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宋易一声:
“城外二爷求见!”
听得那宋正平且是一个诧异!
瞪大了眼睛望了那白灰圈外的宋易,心道:你没烧糊涂吧?除了那不知道去哪做了配军的宋粲,家里哪还有一个二爷?
别说这宋正平诧异,来前,那宋易也是一遍一遍的问那签办,那城下的二爷是个什么模样。
听那签办说的一个来去,倒是信了他去。
咦?怎的不去看看?也好确认了?
这事,也是个事出紧急。倒是不容他跑来跑去的。
而且,龟厌拜了宋正平夫妇这事,除了街坊邻居,和那开封府的,也没几个人知道。
即便是确认了是龟厌来在这姑苏,这城他也是进不来的。
但是,这人来了,你这老家儿总得给个回话吧。
还是先回禀了自家的主人,再做一个定夺。
想罢随口便低声骂了一句:
“胡言乱语。”
那宋易挨了主家的骂却是个不恼。且看了身边的那五品官,遂,一把捏了那官员的胖脸示与宋正平,表情认真的喊道:
“回家主,此人不姓胡!他便是城中签办,他姓张!”
那五品官员被捏了脸,本身就是个奇怪,然,又听宋易这般喊来便是一愣。随即,挣脱了那宋易的手,急急了道:
“诶?你这厮!医帅说你一派胡言,怎的攀我来?”
宋易却是一个正色与他,惊问道:
“我主家乃斯文之人也,怎的会骂人?你若听得真着,便捡了去回他。”
一脸的一本正经,竟让那张签办一个无言以对。
怎的?无fuck可说!见过拾金拾银的,真真还没见过满世界拾骂的!还“捡了去回他”?我浪催的!
那病坊门下的宋正平见这俩人无状,又想喊了话回他,但,这连日力不停事的操劳,倒是伤了气血去。这中气且是个不足,自然是个唇焦口燥的呼不得来。
只能对身边跟随的医者道:
“你与那厮说了……”
然,话还未说完,却听那医清了嗓子拢手喊道:
“我帅说你……胡说八道!”
喊完,便以手抚胸,心满意足小声道了句:
“饶是个爽快!”
说罢,便邀功般的看那宋正平。
却见那宋正平眼神怪异的看他,便尴尬了脸躬身细声道:
“回我帅,想必这次他便是听得一个清爽。”
那宋正平怪异的看着那医者道:
“我要你问他,哪来的二爷!你骂他作甚?”
却见白灰那边张签办望那病坊前的一老一少,又看了宋易,确定道:
“嗯,是骂我们俩来着,这回听清楚了!”
宋易却不愿意搭理他,头也不回的对他道:
“回他!二爷龟厌来也!”
那签办倒是实在,张口便喊:
“二爷龟厌来也!”
此话一出却觉不对,便踢了那宋易一脚,口中委屈了抱怨道:
“又不是我家二爷,怎的让我喊?”
然,那病坊门下的宋正平听了那签办喊了这“龟厌”,心下且是一怔,随即便是一个欣喜在脸上。
心道:怎的一个该死!且忘了这外面还跑着一个干儿子?倒是心塞,怎的将他给忘了。且是对不住这孩子!
然,想罢却又一个担心。低头寻思了,心道:
若此子进的城来,便又如那疫情初送粮送药之人一般。且是一个进得来出不去!这会子进城,除了多了一张嘴吃喝,且也是一个无济于事。
然,心下回想。彼时在家,听儿子宋粲言说那龟厌种种,倒是个不走寻常路的。
如此,倒不如让这古灵精怪想出个主意来。
最好,能不进这城池,也能这将所缺粮食医药送进来。如此这般的话,倒不妨是件天大的美事!
想罢,便赶紧扯了身边的医者,急急道:
“快去!取那图板过来,将所缺之物写了,传信城外。”
那医者听罢,慌忙答应一声,一个转身便跑回院内,大呼小叫了唤来小伙伴将那图板扛了出来,沾了水笔递与宋正平。
白灰圈外的宋易见了这般的阵势,赶紧招呼了那签办道:
“赶紧寻纸笔记了。”
那签办听罢便是一个傻眼与他。满腔的惊异看了那宋易,心下抱怨了道:你这厮!说的轻松!想到哪是哪是吧?我就是一丘八的出身!那纸笔且是我随身携带之物?
宋易见这厮奇怪的眼神来,便也是一个怪异的眼神回他,惊讶了道:
“诶?你这呆子,愣了作甚?还不快去!”
这声“还不快去”且是听得那张签办眼睛又瞪的一个溜圆,那叫一个干张嘴说不出个话来。吭卡数声之后,也是个无奈,且四下寻了可有那纸笔。
这废墟连片又撒了石灰的地方倒是一个纸笔无有,残砖断瓦倒是比比皆是!索性,唉了了一声,寻了一片断木,拿手掰了,且做了个笔,就了那铺满白灰的地上,蹲了准备写。
见宋正平图版上写道:
“告吾儿龟厌,父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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