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全息投影里跳动的胡椒期货合约，“正德年间月港的走私账簿记载过——”视网膜突然浮现户部核销黄册，“这种套期保值策略会让量子银锭在弘治通宝的方孔里形成莫比乌斯环！”
实验室突然响起宣德炉倒扣的嗡鸣，特工锁骨处的《坤舆万国全图》纹身突然投射出三十二道激光。
当第七束光穿透青花瓷密码盘的瞬间，臧枫沾着成化斗彩釉料的食指重重按下按钮。
控制台突然喷涌出永乐大典书页的檀香味，那些在纳米银溶液里游弋的铜钱，突然发出郑和舰队返航时的螺号声。
黑影的斗篷在量子风暴中碎成嘉靖年间的香灰，博士的镜片映出马六甲海峡深处逐渐暗淡的荧光。
“这不科学……”他踉跄后退时撞碎了万历窑瓷缸，“我们明明用天启爆炸的熵增公式……”
“但你们没算清弘治朝钱粮师爷的复式记账法。”臧枫的领带夹突然迸发景泰蓝电弧，将最后一缕做空指令烧成飞灰。
特工手腕的北斗终端突然震动，投影出华尔街实时行情——那些被量子铜钱洞穿的K线图，正以郑和宝船归港的航速恢复如初。
***
杜瑶推开公寓门的瞬间，玄关的珐琅彩瓷瓶突然渗出纳米银溶液。
她赤脚踏过流淌的量子云团，看见臧枫仰在明代官帽椅上沉睡，鳄鱼皮鞋底还沾着万历铜钱的绿锈。
“你心跳频率比纳斯达克熔断时还乱。”臧枫突然睁眼，瞳孔里流转的弘治通宝暗纹尚未褪尽。
杜瑶的羊绒裙摆拂过紫檀桌案，打翻了盛着正德年间普洱茶的斗彩鸡缸杯。
两人跌进宣德炉熏香缭绕的沙发时，窗外的陆家嘴霓虹突然幻化成郑和船队的灯笼。
臧枫的西装内袋掉出半枚烧焦的永历通宝，在纳米地板上滚出七下西洋的航线图。
“当时量子回溯波差点击穿我的海马体，”他抚过杜瑶发梢凝结的玻璃渣，“但想起纽约交易所那次……”
杜瑶的指尖突然泛起嘉靖铜炉的温度，点在臧枫后颈残留的纳米灼痕上：“你按下按钮前，系统警告精神力即将透支。”她的珍珠耳坠映出两人在量子云中的十二个历史投影，“每个时空的你都在做空神秘组织的阴谋。”
新闻发布会设在明代宝船博物馆的青铜舵轮前。
当臧枫的鳄鱼皮鞋踏上镶嵌着胡椒期货合约的琉璃地砖时，三十架摄像机同时捕捉到他袖口游动的苏绣貔貅。
“那些所谓南洋沉银坐标……”臧枫的指尖划过全息投影，弘治通宝的方孔里射出华尔街的卫星地图，“实际是量子化的做空期权。”他身后的郑和航海图突然分解成纳斯达克代码，每个字符都跳动着永乐年间的铜火。
杜瑶在镁光灯下递来景泰蓝茶盏时，臧枫嗅到茶香里混着纳米银溶液的气息。
他忽然瞥见茶汤倒影中，某串本应消失的万历铜钱暗码正在重组。
当财经记者追问“是否考虑建立量子金融防火墙”时，博物馆穹顶的星图突然投射出半幅《坤舆万国全图》残影。
“投资市场的惊涛骇浪，”臧枫举起茶盏对着虚空中的葡萄牙商船标记微笑，“永远比郑和见过的西洋更诡谲。”茶汤表面泛起的涟漪里，有纳米级的铜锡合金正悄悄凝聚成新的大明宝钞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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