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晴，如果你能听到我的话...我很抱歉。"他轻声说道，然后一饮而尽。
豆浆入口的瞬间，张浩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他的瞳孔开始发光，那种光不是系统的冷蓝色，而是温暖的金色。
"我..."他开口说话，但声音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音调，而是带着女性的柔美，"我是...苏雨晴？"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知道，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虽然还是张浩的身体，但说话的却是苏雨晴的意识。
"雨晴？"林小凡试探性地叫道。
"张浩"转向他，眼中带着复杂的情感。"林小凡...我们又见面了。虽然是以这种奇怪的方式。"
"你还记得什么？"叶暖暖关切地问道。
"我记得一切。"苏雨晴的意识通过张浩的嘴巴说道，"我记得第一次被系统入侵时的恐惧，记得为了保护其他学生而同意成为宿主的决心，也记得...记得分离出小柒人格时的痛苦。"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林小凡："我也记得，在成为系统宿主之前，我对你的感情。"
林小凡感到心跳加速。"什么感情？"
"我喜欢你。"苏雨晴的声音通过张浩的嘴巴说出，但话语中的真诚是无法伪造的，"从第一次见到你在图书馆里认真学习的样子开始，我就喜欢你了。但是我太骄傲了，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这个告白如同雷击一般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林小凡感到大脑一片空白，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性。
"那为什么..."他的声音颤抖着，"为什么你从来没有表示过？"
"因为我害怕。"苏雨晴的意识苦笑道，"我害怕被拒绝，害怕失去仅有的一点自尊。所以我选择了保持距离，用冷漠来保护自己。"
张浩的身体开始颤抖，显然两个意识的融合对他的身体造成了负担。
"时间不多了。"陈豆明看着监测设备，"意识融合只能维持几分钟。"
苏雨晴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转向张浩的意识，声音变得温柔："张浩，我知道你在这里。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我..."张浩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我只是想...保护你..."
"我知道。"苏雨晴的意识回答道，"你的保护，我都感受到了。在系统控制我的那段时间里，是你的愧疚和关爱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力量。"
她又转向林小凡："林小凡，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小柒不只是我的情感残留，她也承载着我对你的爱。所以，请不要忘记她，因为她就是我。"
"我不会忘记的。"林小凡含着眼泪说道，"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
"还有..."苏雨晴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请照顾好叶暖暖。她是真正爱你的人，不要因为我而错过她。"
说完这句话，张浩的眼神开始恢复正常。苏雨晴的意识正在消散，重新回到那些蓝色液体中。
"等等！"林小凡想要阻止，但陈豆明摇了摇头。
"强行延长融合时间会对两个意识都造成永久性损伤。"他解释道，"但是她的意识不会消失，只是回到了原来的载体中。"
张浩摇了摇头，重新恢复了意识。他的眼中带着泪水，但也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原谅我了。"他轻声说道，"她说，她从来没有怪过我。"
王教授走过来，拍了拍张浩的肩膀。"年轻人，有些遗憾是无法弥补的，但我们可以选择如何面对它们。"
这时，豆浆机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提示音。从出渣口排出了一些灰色的渣滓，那是系统恶意代码的物理形态。随着这些渣滓的排出，整个实验室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结束了。"铁丁放下工具，"系统的控制程序已经被完全清除。剩下的只是纯粹的情感和记忆。"
林小凡看着那些装在容器中的蓝色液体，心中五味杂陈。这些液体承载着苏雨晴和小柒的意识，是他与她们之间最后的联系。
"这些液体..."他问道，"能保存多久？"
"理论上可以永久保存。"陈豆明回答道，"但它们需要特殊的保存环境。"
"我有一个建议。"叶暖暖虚弱地说道，"为什么不把它们制作成特殊的奶茶？这样每当有人需要安慰的时候，就可以品尝一点。苏雨晴的温暖和关爱能够传递给更多的人。"
这个建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王教授负责提供技术支持，铁丁负责设备改造，陈豆明负责配方调制，而林小凡和张浩则负责原料的收集和保存。
几个小时后，第一批"记忆奶茶"制作完成。奶茶呈现出美丽的蓝色，味道香甜但不腻，每一口都能让人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这就是最好的纪念。"林小凡看着手中的奶茶，"让苏雨晴的爱能够温暖更多的人。"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显示屏上出现了一行红色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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