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你的眼睛好了？”
林远走过来。
“嗯，比以前更好了。”
林远点点头：“觉醒了？”
“是的。”
林天启说，“现在我能看到很多东西。”
“比如呢？”
“比如您身上的……”
林天启顿了顿。
“死气？”
林远笑了，“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林天启沉默了。
“别这样。”
林远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我们的宿命。”
“真的没有办法改变吗？”
“有。”
林远说，“就是那个千珏。”
“它在哪？”
“在我家。”
林远说，“等手术完成后，我会告诉你怎么破解它的秘密。”
林天启点点头：“先去医院吧。”
两人上了车。
一路上，林天启能感觉到林远的气息越来越弱。
“您还撑得住吗？”
“放心，死不了。”
林远笑道，“至少要等到手术完成。”
林天启没说话，只是默默开车。
到了医院，刘医生已经在等着了。
“林先生，你来了。”
刘医生说，“我们马上做术前准备。”
林远点点头，跟着刘医生走了。
林天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他能看到刘医生身上有着淡淡的金光，那是救人的福报。
“天启。”
熟悉的声音传来。
林天启转身，看见江映雪站在那里。
“沫沫呢？”
“在做检查。”
江映雪说，“你的眼睛好了？”
“嗯。”
江映雪走近了些：“你看起来不太一样了。”
“是吗？”
“嗯，感觉……更深沉了。”
江映雪说。
林天启笑了笑：“可能是经历的事情多了吧。”
“那个人就是要给沫沫捐骨髓的人吗？”
“是的。”
“他看起来……”
江映雪欲言又止。
“我知道。”
林天启说，“他撑不了多久了。”
江映雪看着林天启：“你很了解他？”
“他是我叔叔。”
“啊？”
江映雪惊讶道。
“是我爷爷的弟弟。”
林天启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江映雪还想说什么，这时吴梦琪走了过来。
“天启，你回来了？”
林天启点点头。
吴梦琪看了看江映雪，又看了看林天启：“沫沫马上就要做手术了，你去看看她吧。”
“好。”
林天启走后，吴梦琪看向江映雪：“你觉不觉得他变了？”
“嗯。”
江映雪说，“变得更……神秘了。”
“不只是神秘。”
吴梦琪说，“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
江映雪点点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希望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吴梦琪说。
林天启来到病房，看见女儿正坐在床上玩玩具。
“沫沫。”
“爸爸！”
林小沫抬头，看见林天启，高兴地叫了起来。
林天启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准备好了吗？”
“嗯！”
林小沫说，“我一点都不怕。”
林天启看着女儿，发现她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那是生机的象征。
“爸爸，你的眼睛好了吗？”
“好了。”
林天启说，“比以前更好了。”
“那你能不能看出我漂不漂亮？”
林小沫调皮地问。
“当然漂亮。”
林天启说，“我们沫沫是最漂亮的。”
这时，护士走了进来：“该做准备了。”
林天启点点头，亲了亲女儿的额头：“爸爸在外面等你。”
“嗯！”
看着女儿被推进手术室，林天启站在外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时，他看见林远被推了出来。
“手术前准备都做好了。”
刘医生说，“马上就开始。”
林远朝林天启点点头：“别担心，会没事的。”
林天启看着他们进了手术室，握紧了拳头。
这时，手机响了。是王富贵。
“天启，回来了？”
“眼睛怎么样？”
“好多了。”
“那就好。”
富贵说，“刘家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林天启眼神一冷：“等沫沫手术完再说。”
“行。”
富贵说，“需要帮忙就说。”
挂了电话，林天启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
江映雪和吴梦琪也过来了，一起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
刘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
林天启长出一口气。
“不过……”
刘医生看了看林天启，“林先生情况不太好。”
“怎么了？”
“他的身体太虚弱了。”
刘医生说，“手术对他的消耗很大。”
林天启点点头：“我能去看看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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