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价的一半？”
听到这话，毐蛇炳皱起了眉头。
这批货原价一千五百万，半价就是七百五十万。
“操，这些中间商真他妈嘿。”毐蛇炳心里火大。
可生气又有什么用？整个香江都知道他急于出手，就算给半价也算高的了。
要是马当娜说对方出全价，毐蛇炳就得琢磨对方的动机，或者马当娜现在的处境了。
“哥，你在哪？我去当面跟你谈，有些细节电话里说不清楚。”苏斌又递过一张纸，马当娜只好照着读。
“行，晚上我去你那儿，你在家等我。”毐蛇炳谨慎地说。
他绝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在哪，就算是亲妹妹也不行，所以他决定晚上去找她。
“苏sir，有消息了。”
马军急匆匆地跑进苏斌的办公室。
“别急，慢慢说。”苏斌挥挥手让他冷静一下，慢慢讲。
“是，苏sir。”
“已经查到了，洪兴和**集团的交易时间就在明天晚上十二点，在旺角大厦B座24楼2409室。”马军兴奋地对苏斌说道。
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办成了，可是一桩大功。
“这么快？”苏斌皱了下眉，接着问，“消息是从哪儿来的？”
“是从差佬那边的一个线人那儿得来的。
而且我还听说，这次交易对洪兴和**集团来说都很关键，一旦做成了，以后的生意规模会更大。”马军激动地说道。
“据说这次**集团派出来的是二号人物，一个叫豪哥的家伙。”
看着马军兴奋的样子，苏斌摇了摇头，不想泼他的冷水。
“你有没有想过，这么机密的事，洪兴和**集团的高层才会知道，线人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呢？”等到马军冷静了一些，苏斌突然问道。
“这……”马军心里一动。
“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洪兴放出来的消息，要么是**集团自己放出来的。”苏斌举起两根手指对着马军说，“如果洪兴放出来的消息，我们就得多留个心眼了，他们可能只是把咱们引开，真正的交易地点不在这里。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就相当于锁定了时间，但洪兴不是那么笨的人，应该不会这样做。”
“如果这是**集团放出来的消息，你觉得他们会为什么放这个消息？”苏斌盯着马军问道。
“会不会是在试探洪兴？”马军沉思了一会儿，随即摇摇头，“不对，他们之前已经交易过一次了，再放消息去试探洪兴，说不通。”
“没错。”苏斌点点头，“继续想想。”
“苏sir，我真的想不出来了。”马军苦笑着说道。
让马军去冲阵打仗没问题，他在苏斌的手下可是数一数二的狠角色。
但要让他动脑筋，那就别指望了，他的脑子不够灵活。
“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集团内部出了问题？有人想借这个机会上位，才泄露了这次交易的信息。”苏斌表情严肃地看着马军说道。
“不可能吧，**集团的人会这么蠢吗？为了上位而冒险？”马军愣住了，觉得难以置信。
这可是价值上亿的大买卖，就为了除掉对手让自己上位？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不然为什么消息里特意提到这次**集团出面的是二号人物豪哥？”苏斌看着马军，最后严肃地说：“记住我的话，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情况后，剩下的哪怕再离谱，也一定是真相。”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马军喃喃自语。
“苏sir，我懂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马军站直身体，表情严肃地看着苏斌。
苏斌满不在乎地说："该怎么干还怎么干，要抓的继续抓。"
"什么？"
马军懵了。
"你以为我告诉你这些是闲聊吗？"苏斌盯着他说，"这一回，集团里有人想利用差佬清理异己，我们没的选择，但我们可以选做知情者还是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总不能因为知道这是他们设计清除对手，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吧。
"他笑了笑。
他刚才说这么多，只是告诉马军，就算被人利用也无所谓，但我们要清楚这一切，成为掌控全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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