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妮坐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穿着得体的长裙，额角的伤口已经结痂，但脸上的憔悴难以掩饰。看到天赐，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微微低下了头，端起面前的茶杯，动作有些不自然。
南宫楚楚不在。
“兰同学，快请坐。”南宫雄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声音比之前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病后的虚弱。
天赐走过去，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脊背挺直。
“冒昧请你过来，没有打扰你实习吧？”南宫雄问道。
“还好，今天下午工作刚结束。”天赐回答，语气平静。
“这次……真的要多谢你。”南宫雄看着天赐，眼神诚恳，“如果不是你及时输血，我这条老命，恐怕就交代了。”
“南宫董事长言重了。”天赐微微颔首，“我是医学生，救人是应该的。而且您是启明计划的资助人，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他的话不卑不亢，既点明了自己救人的动机，也 故意提醒了双方的关系。
南宫雄笑了笑，这笑容里带着几分欣赏：“好一个‘应该的’！现在的年轻人，像你这样有担当，有原则的不多了。”
他顿了顿，看向旁边的王燕妮。
王燕妮放下茶杯，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天赐。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鼓足了勇气，才开口说道：“兰同学，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我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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