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总,沈小姐醒了。”是医院保镖的声音。
“嗯。”
孟砚辞起身,拿起西装外套。
高级私立病房vip层安静得落针可闻。
孟砚辞推开门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窗明几净,阳光充沛。病床上的女人已经醒了,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黑绸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露出了整张脸。
的确是一张能引得全网哗然、足以倾国倾城的脸,但此刻,任何赞美在这张脸的主人面前都显得轻浮。
她背脊挺得笔直,站在房间中央,仿佛不是站在病房,而是站在硝烟散尽的战场,或者即将坍塌的城楼之上。
手里紧握着的,是护士用来削水果的、最普通不过的塑料柄小刀。
她听见门响,猛地转头。
眼神像锐利如冰锥,裹挟着历经厮杀的警惕和一种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高高在上的凛然,直直刺向他。
阳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长长的阴影,却化不开那眼底凝固的寒意和决绝。
孟砚辞反手关上门,隔绝外界。
他慢条斯理地走向她,高级定制皮鞋踩在光洁地板上,发出近乎无声的轻响,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他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目光从她捏得发白的指关节,滑到她戒备的眉眼。
然后,他微微倾身,像是要仔细审视一件稀世难遇、充满危险的宝物,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味的冰冷,砸破一室死寂:“沈小姐是要当杀手?杀我?”
“是你!”她记得这张脸!
他是昨晚帮她赶跑那些登徒子的男人,身上的戒备少了一些,手中的小刀被她悄悄放下。
“呵!”孟砚辞冷笑,目光落在她绑着绑着绷带的腿上,难以置信有人会用自残的方式,让自己清醒。
孟砚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昨晚他为什么会出手?
那瞬间的冲动,与他三十多年来的行为准则完全相悖。
他习惯冷眼旁观,习惯权衡利弊,尤其是对这种明显带着麻烦属性的的女人。
他见过太多处心积虑往上爬的伎俩,昨夜若非她那股子濒死野兽般的狠厉,精准地刺中了他彼时被裴嫣搅得一团糟的心绪,他绝对会视而不见。
如果早知道她的身份是个黑料缠身的女明星,他大概率连那片刻的停顿都不会有。
最多,看在闹得太难看出人命的份上,让陈默或者酒店保安去处理。
至于她最后是能逃脱还是坠入更深的地狱,与他何干?
这个世界各有各的不幸,他孟砚辞从不是什么救世主。
可现在,人已经带回来了,麻烦也沾上了手。
他看着恍若无人又靠坐在床头的女人,她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清亮了许多,不再是昨夜那种烧糊涂的疯狂和戒备,而是另一种……更深的、带着审视和极度困惑的冷静。
她似乎接受了眼下的处境,正在飞速地观察和理解。
这倒让他有些意外。
寻常人经历昨晚那遭,醒来看见陌生环境陌生男人,至少该有惊慌。她却只有一种近乎诡异的镇定。
孟砚辞敛起心底那点微不足道的探究欲,语气恢复了惯常的疏离和冷漠:“你醒了就好。医生检查过,你体内药效过了,腿上的伤也已经处理,静养即可。”
沈珠玥抬眼看他,记忆纷乱交织,她抿了抿唇:“多谢……相救。”
“不必。”孟砚辞打断她,言语直白得不近人情,“昨晚的事到此为止。酒店那边的麻烦已经处理干净,网上流传的一些不实照片和谣言,我也让人清理了。”
他走近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警示:“你最好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更别想着借题发挥,攀附不该攀附的人。安分点,对你最好。”
沈珠玥听懂了他话里的轻蔑和警告。攀附?她何时需要攀附任何人?一股怒意窜起,却被她强行压下。
眼下情形未明,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她只是微微蹙眉,并未答话。
孟砚辞对她的沉默不置可否,只当她是听进去了警告。
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瞬间锁紧,周身气压都低了几分。
他没避开接听,直接划开接通键,声音冷沉:“说。”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下颌线绷得死紧。“……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他挂断电话,看也没再看沈珠玥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件处理完毕的闲置物品,转身大步离开病房,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
孟砚辞离开了,病房门恢复原有的安静。
沈珠玥或者说……大齐镇国将军嫡女沈昭,脸上强装的平静瞬间瓦解。
她猛地向后踉跄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凉的墙壁上,才勉强支撑住发软的身体。
冷汗,几乎是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病号服。
方才与那男人对峙,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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