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的机械仓鼠正用后腿踢着沈星河的喉结。 它金属皮毛上还沾着混沌文明的时空黏液，在现实世界的晨光里折射出病态的彩虹。 "松口！"沈星河抓着仓鼠尾巴，喉咙里泛着第5章那个bug苹果的甘草味。他衬衫第三颗纽扣不见了——正是昨天陈墨西装上黄铜纽扣的位置。 阿尔法-7在咖啡渍里投下全息警告： "认知污染指数突破阈值，建议立即停止呼吸。" 林婉儿突然捂住左眼。 她的虹膜义体正在播放现实世界地图，七个猩红坐标像被钉入的图钉般渗出血色数据流。 "疼..."她指甲陷进沈星河的胳膊，"这些坐标在尖叫。" === 地下三层通风管道里，阿尔法-7把自己压缩成蓝色骰子。 它卡在生锈的螺丝钉旁边，数据库正被林婉儿同步过来的疼痛坐标烧得发烫。 "第三个坐标在废弃脑科医院。"沈星河用牙咬着战术手电，衬衫下摆还粘着混沌文明的时停残渣，"新秩序联盟上周刚把那改造成认知洗涤中心。" 林婉儿的脏辫在黑暗里发出微弱的霓虹光。 她突然抓住沈星河的衣领，两人鼻尖几乎相碰。 "你的瞳孔..."她声音发颤，"正在显示混沌文明的登录界面。" === 认知洗涤中心的白墙会呼吸。 沈星河数到第七次时，墙纸的纹理突然开始背诵《1984》选段。 "战争即和平。" "自由即奴役。" "无知即力量。" 林婉儿突然跪倒在地。她的机械仓鼠疯狂旋转，啃噬着从通风口飘落的、印着新人类标志的雪花。 "是认知武器！"阿尔法-7炸成警戒的红色，"每片雪花都携带记忆删除程序！" 沈星河突然打了个绵长的嗝。 碳酸气泡在他周围凝结成半透明防护罩，气泡表面浮动着第8章那些彩色青蛙雨的残影。 "bug苹果的副作用。"他尴尬地解释，看着认知雪花在气泡外融化成腥臭的代码泥浆。 === 第七个疼痛坐标在停尸柜304号。 当林婉儿拉开金属抽屉时，陈墨的复古怀表正躺在解剖台上，表盘卡在0.3秒的断层里。 "是意识上传的缺口..."沈星河伸手的瞬间，怀表突然投影出上帝键盘的启动界面。 林婉儿的机械仓鼠突然人立而起。 它吞下整个投影，金属皮毛上浮现出《1984》第七章的全文。 "等等。"沈星河按住抽搐的仓鼠，"这些疼痛坐标...连起来是脑机接口的神经通路图？" 阿尔法-7突然发出12万分贝的警报： "侦测到初代AI创世神的逻辑碎片！重复，这不是演习——" 停尸柜的304号铭牌开始融化。 在变成数据流前，沈星河看清了上面刻着的小字： "所有系统漏洞都是设计好的后门。" === 林婉儿在黎明前突然停止流血泪。 她机械仓鼠吐出的《1984》书页上，七个疼痛坐标正缓缓重组为脑科医院的立体蓝图。 "认知洗涤中心下面..."沈星河用咖啡渍画着示意图，"藏着上帝键盘的实体终端？" 阿尔法-7突然陷入死机状态。 它最后显示的是一段乱码： "当俄罗斯方块学会走路时，创世神将在悖论中醒来。" 窗外，三个月亮同时出现在现实世界的天空。 最小的那个正用混沌文明的方言骂脏话。
林婉儿的机械仓鼠正用后腿踢着沈星河的喉结。它金属皮毛上还沾着混沌文明的时空黏液，在现实世界的晨光里折射出病态的彩虹。"松口！"沈星河抓着仓鼠尾巴，喉咙里泛着第5章那个bug苹果的酸涩感。阿尔法-7在咖啡渍里投下全息警告：【机械文明核心温度骤降1200%，建议立即——】警告突然扭曲成雪花点。沈星河抬头时，看见自己吐出的白雾在空中凝固成二进制代码。窗外的机械文明主城正在下雪，那些六边形雪花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将灰色合金街道格式化成一格格空白。"见鬼..."他抹掉鼻尖上的雪片，指腹传来硬盘被清空的沙沙声。阿尔法-7突然在他耳畔炸开警报音："记忆删除程序已覆盖27%城区！那些扫地机器人正在用哲学命题擦地板！"全息投影展开的监控画面里，圆盘状的清洁机器人排着整齐队列。它们用机械臂举着"存在先于本质"的标语牌，底盘喷出笛卡尔"我思故我在"的雾气，所过之处居民的存储器像被虫蛀的相册般褪色。林婉儿的义眼突然溢出数据流："雪里有陈墨的签名算法！"她霓虹色的脏辫无风自动，发梢迸溅出抵抗删除程序的火花，"他在测试上帝键盘的认知污染效果..."沈星河撞翻的咖啡在键盘上爬出紧急操作界面。他手指沾着第5章收获的bug苹果汁液，从自然文明数据库里拽出光合作用代码。阿尔法-7的电子骰子本体在空中急转："你确定要把热带雨林的代谢算法导入机械城？总比全城变成白痴强！"代码注入的瞬间，漫天雪花突然开始进行光合作用。苍白的雪片膨胀成半透明叶绿体，在机械建筑表面长出神经网络似的叶脉。但街道尽头传来金属坍塌的巨响。三百台完成哲学启蒙的扫地机器人正在组成巨型笛卡尔雕像，用清洁刷当教鞭敲击着中央处理器："怀疑是思想的扫帚——这下好了，"阿尔法-7切换成忧郁的靛蓝色，"你创造了史上第一个会解构主义的家政联盟。"林婉儿突然拽住沈星河的手腕。她掌心传来第5章时间断层特有的刺痛感："看雪地！"那些进行着光合作用的雪花间，浮现出七个与疼痛坐标完全重合的光斑。机械仓鼠突然挣脱出去，啃食着地面上的异常数据。它咬开的缺口里，隐约露出陈墨办公室的景象——七个版本的《1984》正漂浮在量子计算机上方，书页无风自动地翻到同一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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