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两下僵持,谁也不动。
那太原府的衙役班头听得画桥之上发了命案,且是一个激灵从那胡床上惊坐起。
然听手下说:
“死了个本城的泼皮。”
便“切”了一声,不再放在心上。想必只是个打架斗殴,泼皮有行了的争抢斗狠之事。
想来也是个普通的治安案件。既然出了人命,也合该劳动他跑上一趟。
遂,懒洋洋的起身,叹了一声,道:
“这泼皮饶是该死,也不知该得谁家倒霉!”
怎会如此说来?
这泼皮倒是个异类,本就是些个命犯煞星好吃懒做的破落户,又是个六亲缘浅,上克父克母,下与兄弟姊妹不和,与家族更是个不睦。族人容不得他,只能清出族谱,于是乎,便落得个无门无户。
然却是个人穷架不倒,游手好闲惯了的,与人帮工嫌累,做人奴仆嫌丢人。塌不下个身价沿街乞食。
咦?还是不饿,人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想打工挣钱?
这个不好说,破落户破落户,也是有个“户”在里面。
在我们古代,但凡能称得“户”的,其祖上虽说不上名门望族,也是个衣食无忧。只不过是后来破落了。
也就是说,这些人的先祖也是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的。
在他们的心里,还沉浸在祖辈的荣光之中。只觉自家还是人中龙凤。
让他们去伺候人?首先是他们要能克服自己心理上巨大的落差。
手里也没个谋生的手段,失去了族人的庇护,自然也不能养活了自己。
所以,这高不成低不就,也就没有什么生活来源。
索性,便不要了脸皮,耍了光棍,靠了撒泼赖些个钱财度日。
然,这人也知道个人多力量大,于是乎,便又拉了一些意气相投的小伙伴搭帮结伙。
人多了,这势力也是有了,便在这城中做出个欺男霸女,赖人钱财之事。
这无赖泼皮的行止做事虽招人恨,但是,细说起来也罪不至死,如此,便是拿王法出来也不好治他。
一旦惹了他,只要他不死,便整天不依不饶的每天堵在你们家门口闹事。
怎的,别说家业,那叫除了一身肉,其他的任麻没有!都光脚了,还能怕你个穿鞋的?
尽管是个无赖,衙门也会有些担当。
但是,话说回来了,这衙门也不是单为你家开的,也不能天天的帮你处理这些个琐事。
且那无赖碰到官司也会使钱,遇到事情也会团结。
即便惹了官司,那衙门也是人开的,也会怕麻烦。于是乎,得了好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是那句话,你一个人再强,也架不住一帮人跟你耍流氓。
久而久之,衙门也是个不厌其烦,便拿了“为何单单找了你家的不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歪理出来,各打五十大板了事。
所以,最后倒霉的也只能是这些个有家有业的。最后,落人一句,“没事你招惹他们干嘛?”
此话出口,便见那衙役躬身,道:
“倒也不是谁家,原是一女子,听口音倒是个京城人士……”
那班头只听了一个“京城人士”那心思也跟着动了一下。
随即,便是一个眼珠子一轮,便是一个清明。遂叫了一声:
“走着!”
到得了桥头,那班头远远的站了看那听南,心道:倒是可惜了这美人也!这泼皮且是本城的都不敢惹他,这外地人见了,都躲他一个远远。你怎的能招惹他们去?
然,想想也是个不会,这女子孤身一人,定是被那些个泼皮缠了去。
且正想着,却听身边手下拱手问:
“班头,怎处呢?”
那班头也是个无奈。心道:这吃屎的事!我能怎么办?等他们完事了,打扫一下卫生呗。
于是乎,且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还甚怎处?”
旁边的衙役,却看了一眼桥头的听南,又与那班头媚笑了,小声道:
“这女子美得很,比咱们禧凤楼的赛西施还美,得的很……”
得了身边衙役这话,那班头才上眼细看了去。
远远望那妖孽般的听南。
那一颦一笑倒是能勾了人魂去,本城禧凤楼的赛西施?在她面前,那叫一个云泥之别!
再搭上,身上那一身的绫罗绸缎,算下来也有个十几贯钱不止。保不齐就是个官绅富户的妾室。
说不定这一场辛苦还能唠一个实在。
于是乎,便眯了眼,抠了嘴,盘算着这一下能捞多少。
遂“唉”了一声,点手道:
“与俄拿下,带回府衙问罪!”
话音未落,便被人从后面一脚给跺了一个趔趄,拖了长音栽了一个狗抢屎。
耶?当街打捕快班头?饶是胆大包天也。
谁那么大胆?
倒是让那班头一个暴怒,翻身起来,骂骂咧咧的扭头一看,倒是个一看一个不吱声。慌忙了跪了磕头。
怎的?这人惹不起!
倒不是那边的泼皮那般的麻烦,而是这活着干当街剁了你!你还没底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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