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郊区的矮房,苏晚就坐在傅景深的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农田——道路两旁的油菜花正开得灿烂,金黄的花海延伸到天际,与她此刻紧绷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帆布包放在腿上,里面装着母亲的手稿和一张泛黄的旧地图,地图上用红笔圈着一个地址:“城郊李记小卖部”,这是傅景深的助理查了三天,才找到的十年前车祸关键证人——出租车司机李师傅的下落。
“快到了,别紧张。”傅景深握住她微凉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李师傅当年因为车祸后心理阴影,早就不开出租车了,转行开了这家小卖部,性格比较谨慎,我们得慢慢来,别吓到他。”
苏晚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从知道有这个证人开始,她就整夜睡不着,脑海里反复回放外婆说的“你妈不是故意的”、刀疤男的“车祸是故意的”,还有母亲手稿里写的“林建军又来要数据”,所有线索都像一团乱麻,而李师傅,就是解开这团乱麻的关键。
车子停在小卖部门口时,李师傅正弯腰整理货架,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头发已有些花白,背影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听到汽车熄火的声音,他直起身,警惕地看向他们,眼神里带着乡下人的淳朴,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
“请问是李卫国师傅吗?”傅景深率先下车,语气温和,没有递名片,只是保持着礼貌的距离,“我们是苏曼女士的家人,想跟您了解一下十年前盘山公路车祸的事,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苏曼?”李师傅的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酱油瓶差点掉在地上,他盯着苏晚看了几秒,突然叹了口气,“你们是她的女儿和女婿吧?进来坐吧,外面人多眼杂。”
小卖部不大,货架上摆满了日用百货,角落里放着一张小方桌和两把椅子。李师傅倒了两杯温水,放在他们面前,自己则坐在对面的小板凳上,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像是在回忆什么艰难的往事。
“十年前的事,我本来不想再提了。”李师傅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落在窗外的油菜花上,“那天雨下得特别大,我开着出租车从城里回郊区,路过盘山公路时,看到一辆白色轿车在前面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苏曼女士的车。”
苏晚的心脏猛地一缩,身体不自觉地前倾,紧紧盯着李师傅:“李师傅,您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比如有没有其他车跟着,或者发生了什么异常?”
“有,怎么没有。”李师傅的手微微发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才继续说,“我跟在苏女士的车后面大概五百米,突然看到一辆黑色轿车从旁边的岔路冲出来,速度特别快,直接别到苏女士的车前面,还故意急刹车!”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眼神里满是后怕:“苏女士的车为了避让,猛地打方向盘,结果撞到了路边的护栏,车头都变形了!我赶紧停车想下去帮忙,却看到那辆黑色轿车停在不远处,里面的人没下来,就那么看着,过了大概一分钟,才开车走了。”
“黑色轿车!您还记得车型或者车牌吗?”傅景深追问,拿出手机准备记录,“比如颜色、有没有特殊标志,或者车牌上的数字?”
“车型我记不清了,当时雨太大,看得模糊,只记得是辆老款的黑色奔驰。”李师傅皱着眉头,努力回忆,“车牌的话,我只看到开头两个字是‘傅A’(傅市的车牌号开头),后面的数字没看清,但我记得车牌框上有个金色的标志,像是……像是傅家企业的logo,我之前拉过傅家的客人,见过那个标志。”
“傅A”“金色logo”“黑色奔驰”——这几个词像惊雷一样在苏晚耳边炸开,她猛地看向傅景深,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傅家的车?难道当年母亲的车祸,真的和傅家有关?是傅明?还是傅家其他她不知道的人?
“您确定是傅家的logo吗?”苏晚的声音带着颤抖,指尖紧紧攥着帆布包带,包内母亲的手稿仿佛也在发烫,“有没有可能看错了?或者是其他相似的标志?”
“不会错的!”李师傅很肯定地摇头,“那个logo是个银色的星芒,下面刻着‘傅氏’两个字,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当时还跟客人开玩笑说‘傅家的车连车牌框都这么讲究’。”
星芒logo!苏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那是傅氏集团核心产业的专属标志,只有傅家核心成员的车才会用!傅明的车她见过,用的是普通车牌框,傅景深的车是定制的,但没有星芒logo,那辆黑色奔驰,到底是谁的?
“李师傅,您还能想起其他细节吗?比如黑色轿车里有几个人,或者开车的人的特征?”傅景深的语气依旧沉稳,但苏晚能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紧了几分,显然也在压抑着内心的震动。
“车里好像只有一个人,穿着黑色的西装,因为雨刷器在动,我隐约看到他的侧脸,大概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李师傅努力回忆着,“对了,我当时还拍了张照片,因为觉得那辆车的行为太奇怪了,想留个证据,后来手机丢了,照片也没了,不过我有行车记录仪的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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