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舟的船帆被东海的晨风吹得鼓鼓作响,帆布上由沧溟冰系之力凝结的霜花逐渐消融,化作细密的水珠滚落,在甲板上汇成细小的水流,顺着船舷的排水槽滴入海中,溅起一圈圈淡灰色的涟漪——离开归墟后,海水的颜色虽未完全恢复碧蓝,却已褪去那层令人心悸的墨黑。
林长青坐在灵舟中央的石桌旁,三块混沌珠碎片悬浮在桌面上方,黑色、淡红色、深蓝色的光带相互缠绕,形成一个不规则的三色光轮,光轮中不时有细小的混沌之力游丝溢出,落在石桌上,在桌面留下转瞬即逝的淡金色印记。
他指尖凝出一缕青黑相间的灵力,缓缓探入光轮中央,灵力触碰到三色光带时,光轮突然加速旋转,发出细微的“嗡鸣”声,混沌之力如同受到牵引般,顺着灵力涌入他的经脉,与七系之力交融时,丹田处准圣中期的屏障再次泛起涟漪,比之前更加清晰。
“林兄,东胜神洲的灵气果然与洪荒其他地域不同,”太阴星君端着一杯用灵泉冲泡的清茶走过来,银色的裙摆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这里的灵气中带着一丝佛道交融的特质,对混沌之力的滋养似乎有奇效。”
她将茶杯放在林长青手边,银色光流从指尖溢出,轻轻触碰了一下三色光轮,光轮瞬间泛起一层银霜,旋转速度减缓,混沌之力的溢出也变得平缓:“用太阴之力稍微压制,能让你更好地梳理灵力,避免混沌之力反噬。”
林长青点头致谢,接过茶杯浅饮一口,灵泉的清凉顺着喉咙滑下,与体内的灵力相互感应,经脉中因混沌之力冲击产生的灼痛感逐渐消散:“确实,东胜神洲作为西游世界的核心,灵气经过佛道两派千万年的浸染,形成了独特的平衡之道,正好能弥补我七系混沌之力过于刚猛的缺陷。”
不远处,孙悟空正蹲在船舷上,用金箍棒挑着一条刚从海中钓起的灵鱼,金焰离火在棒尖凝聚成细小的火点,轻轻一燎,灵鱼的鳞片就变得金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俺老孙有多少年没尝过东海灵鱼的味道了!想当年在花果山,这等灵鱼都是论桶吃的!”
猪八戒凑过去,鼻子嗅个不停,九齿钉耙在掌心转了个圈,土黄色的地脉之气在耙齿上凝结成细小的土粒,撒在灵鱼身上:“猴哥,加点老猪的地脉灵土,味道更鲜!对了,咱们到了东胜神洲,先去花果山转转呗?说不定能遇到俺老猪的旧识!”
沙僧正坐在船舱门口,给几个年纪较小的渔民包扎伤口,降妖宝杖斜倚在墙边,金色的佛光如同薄纱般笼罩着伤口,渔民们脸上的痛苦神色逐渐褪去:“阿弥陀佛,花果山乃悟空师弟的福地,若顺路,前去拜访也好。只是我们此行的首要目的是寻找第四块混沌珠碎片,不可本末倒置。”
广成子站在灵舟船头,拂尘轻轻摆动,金色的灵力在身前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迎面而来的海风挡在外面:“根据寻珠罗盘的感应,第四块碎片的气息在东胜神洲的东北部,距离花果山并不算远。只是那片区域灵气紊乱,似乎有强大的禁制笼罩,恐怕就是碎片的藏匿之地。”
林长青收起三块碎片,走到船头,接过广成子递来的寻珠罗盘。罗盘中央的指针正指向东北方向,指针周围环绕着淡淡的蓝色光晕——这是西游世界灵气特有的颜色,光晕越浓,说明碎片周围的禁制越强。
“罗盘显示,碎片周围不仅有禁制,还有煞气波动,”林长青的昆仑镜悄然展开,镜中映出东北方向的模糊景象,“虽然煞气比归墟弱很多,但很纯正,应该是九婴教的人已经先到了那里,正在破解禁制。”
就在这时,沧溟的冰镜突然剧烈震动,镜中原本平静的海面景象被打乱,取而代之的是一艘黑色的快船,快船的船帆上绣着黑色的“婴”字,船尾插着一面紫色的旗帜,旗帜上画着一条缠绕着煞气的毒蛇——这是九婴教“东海分舵”的标志。
“是九婴教的‘煞风快船’,速度比我们的灵舟快三成,”沧溟的冰蓝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凝重,“船上有一个准圣初期的气息,还有十几个大罗金仙后期的煞兵,应该是东海分舵的‘巡海总使’,比之前的墨玄级别高一级。”
孙悟空将烤好的灵鱼塞给猪八戒,金箍棒在手中一转,金焰离火熊熊燃烧:“正好俺老孙手痒!一个准圣初期的杂碎,还不够俺一棒子打的!”
林长青抬手拦住孙悟空:“别急,这里是东胜神洲的边缘海域,距离陆地不远,不宜大打出手,以免惊动附近的西游势力。我们先避开他们,看看他们要去哪里,或许能找到九婴教东海分舵的位置。”
沧溟的冰系之力再次注入灵舟,船身的霜花重新凝结,这一次的霜花带着淡淡的蓝色,能折射周围的光线,让灵舟在海面上形成一道虚影,如同融入了海水之中:“我用‘冰隐术’隐藏灵舟的气息,他们发现不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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