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揭开金山镇的真面目,其实在五个月前,有天才之称的洪承畴,当李勇亲自来荆襄后,他就开始怀疑这里有猫腻。鸡贼的他出于本能,要对友军加强了解,秘密抽调了一批精锐探子,前往江南松江府一带调查。经过数月的潜伏与搜寻,终于在崇祯五年十一月底,他拿到了那份足以颠覆朝廷认知的情报。
“这……这简直是另一个世界!”洪承畴手捧着厚厚的情报册,双眼布满血丝。金山镇在整个江南地区横行无忌,金山商会遍布整个南方,金山钱庄竟然自行发行银币和军票,其上海股市和海外土地市场的日流水高达百万两银子以上!这是什么概念?大明一年的财政收入,也不过千万两上下。
更让他震惊的是金山镇的水师。他们不仅占领了整个南洋,甚至连太平洋都成了金山镇的“内湖”!探子们费尽千辛万苦,才搞到一张坤舆万国舆图,上面标注的金山镇控制区域,足足有十个大明那么大!“这……这怎么可能?”洪承畴的手微微颤抖,他无法想象,一个地方势力,竟然能在海外建立起如此庞大的势力范围。
而金山镇的军事力量,更是让洪承畴感到绝望。他们的军队数量、战舰规模,无人知晓,仿佛是一支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随时可能吞噬大明。最可怕的是,上海一个地方的年产钢铁量,竟然已经达到亿斤!而且,还出现了自走车、自走船这些闻所未闻的“鬼东西”。
“水泥路、四轮马车……”洪承畴喃喃自语,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南方各地的官道,全部被水泥路覆盖,四轮马车在官道上呼啸而过,而这一切,南方各地的官府竟然视而不见!更诡异的是,居然没人主动将这些情报告知北京朝廷。
洪承畴坐在延安府衙的书房里,手中的情报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窗外,寒风呼啸,卷起阵阵黄沙,仿佛在诉说着大明的颓败。
“这金山镇……简直就是一头无法战胜的巨兽!”洪承畴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绝望。他想起自己抽调探子调查金山镇的种种经历,那庞大的金融帝国、恐怖的军事力量、超越时代的科技,无一不让他感到胆寒。
“与金山镇对抗?想想都可怕!”洪承畴摇了摇头,苦笑着。以延安府现有的兵力,别说对抗金山镇,就连有金山镇支持的农民起义军都难以抵挡。
犹豫再三,洪承畴还是匆匆写了一份奏折,想要直送崇祯皇帝。他希望朝廷能够认清金山镇的威胁,早做打算。然而,当他将急报送出的那一刻,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朝廷上下,仿佛都被一层无形的迷雾笼罩,对于金山镇的崛起,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难道……他们都瞎了吗?”洪承畴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他想起那些在朝堂上夸夸其谈的大臣们,他们谈论着陕西的剿匪进展,谈论着朝廷的财政危机,却对金山镇这个庞然大物的崛起,视而不见。
洪承畴正在烦躁不安时,亲兵突然来报:“大人,不好了!急报被罗汝才的农民起义军拦截了,而且他们还通知了金山镇!我们被四面包围了!”罗汝才号称曹操,金山镇在做什么,他已经猜了七七八八,通风报信这是他的投名状!
洪承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五雷轰顶。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他知道,自己这次栽了。延安府这次是被金山镇四面围住,官军顿时士气低落,大家清楚,这段时间粮草都得靠别人接济。
“罢了,罢了!”洪承畴长叹一声,心中做出了决定。他看着手中的情报,“如此强大的对手,永远不该成为自己的敌人,应该是自己转投的明主!”这哥们和历史上一样,对朝廷的忠心就那么一丢丢,升官发财才是洪大人的选择。
于是,洪承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决定——麻溜投降,识时务方为俊杰,这才是真正洪承畴。在大是大非面前,在关键时刻,洪承畴总是经不起考验,挺不起脊梁,这充分表现出洪承畴性格中软弱的、本质的一面,是造成他品行有亏的根本原因,不可否认,这个哥们是个非常好用的人才。
为了打开城门,向金山镇投降,洪承畴将他所了解的金山镇情报和盘托出,加上他以三寸不烂之舌,讲事实摆道理,众人搞明白后顿时大惊失色。
“什么?金山镇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实力?”曹文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想起自己与农民起义军战斗的种种经历,以及最近与高迎祥的交手,心中不禁一阵后怕,当时就感觉对方装备实在太强,真的打不动。
“是啊,他们不仅有强大的军事力量,还有新式装备,而且还有深不可测的财力。”洪承畴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与他们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其他官员听了洪承畴的话,也都纷纷点头。他们意识到,与金山镇为敌,只能落得粉身碎骨。
“那我们该怎么办?”张福臻问道,眼中满是迷茫。
洪承畴看了看众人,说道:“如今之计,只有转投金山镇,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众人经过一番商议,最终被洪承畴说服。曹文诏等人纷纷表示,愿意向金山镇投诚。
李标得知洪承畴投降,一开始还十分警惕,当洪承畴和众官员大开城门,自缚前来投诚时,才确认这他娘的是真投降,心中不禁狂喜。
在延安府的知府官邸议事厅,李标请众人落坐,“既然如此,各位都是大明之俊才,那就一起为金山镇效力!”李标热情说道。
在一面大墙上,李标展开一幅巨大的舆图,指着中亚地区说道:“明年农民起义军和朝廷方面,自有我金山镇的中央战区来负责解决。”众人全部一脸迷惑,“那你准备干嘛?”
“我负责的西部战区十万兵马,将奉命挥师西进,为大明开拓西部疆土。”众投诚官员顺着他的手指移动,从兰州到武威、嘉峪关,再从哈密到天山南麓、伊犁,再从阿拉木图到里海。所有人都看晕了,“里海?这至少得西进万里,比大唐的安西都护府咸海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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