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违背物理法则的一幕。陌尘轻轻挥手，金属梁缓缓落在一旁的空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意外总是难免的，不是吗？"陌尘的声音变了，带着某种非人的回音，"现在，还有人想隔离我吗？"
凯恩的脸色惨白，但军人的坚韧让他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你……到底是什么？"
陌尘眼中的金光渐渐褪去，恢复成平常的红黑异色："一个旅行者，暂时对这条小蛇很感兴趣。"他拍拍祭礼的肩膀，"我们走吧，伴侣大人。这里的空气突然变得...不友好。"
祭礼如梦初醒。他的大脑还在处理刚才所见的一切——陌尘徒手停下了坠落的金属梁，用某种超出科学解释的力量。这不是任何一类人的能力，甚至不是已知科技能达到的效果。
"等等！"凯恩喊道，"祭礼军官，如果你现在离开，将被视为叛变！"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祭礼头上。三百年的军旅生涯，无数次出生入死，现在要因为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人放弃一切？
陌尘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挣扎，手指轻轻抚上他的后颈："选择权在你，小蛇蛇。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理解。"
祭礼看着陌尘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恳求，只有平静的接纳。他又看向凯恩和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们，他们眼中满是警惕和...恐惧？
"我需要答案。"最终，祭礼低声对陌尘说，"关于你到底是什么，关于为什么选中我。"
陌尘点点头："公平的交易。跟我来，我会告诉你……部分真相。"
祭礼深吸一口气，转向凯恩："我申请临时休假，总指挥官。根据星际军官条例第47条，匹配期前72小时可豁免常规勤务。"
凯恩的表情复杂难辨："你以为这是在玩文字游戏吗？你刚才亲眼目睹了——"
"我目睹了一起建筑结构意外和我的伴侣的快速反应。"祭礼打断道，声音坚定，"除非总部正式指控，否则我仍是星际战队的一员，享有相应权利。"
凯恩沉默良久，最终做了个手势让警卫放下武器："48小时，祭礼军官。之后你必须带着那个……人回来接受全面审查。这是最后通牒。"
祭礼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转身跟随陌尘离开。他的蛇尾不安地摆动着，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未知的领土上。
走出指挥中心，陌尘突然停下脚步："你本可以留下。"他轻声说，"为什么要冒险？"
祭礼没有立即回答。事实上，他自己也不完全明白刚才的选择。三百年的服从训练与这两日来体验到的安宁感在内心激烈交锋，最终后者占了上风。
"因为你治好了我的疼痛。"祭礼最终说道，声音低沉，"三百年来第一次，我不需要靠抑制剂活着。"
陌尘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就这么简单？"
"不。"祭礼承认，蛇尾不自觉地缠上陌尘的小腿，"还因为……当你看着我的兽化形态时，眼神像是在欣赏艺术品，而不是怪物。"
陌尘笑了，这次的笑容格外真实，眼角浮现出细小的纹路："诚实的小蛇蛇。来吧，我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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