气还是惯常的懒散,眼底却藏着点叮嘱,“记住,咱逍遥观救人归救人,不能当冤大头 —— 给祖师爷塑金身要花钱,你那点工资不够塞牙缝,该收的钱一分不能少,听见没?”
花筝赶紧点头,:“知道了师父!我肯定不心软!那…… 凌曜要是真来找我,我该怎么收费啊?”
“按行情来,蚀运傀加南洋邪符,最少这个数。” 叶昭伸出三根手指。
“三万?”
叶昭翻了个白眼,“你缺心眼?再加两个零!”
说完,她拎着包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了,蚀运傀仅仅依靠道医解不了,你去找小十七。不过她的出场费可得自己去要。不能和咱算一块!”
看着师父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花筝哭丧着脸回了房间。
并没有等多久,就听到一阵极其克制的敲门声 ——“咚、咚、咚”,间隔均匀,却轻得像怕惊扰什么,跟白天酒店大堂里粉丝的尖叫形成鲜明对比。
花筝心里咯噔一下,凑近猫眼往外看去。门外站着的男人戴黑色口罩和鸭舌帽,帽檐压得快遮住眼睛,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巴,手里只攥了个手机,指节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拉开门。男人像受惊的鹿似的往里缩了缩,飞快地挤进门内,反手死死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摘下口罩的瞬间,花筝确认了 —— 是凌曜。
眼前的大明星比电视上憔悴太多,眼下的乌青重得像泼了墨,颧骨凸起,原本合身的黑色卫衣穿在身上空荡荡的,手腕上那串黑色编织手绳滑下来,露出里面缠绕的暗红阴纹,比下午在停车场看到时更清晰,甚至在皮肤下微微蠕动,像有活物在爬。
“你好。” 凌曜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眼神里满是惊惶和急切,他一把拉过花筝的手,攥得紧紧的。“我是凌曜,我们…… 今天在停车场见过的,你不是助理对不对?你很厉害对不对?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我实在没办法了,王哥他…… 我求你……求你救救我……多少钱都可以!”
花筝强忍住不适,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伸手搭在他的脉上。她皱起眉:“你身上的蚀运傀跟你绑得很深,已经入了心脉,而且……” 她指了指凌曜的后颈,“这里有个隐藏的咒符,是南洋那边的‘锁魂符’,应该是你那经纪人后期加上的,防止你跑。”
凌曜猛地回头,手忙脚乱地摸后颈,脸色瞬间惨白:“锁魂符?难怪我之前想找别的道长帮忙,刚靠近人家门口就浑身疼,像被火烧一样……” 他说着,突然又再次抓住花筝的手,手指冰凉,“大师,您能救我吗?多少钱都行!我现在就可以转钱!求你!救救我!”
花筝被他抓得有点疼,抽回手时,指尖碰到凌曜手腕的皮肤,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指尖往上爬,她赶紧摸出张黄符捏在手里,才把那股寒意压下去。“我得找个人帮忙,我擅长道医和画符,但对付蚀运傀,还需要专门的蛊虫。” 她说着掏出手机,拨通了晏十七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晏十七泼辣的声音带着点嚼零食的脆响:“花花?这是想起来给我拜个晚年了?”
“十七姐!我在 XX 市,我这有个人被蚀运傀缠上了,还带锁魂符,我一个人搞不定。我能带他去找你吗?” 花筝的声音有点急,“他情况不太好,阴气快入骨髓了。”
“蚀运傀?锁魂符?” 晏十七的声音顿了顿,嚼零食的声音停了,“等着!我把地址发你!正好我新养的白灵蛊到了‘褪壳期’,需要阴气进补,这单活正好当它们的‘褪壳宴’—— 对了,钱的事你跟当事人说清楚,我这白灵蛊吃的草药可是空运来的,一斤就要上万,不能白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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