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还以为你要救他呢，没想到你居然没有动手。”
看见伊万被无面怪物分食的画面，林阳不由有些意外。
“这句话该我对你说。”林雨面无表情，“你没有让我出手救他，才是真正的让我感到意外。”
“姐姐，难道弟弟我在你眼里居然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吗？”林阳声音带着委屈。
“那难道在弟弟眼中，姐姐是一个见到陌生人就救的圣母吗？”林雨也跟着反问。
“好好好，我向姐姐投降并道歉，不说这个了，是我的错！”
林阳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
作为一个男人，在和女人争论的时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主动认错，并跳过话题，因为你永远吵不过女人。
“可惜了，走兽化路线的伊万是多好的一个探路炮灰，可惜就这么死了。”
看着前方那处‘干净’的地面，林阳不由叹息一声。
不是为伊万的死，而是因为无面怪物们的‘饥渴’，居然连地面上残留的血迹都给舔干净了，真正的一尘不染。
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伊万被杀的一幕，现在恐怕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错觉了。
而那些无面怪物，舔干净最后一滴血后，就如同雕塑一般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整个画廊里被挤的满满当当，总数差不多在100个左右。
画廊内安静的可怕。
呼吸可闻。
幸好林雨如今已经是半神了，初步脱离了‘碳基生命’的低级趣味，不需要呼吸也能生存。
“弟弟，我还要在这里站多久？”
“等这些无面怪物重新爬回油画里吧。”
“要是它们一直不回去，难道我就这么一直和它们耗下去？”
“那姐姐说，你想干什么？”
“我想杀了它们。”
“姐姐，何必呢？这帮怪物只是国战场景里的怪物，你清理它们没有任何收益，只会给其他国家的选手做嫁衣，你有时间浪费在和它们战斗上，不如和弟弟我多聊一会天，咱们探讨下这轮国战场景我们该怎么用最小的代价渡过。”
“可我不能一直在这里站着……”
“放心吧，姐姐，如果我所料不差，要不了多久，这些怪物就会重新爬回油画里的世界了。”
“你是说，这些油画其实是联通其他异世界的通道？”
“不，我的意思是指……画中世界！”
“画中世界？什么意思？”
“隐藏在画中的异空间，不是一整个世界，而是一小块空间碎片……”
随着姐弟两人的闲聊，时间转眼过去二十多分钟，见画廊里一直在没有新的‘动静’出现，无面怪物们终于又重新爬回了画中。
被它们的诡异力量影响熄灭的灯光，也重新亮了起来，画廊又一次回到了之前的一幕。
安静、祥和、干净、充满了艺术气息……
“姐姐，再在画廊里绕一圈，我想看看墙壁上的这些油画是否会因为那些怪物而出现某种变化。”林阳吩咐一句。
林雨又一次围着画廊转了起来，很快就看完了所有12幅画作，林阳没有发现任何新的变化。
“油画本身都没有变化……是我猜错了吗？不是画中世界？而是通道？这些油画相当于是‘十二扇门’？”
一时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林阳也就不想了。
“姐姐，去楼下的房间看看那个叫杰克的撒克逊傻逼还活着不，如果还没死的话……弄死他！”林阳决定给姐姐一个放松的机会，六库仙贼的‘吃人’冲动可不能一直堵。
就如同黄河大坝一样，堵不如疏，否则一旦大坝决堤，瞬间泛滥的洪水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对了，姐姐，弄死他之前别忘了先逼问一番情报，我感觉这个杰克肯定隐瞒了很重要的线索。”
“嗯。”
林雨点头，缓步走下楼梯。
好巧不巧，她的背影，正好正对着墙壁上那幅《宫廷舞会》的油画，上面那个戴着羽毛帽子的女人，本就灵活灵现的眼睛……真的动了起来！！
她死死的盯着林雨离开的背影，双眸中闪烁着浓郁的忌惮和惊疑之色，似乎想不明白林雨为何会在无面怪物的攻击中活下来。
“啪啪啪~~~~”
楼梯不长，只22阶，一个转折就能看到楼下的房间。
和楼上的画廊一样，同样是圆形的房间，但楼下房间中央有一个凹陷下去的水池，里面盛满了暗红色的粘稠液体。
不是水。
也不是一般的血液。
因为没有血腥气，但看起来，同样也不像是红色染料和水混合的物体。
不过林阳依然更倾向于确实是‘血液’，但肯定不是人类的血液，因为人血的味道不管是他还是姐姐都很熟悉。
池子里的血水表面还不时鼓起气泡，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仿佛里面的血液具有生命一般。
和杰克说的一样，血池周围，还摆放着七把高背石椅，呈环形排列，每把椅背上都雕刻着不同的符号，代表了西方神话传说中流传最广的‘七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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