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枫抬手压下声浪，战术腰带上的全息投影仪自动生成防偷拍干扰纹：“三日后召开新闻发布会。”他说话时，杜瑶正用身体挡住某个试图靠近的镜筒——她锁骨处的旧伤疤在雪白衬衫领口若隐若现。
地下车库里，改装过的防弹直播车引擎已经预热。
赵记者从驾驶座探出头，手里的云台相机还在持续上传会场监控录像。
“东南亚那几位官员的受贿证据……”
“正在通过暗网节点反向渗透。”臧枫钻进后座时扯松了领口，杜瑶塞给他的浓缩能量剂在齿间爆开柑橘味的泡沫。
车载屏幕上，代表老汤姆犯罪集团的红色光点正被各国监管标志逐个吞噬。
证券交易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做空指令已完成87%】，臧枫眯起眼睛，看到纽约证券交易所的实时行情在防弹玻璃上投下流动的光影。
三天后。
陆家嘴金融中心88层的全景会议室，臧枫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黄浦江。
定制西装的面料在晨光中泛着深海般的藏蓝色，战术腰带换成了铂金袖扣——底下藏着杜瑶改造的微型数据发射器。
“纳斯达克正式发出合作邀约。”
“国际清算银行希望我们参与……”
身后传来七国语言交替的汇报声，臧枫的视线却停留在江面货轮拖出的白色航迹上。
证券交易系统在他视界角落安静闪烁，昨晚更新的界面上多了个标着“？”的灰色模块。
杜瑶踩着十厘米细高跟走进来时，二十三位高管同时噤声。
她今天的珍珠耳钉藏着量子通讯器，手里文件夹的金属包边在会议桌上敲出清响：“伦敦金交所的做空合约……”
“延后三小时。”臧枫转身时，西装内袋的冷凝贴正吸收着他过速的心跳，“让新加坡分部先吃进2%的散单。”
夜幕降临时，臧枫独自走进顶层加密机房。
杜瑶改造的液冷服务器组泛着幽蓝光芒，证券交易系统的全息界面在空气中凝结成星云状。
当他调出那个灰色模块时，机房警报突然尖啸——防弹玻璃外，黄浦江对岸的广告屏集体黑屏，又同时浮现出比特币的标志。
杜瑶撞开安全门冲进来时，正看见臧枫把神经接入线从后颈拔出。
带血的数据线在金属地板上弹跳，全息界面上那个灰色模块已经变成刺目的红。
“有人复刻了老汤姆的区块链协议。”臧枫用袖口擦掉鼻血，视网膜上残留着刚刚破解出的神秘坐标，“在百慕大三角区。”
防弹玻璃映出两人的身影，江面忽然有货轮拉响汽笛。
证券交易系统弹出新提示框：【全球做空网络异常波动13.7%】，数字末尾那个不断闪烁的小数点，像极了三年前第一个跳楼散户遗书上的泪痕。
臧枫站在整面墙的监控屏幕前，二十六国金融市场的实时数据像银河倾泻在他肩头。
杜瑶送来的黑咖啡在桌角凝结出褐色冰晶，证券交易系统突然在他视界边缘弹出红色弹窗——那个本该随着老汤姆入狱而消失的比特币地址，此刻正在加勒比海某座私人岛屿上疯狂跳动。
他伸手触碰全息地图，指尖穿过虚拟海洋时激起数据涟漪。
卫星云图显示那片海域正被热带风暴笼罩，但区块链上的资金流动却规律得像是心跳监测仪上的波纹。
证券交易系统自动调出三年前的旧档案，某个被红色删除线划去的项目名称在风暴眼位置忽隐忽现。
“杜小姐在加密舱等你。”人工智能管家的声音从天花板传来，“她发现了……”
臧枫突然抬手切断语音，西装袖口的铂金纽扣映出监控屏幕的冷光。
在二十七个同步显示的做空数据流深处，有个熟悉又陌生的操作频率正模仿着他上个月在东京股市的手法——但这次快了0.07秒。
防弹玻璃外的暴雨拍打着陆家嘴的天际线，臧枫把浓缩咖啡因片剂咬碎时，尝到了当年那个军用笔记本电脑自爆后的金属味。
证券交易系统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不断增殖的红色信号，但在所有警告信息的最底层，有个标着“最终清算”的进度条始终停留在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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