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科长冷笑一声，慢悠悠地打开手里的牛皮纸文件，抽出几页纸，扬了扬，语气里透着股胸有成竹：“柱子，你这话可不地道！档案烧了，那是厂里清理旧档的正常操作，建平看见了又咋样？没证据，空口白牙说啥都没用！今儿我来，就是给你们个明白！”
他把文件递到傻柱面前，声音低沉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看看吧，这是翠花家人的登记资料，全都清清楚楚！她那些亲戚，确实在厂里干过零碎活儿，前几天刚安排他们回乡了。柱子，你的钱，翠花可没动歪心思，你别听人挑拨！”
傻柱一愣，接过文件，低头翻看起来。
文件上写得有板有眼，盖着轧钢厂的公章，列着几个名字，旁边还有入厂时间、工种和离厂记录。
字迹工整，像是刚从档案室里翻出来的新货。傻柱粗略扫了几眼，心头一震，像是被这“证据”砸得有些懵。
他抬头看向翠花，眼神里透着股复杂的情绪：“翠花，这……这是真的？”
翠花赶紧点头，眼泪汪汪地扑到傻柱身边，声音软得像：“柱子哥，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家那些亲戚就是来厂里打零工的！他们干完活儿就回去了，我的钱没花在别处，全是为咱俩的日子攒着！你咋就不信我呢？”
她说到这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猛地抱住傻柱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
傻柱被这深情表演弄得心头一软，憨厚的脸上闪过一抹动摇。
他低头又看了眼手里的文件，咬紧牙关，像是被这“证据”和翠花的眼泪拽回了她那边。
他猛地转头，瞪着李建平和赵大海，声音里透着股怒火：“建平，大海，你们俩够了！秦科长都把文件拿出来了，翠花家的事儿清清楚楚，你们还在这儿挑拨啥？我的钱，我自己有数，用不着你们操心！”
李建平目眦欲裂，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砸得懵了。
他猛地冲上前，指着秦副科长手里的文件，声音里透着股撕心裂肺的怒吼：“秦科长，你当我们瞎啊？这文件明摆着是假的！档案是你亲手烧的，现在又弄出这么个玩意儿糊弄人？你真敢啊！”
他转头看向傻柱，语气急得像火烧眉毛：“柱子哥，你醒醒！这文件八成是秦科长刚伪造的，翠花和许大茂的勾当，厂里谁不知道？你咋就信了这帮人的鬼话？”
赵大海站在一旁，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像是看透了这场戏的底细。
他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语气轻佻却透着股阴损：“秦科长，好一手偷梁换柱！烧了真档案，弄出个假文件，这手段够高明啊！可你忘了，我赵大海在俄国学了点察言观色的本事。你这文件，字迹太新，公章也亮得跟刚盖上似的，糊弄柱子哥兴许行，糊弄我？差远了！”
秦副科长闻言，脸色一僵，像是被这话戳中了软肋。
他干笑两声，摆摆手，语气却硬了几分：“赵大海，你少在这儿吓唬人！这文件是厂里档案室的正本，盖着公章，白纸黑字！你要说假，拿出证据来！没凭没据，空口白牙，谁信你？”
他转头看向傻柱，语气里透着股老江湖的圆滑：“柱子，你是明白人，建平和大海这是成心挑事儿！翠花对你一心一意，你可别让外人搅了你们的好事！”
傻柱被这话说得心头一震，眼神在文件和翠花之间来回扫，像是被两股力量撕扯得左右为难。
他咬紧牙关，猛地一拍桌子，声音洪亮得像敲锣：“秦科长都把文件拿出来了，你们还在这儿胡咧咧！翠花对我好，我心里有数！你们要没真凭实据，就别在这儿捣乱！”
他转头看向翠花，眼神里透着股复杂的情绪：“翠花，你别怕，有我在，谁也冤枉不了你！”
翠花闻言，心头一松，赶紧挤出抹柔笑，扑到傻柱怀里，声音软得像春风拂过：“柱子哥，我就知道你信我！这几个月，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可别听他们胡说！”
她说到这儿，眼泪又流了下来，演足了深情戏码。
娄晓娥站在一旁，气得胸膛起伏，眼神如刀，锁住许大茂：“许大茂，你还装？秦科长这文件，连我都觉得蹊跷！你跟翠花的勾当，厂里传得沸沸扬扬，今儿你不说明白，咱俩彻底完了！”
她转头看向傻柱，语气里透着股不屑：“柱子，你真傻！这文件摆明了有问题，你咋就信了？”
许大茂赶紧摆手，语气里透着股慌乱：“晓娥，你别乱说！秦科长的文件，白纸黑字，哪来的问题？我跟翠花啥关系都没有，你别听风就是雨！”
他心头暗喜，秦副科长这手玩得太漂亮，愣是把这乱局给压下去了！
李建平被这场景气得心口发闷，像是被泼了盆冷水。
他猛地往前一倾，灰色棉大衣下的身影如松柏般挺直，声音低得像从喉咙深处挤出：“秦科长，你这文件糊弄得了柱子，糊弄不了我！档案是你亲手烧的，现在又弄出个假的来，你当我们都是傻子？柱子，你再不醒醒，你的九百八就真保不住了！”
赵大海冷笑一声，眼神里透着股胸有成竹：“秦科长，田大力，你们这戏演得不错，可惜破绽太多！这文件上的字迹，连墨味儿都没散，公章亮得跟刚盖上似的，厂里档案室的正本，哪有这么新的？柱子哥，你再想想，翠花这丫头，跑来杂物房找许大茂，哪是问公事儿，分明是对口供！你要再信她，你的钱就真打水漂了！”
田大力站在秦副科长身后，粗糙的大手不自觉地攥紧，眼神躲闪，像是被赵大海这话吓得心头一跳。他低声嘀咕：“大海，你少在这儿挑事儿！秦科长的文件，厂里都认，轮不到你在这儿瞎猜！”
可这话说得底气不足，像是连他自己都不信。
傻柱被这阵仗弄得脑子乱成一团麻，手里的文件攥得发皱，眼神在翠花和李建平之间来回扫，像是被两边的话拽得左右为难。
他猛地站起身，憨厚的脸上透着股怒气：“建平，大海，你们够了！秦科长都把文件拿出来了，你们还在这儿挑拨！翠花对我好，我心里有数！你们要没真凭实据，就别在这儿捣乱！”
他转头看向翠花，声音里透着股不退让的倔强：“翠花，别怕，我信你！这事儿，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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