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五十六这才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
他拼命拉动操纵杆，试图控制住飞机。
但飞机已经完全失控，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打着旋儿坠向地面。
“天蝗陛下……板载……”
山本五十六发出绝望的哀嚎，声音被淹没在爆炸声中。
其他鬼子飞行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懵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密集的防空火力。
那些曳光弹，织成一张死亡之网，将他们牢牢困住。
“散开！散开！”
“规避！规避！”
鬼子飞行员们在无线电中惊恐地呼叫，试图通过机动来躲避炮弹。
但09式自行高炮的火控系统，死死锁定着他们。
无论他们如何规避，那些炮弹都追着他们。
一架又一架飞机被击中，凌空爆炸，化为一团团燃烧的火球。
天空，成了鬼子飞机的坟场。
山本五十六的眼睛里，倒映着那些坠落的飞机，心中一片冰凉。
“锁定那些防空炮！”
“干掉它们！”
山本五十六在无线电中声嘶力竭地吼叫，这是他最后的命令。
几架侥幸逃过一劫的鬼子飞机，调转机头，向着防空阵地扑来。
他们试图用机载机枪和炸弹，摧毁那些威胁他们生命的钢铁巨兽。
但09式自行高炮，早已做好了准备。
炮塔转动，炮口指向那些俯冲下来的鬼子飞机。
炮手们冷静地瞄准，扣动扳机。
又一轮密集的弹雨，射向天空。
那些俯冲下来的鬼子飞机，还没来得及投弹，就被打成了筛子。
一架接一架，在空中爆炸，化为碎片。
防空阵地上，指挥官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看着雷达屏幕上，那些代表鬼子飞机的光点，一个个消失。
他的心中，没有喜悦，只有平静。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悬念。
在09式自行高炮的面前，鬼子飞机，脆弱的纸片。
最后一架鬼子飞机，也被击落。
天空，恢复了平静。
只有硝烟，还在缓缓飘散。
.......
纳见敏郎放下望远镜，镜片上映出的火光与硝烟，缓缓消散在他深陷的眼窝里。
他嘴唇紧抿，腮边的肌肉绷得像两块石头，下颌骨突兀地支棱出来。
数十架帝国战机，就这么没了。
像一群扑火的飞蛾，被无情地拍死在空中。
连个火星子都没溅起来。
淮南军……
纳见敏郎在心里咀嚼着这个名字，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他早该料到的。
这群人，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帝国的航空兵，在他们手里吃的亏还少吗？
一次次折戟沉沙，一次次铩羽而归。
那些高傲的飞行员，如今坟头的草都该有一人高了。
可笑的是，山本那个蠢货，还以为自己能建功立业。
纳见敏郎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随即又被苦涩取代。
他并不为山本的死感到悲伤，只是觉得愤怒。
愤怒于这些帝国精英的无能。
愤怒于这场战争的走向，越来越偏离预定的轨道。
更让他感到憋屈的是，那些飞机，好歹也该扔下几颗炸弹啊！
哪怕只是炸死几个淮南军，也算他们死得其所。
可现在呢？
他们除了在空中表演了一场绚丽的烟花秀，还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他们甚至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摸到，就化为了一堆废铁！
纳见敏郎感觉胸口堵得慌，像有一团火在烧。
他用力捶了一下指挥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阁下……”
副官小心翼翼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纳见敏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
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副官。
“阵地，守不住了。”
他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
“命令部队，有序撤退。”
副官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纳见敏郎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那……冀东保安队呢？”
副官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颤抖。
纳见敏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转瞬即逝。
他狞笑一声，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现在，正是他们为帝国效忠的时候。”
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告诉他们，死守阵地，为帝国皇军拖延时间。”
“胆敢逃跑……”
纳见敏郎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阴森。
“他们的家人，一个都活不了。”
副官身体一颤，垂下头，应了一声：“嗨！”
他转身快步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指挥部里回荡。
纳见敏郎重新拿起望远镜，看向远方。
硝烟散去，天空一片湛蓝。
.......
“冲啊！”
“杀鬼子！”
震天的喊杀声，撕破了浓厚的烟雾，在山谷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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