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第二次月考如期而至，校园里的气氛明显比第一次月考时轻松了许多。
走廊上不再有学生抱着课本念念有词，教室里也不再弥漫着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气息。
江盛颜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考场布置示意图，有条不紊的指挥同学们布置考场，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靠窗这排往后挪，中间留出过道。"
比起第一次月考时的手忙脚乱，这次她显得游刃有余，毕竟有经验和没经验区别还是很大的。
林梦可正把桌子推到指定位置，闻言抬头冲她眨了眨眼：“颜颜，你现在指挥起来有模有样的嘛。"
江盛颜嘴角微扬，低头在表格上打了个勾。
“那也多亏了同学们配合我工作呀，特别是我亲爱的同桌～”
“哎呀呀，小问题小问题”林梦可调笑打趣。
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在她垂落的发丝上镀了一层金边。
她今天扎了个简单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思索的眼睛。
“检查一下桌斗，不能留任何书本。"她边说边走下讲台，大体检查了一遍桌子的抽屉。
班主任唐老师站在后门处，看着这个开学初还略显拘谨的女生如今从容地组织全班布置考场，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看来自己的眼光还是挺不错的，随便一挑就找了个能力强的。
“唐老师，考场布置好了。"江盛颜走到门口汇报，声音平稳。
唐老师扫视一圈整齐的教室，满意地点点头：“做得很好，辛苦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待会考试，放轻松，你去考场吧。"
江盛颜轻轻"嗯"了一声。
江盛颜回到座位，她拎着透明文件袋，里面整齐地装着准考证、2B铅笔和黑色签字笔，没有遗漏。
“我去第三考场了。"她对正在啃最后一口面包的林梦可说。
林梦可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回应：“加油啊！我等会再走。"
江盛颜微微一笑，拎着文件袋走出教室。
到考场的时候，江盛颜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三十分钟，时间够就打算去一下洗手间。
经过教师办公室时，门突然打开，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出来。
江盛颜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一步，抬头却对上了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沈惊宴？"她有些意外。
他怎么在这儿？重点班很少来这边教学楼，马上快考试了，来这边干什么，江盛颜心里疑惑。
沈惊宴手里抱着一叠试卷，校服外套随意地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白T。他挑了挑眉：“挺巧，江同学。"
阳光从走廊的窗户斜射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江盛颜注意到他右耳上那颗小小的黑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显。
“你去送试卷？"她问道，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卷子上。
“嗯，老张临时叫我帮忙。"沈惊宴耸耸肩，语气轻松。
老张是他们班的班主任，叫张海军，一个很和蔼的老头，每次见到他都乐呵呵的，他们班同学当他面都直接叫老张。
“你这是去考场？"
“我正要去洗手间。"
沈惊宴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笑容：“加油啊，好歹是你半个老师。"
说是半个老师也没错，毕竟他们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几乎都是题，一个问一个答。
“我加油，尽量不丢您老的面儿”江盛颜幽幽一句。
沈惊宴唇角勾起一抹懒散的笑，“行，我等着”顿了一下，问道:“紧张吗？"
“还行。"江盛颜摇头，随即又诚实地补充，“比上次好很多。"
沈惊宴轻笑出声：“上次很紧张？"
“有点”江盛颜诚实回答。
“好了，快到时间了，我先走了，拜”江盛颜说完，随即转身离开。
“嗯，考试加油！”
沈惊宴弯起唇角也下楼了。
*
两天的考试转瞬即逝。
江盛颜每场写完都仔细检查，养成一种习惯，不过不确定的答案不轻易改，老师说不确定的越改越错。
最后一科英语结束时，她站在走廊上等林梦可，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颜颜！"
林梦可冲出考场，脸颊因为考试深入思考泛红，“阅读理解最后一篇你选什么？C还是D？"
“D。"江盛颜想了一下回答，“文章第三段有。"
林梦可哀嚎一声：“我又错了！不过完形填空我觉得还行..."她突然压低声音，“听说沈惊宴数学这次可能又是满分，每场基本上提前半小时交卷。"
江盛颜点点头，并不意外。
学神的世界她不懂但羡慕，不过她感觉自己要迈入学霸的门槛了。
再次感叹高中的批卷能力还是那么厉害，成绩一天之后就出来了。
成绩公布那天，整个高一年级都沸腾了。
公告栏前挤满了人，江盛颜站在外围，目光直接锁定第六十六名的位置——她的名字赫然在列。
“66名！班级第6！"林梦可比她还激动，抓着她的手臂摇晃，“米这数字太吉利了吧！而且你数学145！语文140！英语148！天啊，这是什么神仙分数！"
江盛颜点点头，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比起第一次月考，这次确实进步了不少。
她仔细查看各科成绩：数学145分，语文140分，英语148分，理综278分，文综245分。
“文科还是拖后腿了。"她自言自语道。
“拜托，你这成绩已经很好了好吗？"林梦可夸张地挥舞着手臂，“尤其是数学145！羡慕死我了，数学和我有仇！"
“没事，我帮你补数学”江盛颜安慰开口，数学确实是林梦可的克星，她自己也不喜欢。
江盛颜轻轻一笑，文科虽然拖后腿，但也在预期之内——她花在理科上的时间是文科的两倍不止。
“沈惊宴又是第一。"人群中有人感叹，“比第二名高了54分，这还是人吗？"
江盛颜抬头看向榜首，沈惊宴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串接近满分的数字，数学、物理、化学三科更是全满分。
她注意到第二名还是许景予，两个人还挺微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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