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蝉鸣渐渐歇了，屋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还是顾雨菲先忍不住，摩挲着于秀凝的手背，声音带着哽咽：“姐，你这次回来，是为了找陈老大的吧？”
于秀凝的头垂了下去，花白的头发遮住了脸，肩膀微微耸动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眼里的泪珠子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都怪我……当初真不该让他回来啊……”
话音未落，就用袖子捂住了嘴，压抑的哭声在小小的客厅里回荡。
陈青猛地吸了口气，这些年他跑遍了大半个中国，火车站的寻人启事贴了又换，信寄了一封又一封，陈老大却连一点音讯都没有。
他看着于秀凝苍老的脸，忽然站起身：“秀凝姐，你别急。明天，咱们就去沈阳。他当年说过，要回老宅子看看的。”
于秀凝抬起泪眼，望着陈青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段被拉长的往事，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陈青夫妇和于秀凝回到沈阳，在沈阳待了半年，也没找到陈老大的任何线索。
于秀凝又在北京盘桓了半年，跟着儿子回美国了，陈青此生再也未见过她。
1990年，一本名叫《悬崖》的小说发表，很快风靡全国。
陈青看到封面上的作者：白絮，许忠义。
他不禁泪如雨下，他抱着顾雨菲，哭的像个孩子。
“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找到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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