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液体滑过喉管，臧枫抓住杜瑶手腕再次启动交易系统。
这次他清晰看到那个上海VIP席位的操作轨迹——对方竟提前17分钟预判了他的对冲策略。
当系统试图追溯源头时，视网膜突然炸开雪花噪点，鼻腔涌出铁锈味的液体。
"他们在用AI高频交易干扰市场！"臧枫用袖口抹去鼻血，抓起白板笔划破衬衣领口，"把我们持仓的200只成分股拆分成六个对冲组合，用不同清算通道同步操作。"
杜瑶踩着转椅滑向风控终端，高跟鞋在地面擦出火星："摩根大通的暗池交易系统还能承载20亿额度，东京三菱UFJ的跨境通道还剩......"
"用巴西雷亚尔和土耳其里拉的货币互换做掩护。"臧枫把十二张黑色磁卡甩在控制台，全息防伪膜映得他瞳孔猩红，"分五批次通过伊斯坦布尔和圣保罗的节点中转，最后用虚拟加密货币结算。"
当亚洲市场开盘钟声响起时，臧枫的持仓结构已完成三次蝶式变换。
他盯着不断跳动的账户净值，发现那个上海席位开始出现0.3秒的指令延迟——这是AI算法遭遇策略嵌套时特有的卡顿。
"现在！"臧枫拍下红色紧急按钮，三十个交易终端同时发出蜂鸣。
杜瑶提前布设的五百组冰山订单倾泻而出，将上证50指数的波动率瞬间压制在0.8个标准差内。
那个神秘的上海席位突然开始平仓，却在撤单时触发了杜瑶预设的流动性陷阱。
账户净值突破九位数的瞬间，臧枫扯下已经湿透的领带。
监控屏上的盈利曲线陡峭得近乎垂直，三个年轻交易员盯着数字集体失声。
杜瑶突然把笔记本转过来，屏幕上某家财经论坛的热帖正在实时更新："神秘操盘手三小时收割20亿"的标题后面跟着爆字图标。
"他们开始舆论攻击了。"臧枫扫过帖子里所谓"内幕交易证据"，突然轻笑出声。
他打开加密邮箱，把上周做空七家关联企业的合规文件拖进附件："联系路透社和彭博社，三分钟后召开视频发布会。"
杜瑶按住他点击发送的手："现在澄清太被动了，不如等他们......"
"就是要打时间差。"臧枫按下回车键，监控列表里某个橙色预警突然转绿，"那篇帖子用的截图是芝加哥交易所两个月前的旧数据，而我们在那之后已经更新了三版交易系统。"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陆家嘴的雾霾时，臧枫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黄浦江。
账户余额稳定在十一位数的界面上，那个上海席位最后平仓的0.3秒延迟，在他视网膜深处凝成一组异常熟悉的操作代码。
茶水间的电视突然开始播放财经快讯，女主播急促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杂音："......多家机构联合声明否认市场操纵......"
臧枫将已经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舌尖残留的苦涩里混着血腥味。
他摸出震动不停的手机，锁屏上跳动着二十七个未接来电，最新消息来自某个加密通讯软件——那是张拍摄于新闻发布会后台的照片，他的名牌在镁光灯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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