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龟厌见了这无名无姓,不注男女年更的脉案,便抵了拿黄门公的面,口中怒道:
“此乃何人脉案?”
黄门公听的此言喝来,依旧是个支吾不答,只管硬了头皮望那龟厌叩头。
倒是磨了棋子看棋局的丙乙先生,听了声抬头。伸手要了那脉案过来。却只看了一眼,便面带恶色,团了扔在地上,而后,继续看那棋局。
众人看罢皆不解,到底什么事让这老疯子这样的厌烦?
只听那黄门公“哎呀”一声,慌忙附身捡了那脉案,急急的用手拍去尘土,又轻轻将那脉案药方抚平,拿在手里贴在胸口。
随即,便又拜那丙乙先生。却又是一个只管磕头,口中倒是一个字无有。
众人奇怪,你有话倒是说啊?合理不合理的,说出来大家商量嘛!这头磕的,看着就让人肝颤。
这只是一味的磕头,让那丙乙先生不胜其烦。望天了一眼,抬手将那棋盘掀飞。
顿时,那漫天的黑白云子落在那地砖之上,化作一片叮叮当当。
众人皆惊。
却只见那丙乙跨了一步,抵面龇目,狠狠的盯着那黄门公,一言不发。且听那口中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那黄门公不敢看他,便是多了那眼光,却只是叩头,却也无他言。
这俩人倒是如同演哑剧的一般,一个怒目而视,一个只管了磕头。让周遭的人等一阵的傻眼,康两相忘了,心下同问:什么情况啊这是?
程鹤见丙乙先生之怒状,便赶紧起身搀扶那丙乙,却不料那丙乙先生甩了那程鹤,一把抓起那棋盒便要望那黄门公砸将去。
却在此时,听得程鹤叫了一声,而后,一口鲜血便自口中喷出。
看那程鹤身型晃了几晃,撑了石桌捂了胸口。饶是看的众人一惊,慌忙扶了那程鹤萎萎的坐下。
想是大病初愈,经当不起这般的激烈。
丙乙先生看罢一怔,丢了那棋盒,便从怀里拿出个蜡丸在手捏碎了,磕出个药丸,急急的塞到程鹤的嘴里。
随即,又拿了那程鹤的腕子,扣住了问脉。
那平心静气的,就跟刚才什么是都没发生过一般。
然,问脉片刻,便翻了白眼百思不得其解,自顾了起身,别处挠头去者。
这丙乙先生的脾性,龟厌早在汝州就是知晓的。
此番,没拿出针来扎哑了那黄门公,也算是给足了他的面子了。
见那丙乙先生独自而去,也不敢去打扰他咔咔挠头。便到那程鹤身边,抚了背问他:
“无碍?”
却不想,程鹤回头,望他挤出一丝狡桀,伸了舌头让他看来。
原是这程鹤自家咬破了舌头,才有了一口鲜血喷出。
见此,那龟厌便是一个心下明了。倒是这一口血,便是帮那丙乙先生挡了灾去。
丙乙先生不知,却又过来,挤过龟厌,重新把了脉看了眼白,一顿忙活下来,却又是个无解。
于是乎,又伸手掰了那程鹤的嘴,
程鹤定是不会张了嘴的。那叫一个摇头晃脑,死活挣扎了,不让那丙乙先生看舌苔。
咦?
怎的不让他看?废话,看了就露馅了呗。舌头是他自己咬破的!
丙乙本就是个医痴,这心智倒是不如那十岁孩童。找不到那程鹤吐血之由,便是急得一个抓耳挠腮。
这两人一个掐嘴一个摇头的热闹,让那龟厌忍俊不住,赶紧回头揉了脸,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那身后的唐韵见他这般,倒是一个疑惑,刚想问,却被龟厌给拦了话头,继续揉了脸走开。
唐韵见自家这小师弟如此,顿时心下明了,也跟了那龟厌一起走远了些去笑。
那怡和、孙伯亮见这俩人神神秘秘的,也是个挠头,跟了他俩过去,想要问出个究竟。
这左右找不出病因,又思忖了取出银针,上前按了那程鹤便要往下扎。
程鹤定是不依,那是死了命的左右乱扭了躲避,定是个不从。
为何?
不为何,这病是假的,身上的肉却是真的,针扎上去那是真疼!
那丙乙拿不住程鹤,便喊了一声:
“过来帮忙!”
怡和道长和孙伯亮应声一同过来,且要上手按了程鹤。
程鹤一看,这不要了亲命了吗?你们俩还真来啊!太实在了吧?
想罢,慌忙起身,想要来个夺路而逃!
跑吧,不跑一会就成刺猬了!
跑,好像这会儿已经晚了些。怡和道长心实,且有些个功夫在身。嘴上好言劝,掌下却用了手段。抹肩锁背一气呵成,那叫一个干净利索。
可怜那程鹤,纵是一个天宗,说白了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消的那两位道长的三五下,便被老老实实的按在桌上,
程鹤可怜,且是万般无奈使了千般的眼色,险些将那眼睛给眨瞎亦是于事无补。
终究被两人按了一个不得动弹,且是方便了那丙乙先生行针。
这几人厮闹起来也是热闹,那唐昀道长见了自家师弟面上的表情,倒是有些知道此间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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