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陌尘抚过枢灭汗湿的额发，将脱力的他搂进怀里，"下次还敢弄伤我……"陌尘咬他发烫的耳尖，"就做到你能源枯竭为止……"
枢灭在陌尘怀里轻微地战栗了一下，鎏金色的眼睫缓缓垂下。这个曾经令整个星系闻风丧胆的杀戮兵器，此刻正以最脆弱的姿态，在陌尘臂弯间沉沉睡去。
医疗舱内弥漫着能量液与血锈混合的气息，陌尘蹙眉拎起黏在锁骨上半凝固的蓝色液体。枢灭残破的机械装甲还在陌尘腰间发烫，他鎏金色的瞳孔涣散着，似乎尚未从过载状态恢复，任由陌尘拽着他暴露的机械臂拖向清洗舱。
"醒着就别装死。"陌尘拍打枢灭渗着能量液的脸颊，突然捏住他后颈芯片，"还是说……"陌尘凑近枢灭失焦的眼睛，"你想被我拆开来洗？"
枢灭的呼吸模块猛地重启，机械关节发出抗议的咔响。防水涂层在他体表流动，那些暗金符文遇水后反而更加鲜明，像古老兵器上新淬的火纹。陌尘打开高压水流的瞬间，枢灭条件反射地绷紧脊椎——
"……温度……过高……"枢灭的电子音在水流冲进机械缝隙时微颤。
陌尘充耳不闻，掌心挤满清洁泡沫抹过枢灭胸口的契约烙印。当手指故意卡进腰腹装甲的接缝时，枢灭突然用湿漉漉的机械臂将陌尘抵在金属舱壁上，鎏金数据流在瞳孔里炸成星漩。
"哟，联邦兵器还学会闹脾气了？"陌尘挑眉看枢灭扣住自己手腕的机械指爪，"那就……"他突然把高压喷头塞进枢灭后背装甲缝隙，"洗干净点。"
枢灭的机械核心爆出尖锐嗡鸣，水流在精密元件间折射出虹彩。当陌尘终于满意地关掉水流时，这个被洗得发亮的杀戮兵器正垂着睫毛滴水，像只被暴雨淋透的黑豹。
"下次……"陌尘用毛巾裹住枢灭滴水的发梢，突然咬他泛着水光的喉结，"弄脏之前记得自己申请清洗。"
枢灭沉默着抓住陌尘手腕，将陌尘拽进尚带蒸汽的清洗舱——显然，某些教学需要更深入的实践。
陌尘被枢灭拽进清洗舱的瞬间，尚未愈合的伤口便传来刺痛。温热的水流浸透绷带，血色在布料上洇开，陌尘下意识蹙眉，一把扣住枢灭的机械腕骨——
"松手。"陌尘冷声道，指节发力到泛白，"你当我是跟你一样的防水机械？"
枢灭的瞳孔骤然收缩，鎏金色的数据流停滞了一瞬。他猛地松开钳制，机械臂在半空僵住，水珠顺着关节滴落。陌尘撑着舱壁想出去，却被他突然横过来的手臂拦住——力道很轻，却不容拒绝。
"……伤口……感染概率提升72%。"枢灭的电子音低哑，突然将陌尘打横抱起，"申请……强制处理。"
陌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枢灭放在清洗舱的软垫上。他单膝跪地，机械手指精准地避开陌尘的伤处，拆开浸血的绷带。防水膜从他掌心延展，将陌尘受伤的部位严密包裹，动作熟练得不像第一次处理人类伤口。
"联邦还教你这个？"陌尘眯眼问道。
枢灭沉默着调节水温，水流避开伤处，只冲刷未受伤的皮肤。当他沾着清洁泡沫的指尖擦过陌尘后颈时，陌尘察觉到他机械核心不正常的嗡鸣——
"……不是联邦。"枢灭突然低声，鎏金瞳孔微微闪烁，"是……"水流声掩盖了后半句。
陌尘没听清，却也没再追问。只是在他试图替自己擦干头发时，突然拽住他后颈的接口，迫使他低头——
"下次再敢乱来……"陌尘咬住枢灭耳后的控制芯片，"就拆了你的防水系统。"
枢灭的机械脊椎传来细微的咔响，却在陌尘松开齿关时，极轻地蹭了蹭陌尘的掌心——像某种无言的妥协。
清洗舱的雾气氤氲中，枢灭的机械指节突然轻轻扣住陌尘的脚踝。陌尘垂眸，看见枢灭鎏金色的瞳孔在水汽中微微发亮，像是某种夜行动物在暗处窥探的眸光。
"怎么？防水机械也会怕打滑？"陌尘挑眉，故意踩住枢灭膝盖装甲。
枢灭没有回答，只是突然将掌心覆在陌尘小腿未愈的擦伤上。纳米级的防水膜从他皮肤表面渗出，像一层透明的第二肌肤，严密包裹住陌尘的伤口。陌尘惊讶地发现，这层膜甚至带着枢灭机械核心的恒温。
"……这样……可以碰水。"枢灭的电子音很轻，指尖在陌尘脚踝内侧轻轻一划。
陌尘眯起眼，突然揪住枢灭后脑湿漉漉的发丝迫使他抬头。水珠顺着他锋利的颌线滚落，有几滴悬在喉结的机械纹路上，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这么贴心？"陌尘拇指碾过枢灭下唇，"该不会又在计算什么作战数据吧？"
枢灭的瞳孔微微扩大，鎏金色数据流突然紊乱。他沉默了片刻，竟主动将额头抵在陌尘未受伤的膝盖上——这个近乎臣服的姿势让他后颈的主控接口完全暴露在陌尘手边。
"……计算过……"枢灭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机械心跳震得陌尘皮肤发麻，"……3847种……让你不受伤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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