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东。
这个名字，在A市，几乎无人不知。
白手起家，短短二十年，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地产帝国。
旗下楼盘，遍布全城。
在公众面前，他是一个热心公益的慈善家，每年都会捐出巨款，修建希望小学，资助贫困学生。
被媒体誉为“王大善人”。
但私底下，关于他发家史的各种传闻，却从未断过。强拆，官商勾结，甚至涉黑。
这样一个人物，竟然和无相，扯上了关系。
“看来，这位王大善人，没少干亏心事。”车上，余清歌看着手机里，关于王海东的资料，冷笑一声。
季宴修开着车，目视前方。“这种人，最怕死，也最信命。”
“无相找上他，一点也不奇怪。”
“他为无相提供便利，无相，为他扫平障碍，保他财运亨通。”
这是一笔，肮脏的交易。
“我们怎么见他？”余清歌问道。
像王海东这种级别的人物，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没有预约，恐怕连他公司的大门，都进不去。
季宴修没有说话，只是将车，开到了市中心，最繁华的CBD。
在一栋名为“海东集团”的摩天大楼前，停了下来。
然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张导。”
“是我，季宴修。”
“对，我最近在A市，有个事，想请您帮个忙。”
“我想见一下海东集团的王董，您看，方便牵个线吗？”
“什么？您跟王董是老朋友？那太好了。”
“对，就说我想为山区的孩子，捐建一所学校，想和他这位大慈善家，取取经。”
“好，谢谢您，张导。下次来京城，我请您吃饭。”
挂了电话，季宴修对余清歌挑了挑眉。“搞定。”
余清歌：“……”
她差点忘了，身边这位，可是三金影帝，娱乐圈的顶流。
他的人脉和面子，比她那些玄门符咒，好用多了。
半小时后。
海东集团，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
装修得金碧辉煌，堪比皇宫。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大半个A市的风景。
一个身材微胖，地中海发型，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满脸笑容地，从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走了出来。
“哎呀呀，季老师，真是稀客啊！”王海东热情地伸出双手，想要和季宴修握手。
季宴修礼貌性地，和他握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
他的洁癖，还是那么严重。“王董，您好。”
“这位是……”王海东的目光，落在了余清歌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我的妻子，余清歌。”季宴修介绍道。
“余小姐，你好你好。”王海东的笑容，更加热情了。
“快请坐，快请坐。”
三人落座后，秘书立刻端上了顶级的大红袍。
“季老师，刚才听张导说，您想捐建学校？哎呀，真是年少有为，心怀天下啊！”王海东一上来，就是一通吹捧。
“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自愧不如啊！”
季宴修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没有接话。
余清歌则是开启了“鬼眼识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王海东。
这个男人，身上没有鬼气，也没有被附身的迹象。
但是他的气色很差，印堂发黑，眼下乌青，嘴唇发紫。
一股浓郁的死气，缠绕在他的命宫之上。
这是典型的，阳气被泄，命不久矣的征兆。
他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而且是长期地，在吸食他的精气。
“王董过奖了。”季宴修放下茶杯，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想为孩子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听说王董在这方面是专家，所以特来请教。”
“哎，什么专家不专家的，都是尽自己一份心意嘛。”王海东摆了摆手，一副谦虚的模样。
“不过，季影帝有这份心，我老王，一定全力支持！”
“您看，地皮我来出！施工队，我来找！保证给孩子们，建一所最好的学校！”他说得慷慨激昂，义正言辞。
如果不是鬼眼看到，他头顶上那股代表着谎言的黑气，几乎要冲破天花板，余清歌差点就信了。
“那真是太感谢王董了。”季宴修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余清歌知道，不能再跟他兜圈子了。
她放下茶杯，看着王海东，突然开口。“王董，您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太好？”
王海东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余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失眠多梦，夜夜惊醒，白天精神不振，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余清歌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在他的心上。
“而且，您应该不止一次，在半夜醒来的时候，看到床边，站着一个没有脸的黑影吧？”
王海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余清歌，声音发抖。
“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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