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磊磊喝了满满一碗鸡汤，又啃了大半个烤地瓜，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
他眼睛亮晶晶地拉着霍峥的手晃：“爸爸，你教我叠纸飞机吧，牛牛说明天要带纸飞机去学校比赛，我要叠一个飞得最远的。”
霍峥刚洗完碗，擦着手笑着点头：“行，不过得先把作业写完，写完了爸爸教你叠最厉害的飞机。”
磊磊一听，立刻跑到床边拿起作业本，一笔一划地写起来，连平时最磨蹭的算术题，都做得飞快。
等磊磊把作业本收好，霍峥从抽屉里找出几张用过的作业纸。
他坐在小板凳上，手把手教磊磊：先把纸对折成三角形，再把两边的角往中间折，接着翻过来折出机翼，最后捏出尖尖的机头。
“爸爸，你看我叠得对不对？”磊磊跟着折了一遍，举着歪歪扭扭的纸飞机问。
霍峥接过来看了看，帮他把歪掉的机翼捋平：“快了，这里要折得齐一点，机翼平了才能飞得远。”说着，又重新演示了一遍。
陆明月坐在一旁缝衣服，看着父子俩头挨着头叠纸飞机，嘴角忍不住上扬。
瑶瑶也凑过去，拿着一张彩纸，学着他们的样子折，虽然折出来的东西不像飞机，倒像个小纸团，却也玩得不亦乐乎。
不一会儿，床上就摆了好几只纸飞机，有霍峥叠的尖头战机，也有磊磊叠的胖头飞机。
霍峥站起身，拉着磊磊到院里：“咱们试试能不能飞过院墙。”
说着，他把纸飞机往天上一扔，飞机借着风势，“嗖”地一下飞过了院墙，落在了隔壁牛牛家的院子里。
磊磊看得眼睛都直了，学着霍峥的样子扔出自己的纸飞机，飞机虽然没飞过院墙，却也飞了老远，落在了院门口的树下。
他兴奋地跑过去捡起来，又跑回霍峥身边：“爸爸，我还要叠，明天我要带三个飞机，一定能赢牛牛。”
霍峥揉了揉他的头发：“好，爸爸再教你叠个带尾翼的，飞得更稳。”
父子俩又回到屋里，就着昏黄的灯光继续叠纸飞机，瑶瑶在旁边拿着自己的“小纸团”，也跟着凑热闹。
睡前，陆明月拎着烧好的热水走进屋，把盆放在床边，兑了些凉水试了试温度，才喊磊磊：“磊磊，过来泡脚，泡完脚睡觉更舒服。”
磊磊刚看完霍峥叠的新纸飞机，闻言立刻跑过来，脱了袜子把脚放进盆里，温热的水漫过脚踝，他舒服地叹了口气：“妈妈，水好暖和呀。”
陆明月坐在他身边，帮他搓着小脚，又朝霍峥递了个眼神：“你帮孩子揉揉肩膀和胳膊，今天打扫卫生累坏了，别明天起来浑身酸痛。”
霍峥放下手里的报纸，走过来坐在磊磊身后，轻轻握住他的小胳膊，顺着肌肉线条慢慢揉着。
刚开始揉的时候，磊磊还叽叽喳喳说学校的事，揉了没一会儿，声音就越来越小。
陆明月继续帮他搓着脚，见他头一点一点的，笑着说：“这孩子，泡个脚都快睡过去了。”
霍峥也放轻了手上的力道，揉完胳膊又揉肩膀，动作轻柔得像怕惊醒他。
陆明月低头一看，磊磊靠在霍峥怀里，眼睛闭得紧紧的，小嘴巴微张着，已经打起了小呼噜。
“这才泡了几分钟，就睡熟了。”
霍峥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小心翼翼地把磊磊的脚从盆里捞出来，用干布擦干，再帮他穿上袜子。
陆明月则铺好被子，两人一起把磊磊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瑶瑶早就睡熟了，小脸红扑扑的。
陆明月熄了灯，和霍峥轻手轻脚地走出屋。
霍峥轻声说：“今天是真累着了，泡个脚都能睡着。”
陆明月点点头，心里满是心疼：“孩子小，看着活泼，实则经不起累，揉揉泡泡脚，能睡个踏实觉。”
天刚蒙蒙亮，磊磊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不像往常要赖一会儿床，反而精神头十足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小胳膊小腿抡得像小风车。
“妈妈，我肩膀不酸了，胳膊也不疼了。”
他跑到灶边，拉着陆明月的手晃了晃，又举起胳膊展示给她看，蹦蹦跳跳的模样，完全没了昨晚的疲惫。
陆明月正在熬粥，见他这活力劲儿，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看来昨晚泡脚，你爸爸给你揉肩没白折腾，今天又成小猛虎啦。”
磊磊嘿嘿一笑，转身就去翻书包，里面放着昨晚和霍峥一起叠的三只纸飞机，他小心翼翼地把飞机拿出来，摆在桌上，今天肯定能赢牛牛。
霍峥洗漱完走进屋，见他对着纸飞机傻笑，故意逗他：“要不要再教你叠一只超级战机？保证飞得更远。”
磊磊眼睛一亮，刚想点头，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急得直跺脚：“不行不行，要迟到了，爸爸，你快送我去学校。”
陆明月把刚热好的馒头递给他：“先吃两口馒头再走，空肚子可不行。”
磊磊接过馒头，三口两口就啃完了，又抓了块咸菜塞进嘴里，背起书包就拉着霍峥往外跑：“妈妈，我们走啦，晚上回来给你说我赢了的事。”
霍峥无奈地笑了笑，跟陆明月摆了摆手，就被磊磊拽着往学校方向跑。
清晨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磊磊手里紧紧攥着纸飞机，小短腿跑得飞快，嘴里还念叨着：“快点快点，牛牛肯定早就到学校等我了。”
离上课时间还早，磊磊就攥着纸飞机往教室跑，刚到门口，就看见同学们围在教室后排，叽叽喳喳地凑成一团。
他好奇地挤进去，正好听见小龙得意地说：“我妈妈昨天生了个弟弟，小小的，闭着眼睛像小猫，等他长大了，就能陪我一起掏鸟窝、去海边捡贝壳啦。”
“真的吗？有弟弟太好了。”旁边的同学都凑过去问，眼里满是羡慕。
磊磊站在旁边听着，心里却没觉得羡慕，反而想起了瑶瑶。
“我才不羡慕呢。”磊磊忽然开口，声音清脆，把同学们都吓了一跳。
小龙转过头，不服气地问：“你为啥不羡慕？有弟弟能一起玩。”
磊磊仰着小脸，骄傲地说：“我有妹妹呀，瑶瑶虽然比我小，但是会帮我递橡皮，还会把糖分给我吃，我们也能一起玩捉迷藏，比弟弟还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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