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黄成化打了个赌。”
林霄淡淡解释道。
“赌注就是黄家放弃那份协议，并且彻底退出江州市场。”
“什么！”
叶钦有些震惊地看向林霄。
不止是放弃那份协议，甚至是江州这块已经被吞下小半的肥肉也要放弃？
“这种赌注...黄成化...他...他怎么会答应？”声音中，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那你们赌什么？”
“打架。”林霄言简意赅，吐出两个字。
“和黄家比武...”叶荣喃喃道，“这要是输了...”
突然，他才猛地反应过来，指着林霄的鼻子叫道：“不对啊？你凭什么代替我们叶家和黄家立下这种赌约？”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
林霄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已经习惯了叶荣的套路。
下巴朝叶轻舞那边点了点，“这事儿是轻舞同意的。对吧轻舞？”
他侧头看向叶轻舞。
叶轻舞清冷的目光扫过叶荣，点了点头。
“我答应的。我总归是叶家人吧？”
“那也不行！”叶荣梗着脖子呛声，“你又不是家主！这么大的事！当然要家主拍板！”
“现在爷爷昏迷不醒，我爹是代理家主，这种大事怎么也得和我爹商量一下！”
叶钦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脸上重新挂上一副虚伪的笑容。
“是啊，轻舞侄女，这事儿可不小，关系到咱们叶家的根基。”
“谁知道黄家答应这种赌斗会不会没安好心？”
“你还是太年轻了，处理这种大事资历尚浅...”叶钦看了一眼叶轻舞，倚老卖老道，“还没资格替叶家答应这样的赌斗。”
语气看似温和关心，但这话实则意在否定叶轻舞在叶家的地位。
“谁说轻舞没资格？我说她有资格，她就有资格！”
“谁他...”听到这话，叶荣下意识就想破口大骂，可话到嘴边又忽然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抬头一看，叶荣整个人僵住了。
叶四海！
老爷子居然醒了！
“爷爷！”
险些骂出口的叶荣，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恭敬地喊道。
“爷爷，您醒啦！”
叶轻舞又惊又喜，快步走了过去。
林霄也笑着跟过去打了个招呼，“老爷子！”
叶四海能够苏醒他并不感到意外。
第二次中毒本就不算太深，加上服用了特制的丹药，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嗯...”
叶四海答应一声，慢慢走到众人面前，“钦儿，是你说轻舞没资格代替我叶家答应赌斗？”
“爹...您醒了！”叶钦低声喊了一句，神色复杂，“我是担心轻舞年纪轻...被黄家骗了...”
叶四海锐利的目光扫过叶钦。
“那我说她有资格，你这个代理家主能不能认？”
“瞧您说的，”叶钦苦笑一声，“您才是家主，您说轻舞有资格，轻舞自然有资格...”
“知道就好。”
叶四海深深看了叶钦一眼，不再搭理叶钦。
接着，他径直看向林霄，语气温和了许多。
“林霄啊。”
“你把我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仔细和我说一遍。”
林霄乐呵呵地应下，把如何追踪线索找到李忠来，在迪吧遇到黄成化，以及最后如何与黄成化定下比武赌约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叶四海听完，脸上看不出喜怒。
半晌，叶四海突然开口，“李忠来...他人呢？”
“找人看着呢，就在外面。”林霄回答道。
“我想见见他，带他过来。”
不多时，整个人萎靡不振的李忠来被两个保镖架了进来。
“老爷...”
见到端坐在主位上的叶四海，忽然浑身一颤，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叶四海的眼睛。
“忠来啊...”
叶四海看向李忠来，眼神里满是失望，“这么多年，我待你不薄吧？”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老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令人意外的是，之前在黄成化面前卑躬屈膝，丑态百出的李忠来，此刻在叶四海面前却一反常态地只是认错，没有求饶。
“老爷我对不起你...老爷我不是东西...”
李忠来不断地忏悔，不断地重复“我错了”，声音哽咽，涕泪横流。
看得叶轻舞都有些不忍。
看着这个跟了自己许久的老伙计，叶四海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摆了摆手，“荣儿，带下去，你亲自审问。”
“是，爷爷！”
叶荣立刻答应一声，拖着李忠来就往隔壁房间走去。
“爷爷...”
叶轻舞秀眉微蹙，有些犹豫地看向叶四海。
“叶荣他脾气暴戾...我怕...”
摇了摇头。
他知道叶轻舞是什么意思。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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