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口中喃喃自语，脸色从白变了黄，从黄变了红，从红变了青，又从青变了紫。
只是无论脸色如何变化，那人的眼神都充满了陶醉。
他自言自语着：
“鲜，太鲜了！”
“这清凉的感觉，我是在海边的冰窟里，吃着水泥炒豆芽菜吗？”
“太棒了，我要在前天请我奶奶去高压电塔吃导弹防御塔！”
“我要作诗一首，啊咯咯咯……”
几位顾客似乎都愣在原地，刘笔眼疾手快，把筷子放在倒地顾客的嘴里，防止他因为癫痫症状咬伤自己的舌头。
又回头冲着那几人喝道：
“你们还愣着干嘛？打血清啊，还是要看你们同伴的脸色行事？再一会儿就绿了！”
几人如梦方醒，急急忙忙拿出二期血清，噗呲一声刺进了那倒地家伙的血管当中。
又掏出一支万用解毒剂，噗呲一声又刺了一针。
两针下去，差不多一两分钟，那人的神色回复如常。
五分钟左右，已经可以重新站起。
虽然看上去还是有些晕乎，但是确定的是，人应该不会去世了。
“能看清我吗？这是几？”
刘笔竖起一根手指头，放在那人的眼前。
“四。”
“看来还没太好。”
刘笔把那人脑袋用力晃了晃，再问道：
“这是几？”
“二。”
“好得差不多了。”刘笔对围观的众人说道，“第一次吃白灼苹果，返过劲儿来了，有点重影是正常的。”
几位食客连忙上前查看，刘笔还以为他们想要关心两句，没想到开口就是：
“咋样，好吃吗？”
那人颤抖着竖起了大拇指：
“好吃，劲儿大，下次还来！”
刘笔干咳两声。
你们才是真的牛批。
另外几人听了大喜，就要动筷子。
那人连忙把他们拦住，又道：“慢着。”
几人停下筷子，以为那人还要说什么，正想放下筷子，他却说道：
“吃下去的时候，记得早点打血清。这样可以同时感受到苹果带来的鲜甜、清爽和冰凉，还不会倒地。”
“原来如此！想得真是周到！”
几人齐齐鼓掌。
那人也挣扎着从地面上站起，准备再动筷子。
刘笔道：“你都翻了一次了，还吃啊？”
那人摆摆手，道：
“二期血清和万用解毒剂还在体内发挥功效，现在不吃，那不是浪费血清了吗？”
刘笔有点无语了，真有这么好吃吗？
那几人又夹起几块放进嘴里，然后等感觉涌上来之后齐齐往胳膊上或者脖子上扎血清。
刘笔总感觉这副画面好像是不应该在饭店里看到的。
他让苏姚看好现场，自己则是默默退回厨房，也悄悄拿起一块白灼苹果。
让我来尝尝，到底怎么个事。
刘笔沾了酱醋汁，带点辣酱，放进嘴里。
舌尖一股冰凉，如同彼岸花一般绽放开来。
随之而来的鲜味，像狂风暴雨一般袭来。
很难说这种鲜味要用什么类比：河鲜、海鲜还是地三鲜？
但是这种鲜味没有任何副产品——没有腥味、没有臭味，就是单纯的鲜甜。
好像是一块顶级的熟鱼肉，又像是一份极为新鲜的螺片，更像是一朵极为美味鲜香的罕见的菌菇！
有点像白切活肉的感觉，但口感和美味远胜于猪肉。
当苹果皮在口中脆响之时，眼前仿佛敲开冰凌，打开了时空之门。
好像在多重世界里穿梭，从地底直冲云霄，又钻进深海，最后再从丛林冒出！
甚至好像已经站在天上，俯瞰大地一样！
刘笔感觉自己遨游了有十几分钟。
当等回过神来时，他的手还是举着，筷子还是悬在半空。
刘笔连忙打开怀表，时间只过去了不到十秒。
一行字慢慢从眼前飘过：
【解毒已完成】
刘笔再吃一块，系统很明显反应比之前快了很多。
即使不产生这种菌子一样的幻觉，这种鲜美口感也是难以复制的。
“下次拿来炖汤。”刘笔想道。
他走出厨房，餐厅里的这几个人完全是吃嗨了的状态，简直比自嗨锅还嗨。
他们争先恐后地从兜里掏出钱来，硬是要给刘笔付四份钱。
“刘大厨，您真是神乎其技。这样的餐品，我八辈子都没有吃过！”
安全区的人就是豪横啊。
刘笔点点头，道：“欢迎下次再来。”
旁边有人看着早已心痒难耐，对刘笔道：“店老板，要不我也点一份？一份一百三对吧？”
刘笔送走客人，头也不抬：
“这玩意儿太复杂，今天涨价了，两百一份——自备血清。”
“啊？这就涨价了？”
“可以不买。”刘笔笑眯眯地叉着腰，“说实话，我真的不建议买。当然，你硬要吃，我便做。”
那人一听，好嘛，这当我吃不起？
“两百就两百！他墙里的人吃得起，我墙外的人就吃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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