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透过总统套房巨大的落地窗，给奢华的地毯镀上一层朦胧的金边。
王腾一夜未眠。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渐渐苏醒的城市轮廓线，指尖残留着香烟的余味。
旁边卧室的门紧闭着，里面悄无声息。
张小萌应该还在沉睡。
昨夜的惊吓，足够让她疲惫不堪。
王腾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那只空了的烟灰缸。
眼神深处，是冰冷的寒意。
阿强…山寨厂…绑架…
这绝不是结束。
只是一个开始。
他必须尽快建立起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也保护身边的人。
手机在静音模式下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熟悉的名字——太子辉。
王腾走到落地窗前，按下了接听键，声音低沉而平静。
“喂？”
“王老弟！”电话那头传来太子辉略显压抑，却依旧带着凶悍气息的声音。
“事情，处理干净了。”
“阿强那个扑街…”太子辉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狠戾，“手筋脚筋都废了，这辈子别想再走路。”
“至于他那几个不成器的手下…”
“也都‘意外’受了点伤，估计要在医院躺个一年半载，嘴巴也‘不小心’缝了几针，保证不会再乱说话了。”
话语间，透着毫不掩饰的血腥和残忍。
王腾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知道了。”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听不出喜怒。
“辉哥，辛苦了。”
“自家兄弟，说这些！”太子辉在那头嘿嘿笑了两声，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热络。
“王老弟你放心！深圳这边，以后有我太子辉看着，保证没人再敢动弟妹一根汗毛！”
“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办得妥妥帖帖！”
“嗯。”王腾淡淡应了一声，“深圳这边，以后还要多麻烦辉哥照看。”
“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告诉我。”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太子辉拍着胸脯保证。
挂了电话，王腾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
太子辉的效率很高，手段也够狠。
这是一把好用的刀。
但也只是一把刀。
深圳，终究是是非之地。
小萌不能再留在这里。
他转过身，看向卧室的方向。
眼神里，冰冷褪去，多了几分复杂和决断。
***
上午九点。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整个套房。
张小萌终于醒了。
她穿着酒店提供的丝质睡衣，头发还有些凌乱，怯生生地走出卧室。
看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王腾，她小脸一红，下意识地拢了拢睡衣领口。
“腾…腾哥，早。”
“醒了？”王腾放下报纸，抬头看她。
一夜的休息，加上奢华环境带来的安全感，女孩的气色好了很多，但眼底深处，依旧残留着惊惧。
“嗯…”张小萌点点头，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
“饿了吧？我叫了早餐。”王腾拿起电话，通知客房服务送餐。
很快，丰盛的早餐被推了进来。
精致的粤式点心，温热的牛奶，还有冒着热气的白粥。
两人相对而坐，默默吃着早餐。
气氛有些微妙。
张小萌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到王腾平静的侧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昨晚那个如同杀神附体的男人，和眼前这个安静看报纸的男人，似乎是两个人。
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吃完早餐，王腾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他看着对面小口小口喝着粥的女孩，开口了。
“小萌。”
“嗯？”张小萌抬起头，像受惊的小鹿。
“昨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王腾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这里，不安全了。”
张小萌的脸色瞬间白了，握着勺子的手微微颤抖。
“那…那我…”
“跟我去北京吧。”王腾打断她，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
“北京？”张小萌愣住了。
“对，北京。”王腾点点头，“年后，我的公司就正式起步了。”
“我需要人手，需要信得过的人。”
他看着女孩茫然无措的眼神，继续说道。
“你很聪明，也很细心。”
“米力这边的事情，你处理得很好。”
“北京那边，摊子会更大，更需要你这样的人帮忙。”
张小萌咬着下唇，眼神闪烁。
去北京？
离开这个熟悉又让她恐惧的城市？
跟着他？
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心里有些犹豫，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期待？
王腾似乎看出了她的迟疑。
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两样东西，放在桌上。
一张银行卡。
一份简单的文件。
“这个，拿着。”王腾把银行卡推到她面前。
“密码是你生日。”
张小萌看着那张黑色的银行卡，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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